婚禮的時間定在黃昏,秦川卻是一大早就被丫環婆子們喚起來。
一路哄着將她帶進浴室,沐浴更衣,光是水就換了兩三次。
最後一遍,水裡不僅放了花瓣還不知道加了特意從西域國進貢而來的花蜜水,芳香無比,秦川被薰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光是洗澡便如此隆重,剩下的事情自不用多說。
喜服從裡到外,足足穿了九層。
秦川好不容易纔喘了口氣,一個老嬤嬤已經走進來,拿着線繩要幫她開臉,剛一下,秦川就疼得大呼小叫,立刻就從椅子上站起身。
“王妃,這可是大婚的規則,這臉必須要開呀!”
“是啊,王妃,開了臉才漂亮呢!”
……
“不開!”
秦川站在桌子上,提着裙子,如何也不肯。
什麼開臉,說白了就是用線把臉上的汗毛絞下來,那可是硬生生的撥呀!
就爲了和那個混蛋成親,她纔不要受這等罪。
兩方僵持許久,最後還是以秦川的勝利告終。
一直折騰到午後時分,總算是將頭髮盤好,鳳冠戴上頭頂。
景兒終於得到機會,送進一點吃的來,秦川戴着鳳冠,脖子都要被壓斷,當即一擡手,將鳳冠從頭上摘下來。
“小姐,這萬萬使不得!”景兒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將鳳冠放到一邊,秦川側臉看看上面滿綴的珠翠,“這鳳冠應該值不少錢吧,到時候記得一併帶走!”
景兒笑着送到手中裝着飯菜的托盤,“您還是快吃點東西吧,迎親要等到黃昏,到時候一應禮節折騰下來,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吃飯呢。”
秦川吃飯的功夫,景兒就低聲說道,“剛纔我聽到消息,說是姚夫人聽到秦琬的消息,吐血倒地……這下子,秦秀真得是鳩佔鵲巢了。”
聞言,秦川擡起臉,“看來,以後秦家少不了又是一番熱鬧,只不過這些事情都與我們無關了。”
她話音剛落,門外已經傳來一片聲音。
“恭喜秦先生!”
“秦先生大喜了!”
……
景兒走到樓梯上看了一眼,“老爺來了。”
秦川放下手中吃下的飯,放到旺財嘴邊,小吃貨立刻就不客氣地大吃起來。
片刻,樓梯上腳步輕響,秦子祿就推門走了進來。
“老爺!”
景兒忙着行禮。
秦子祿輕輕點頭,跟着秦子祿上樓的管家就將一個黑色閘子送進秦子祿手上,走到牀邊,秦子祿伸手將盒子送到秦川手上。
“小川,這些是幾份地契,還有一些你娘留下來的珠寶首飾,你也一併帶着吧!”
秦川一點也不客氣地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只見裡面放着幾張紙,還有一些首飾。
看着眼前的女兒,那張與曾經的妻子相似的臉,秦子祿的語氣也是不自覺地沉重起來。
“爹看那九王爺雖然不成器,對你倒也算是很上心思,以後你嫁到王府,但願能過些太平日子。這幾年,父親常年隨爺爺征戰在外,對你疏於照顧,你別生爹的氣!”
伸過手來,輕輕扶住秦川肩膀,秦子祿又是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