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坐在地板上,剛要開口,就聽牀|上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他不由地啞然失笑。
知道秦川絕對不會讓他上牀,他也懶得再與她浪費口舌,索性擡手枕到腦後,悠哉悠哉地躺到地板上。
秦川躺在枕上,原本還思考着要應付這廝的下一步行動。
哪想,他竟然不叫不語,一直安靜。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即墨流年反應,秦川都已經生出睏意。
有心想要看看他在幹什麼,又怕即墨流年識破,索性在被下拍拍旺財。
旺財擡起頭看了看地上的即墨流年,用豬語道,“他在睡覺。”
堂堂王爺,在地上也能睡得着?
秦川假裝着翻了一個身,偷偷地睜開眼睛看向地板上的即墨流年。
果然,地板上那廝枕着頭,閉着眼睛,似乎真得在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涼,秦川剛剛轉過身,地上的即墨流年就打了一個噴嚏。
活該!
凍死你!
秦川心中暗爽。
誰叫你放着好好的安樂宮大牀不睡,非要來這裡和我擠一張牀的?
翻了一個身,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地面上,一陣細碎聲響,她疑惑地轉過身,只見即墨流年原本放在一旁的兩隻胳膊已經換到胸前,看那樣子,似乎是睡冷了。
雖然已經是仲春時間,夜晚時分的帝京城卻依舊很冷,睡在地上,連個被子也沒有,這傢伙不冷纔怪。
着涼最好,最好是凍出一個風寒來,省得來煩她。
秦川再次翻了一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
地上的即墨流年睜開眼睛,看看枕上的秦川,微微皺眉。
死丫頭,這樣還能睡得着?
也罷,既然她睡了,他也睡好了。
這春夜雖涼,他有內功護體,又哪裡會真得冷?
閉上眼睛,即墨流年也是放鬆神經。
房間裡安靜地只剩下二個人的呼吸和小豬旺財輕輕的呼嚕聲。
睡到夜半,即墨流年突然聽到異響聲,他警惕地睜開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小豬旺財正從牀上跳下來,嘴裡還叼着毯子一角。
一路跑到他的身邊,小傢伙輕輕一跳,胖嘟嘟地身子就從他身上跳過去,將那張毯子蓋到他的身上。
又繞着他跑了一圈,仔細將他身上的毯子拉好,這才扭着小屁股轉身,回到牀側。
一隻纖長的手掌從被中伸過來,輕輕一抄就將將它抱回牀去。
旺財扭了扭身子,靠到秦川身後,身子一盤,片刻又打起小呼嚕來。
秦川看看已經蓋上毯子的即墨流年,忿忿地撇了撇嘴。
這次,就算是還他之前幫她打擊姚氏的人情好了。
翻了個身,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看看身上毯子,即墨流年脣角輕揚。
死丫頭,看來,對他也不是很絕情嗎?!
這一夜,即墨流年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竟然比起睡起安樂宮的羽牀上還睡得安穩,一向警惕性極高的他,少有的一覺睡到天色大亮。
正睡得香,身上突然一冷,然後一個重重之物就突然砸上胸口。
事發突然,即墨流年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