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城從門外走進來,“衣服都脫了,你還回來?”
“西城!”即墨流年轉過臉,“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曾幾何時,他對他說話,用過這樣的語氣。
顧西城一聽,就知道必是出了什麼大事,語氣也嚴肅起來。
“說吧,什麼事?”
“你能不能幫我把冬兒找來?”即墨流年道。
“即墨流年!”顧西城臉上染上慍色,“你說哥們對你怎麼樣,你說讓我上東,我從來不上西,爲了你,哥們流血流汗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
“川兒病了。”即墨流年打斷他的話,一對墨眸懇切地注視着他的臉,“御醫束手無策,你實在想不到別人。”
“她怎麼了?”
“剛纔我與她說着話,她突然就頭疼暈倒,聽元寶和鎖兒說,她頭上受過傷,五年就落下的毛病。”
顧西城擡手扶住額頭,氣罵,“你這個重色輕重的東西,就知道關心你媳婦兒,我要把冬兒找來,你媳婦的頭疼治好了,我該頭疼了!”
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即墨流年滿臉懇切。
“只此一件,只要你能把冬兒找來,只要冬兒能治好川兒的病,你們要什麼我都給!”
顧西城一臉苦色。
“流年,你……你這不是難爲我嗎?!”
即墨流年不出聲,只是用一對眼睛看着他。
“不去!”
顧西城撇嘴。
即墨流年不語,還是看着他。
“說不去就不去,這回你休想逼我就範!”
顧西城轉身走到一邊,伸手拿過桌上的杯子,送到嘴邊卻是個空杯。
即墨流年走過來,幫他倒上茶水。
“西城,算我求你!”
“什麼叫算你求你,你本來就是求我!”顧西城喝了一口茶水,“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先說好了,我去可以,她來不來……我不保證!你也知道,我……我躲了她六年,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
“來了!”即墨流年揚起聲音,“爲西城備馬!”
顧西城坐着不動,“這麼晚了,城門開不了。”
即墨流年將令箭送過來,“你帶上我的令牌,可以從小門出城!”
“你……”顧西城氣憤地瞪他一眼,“你是巴不得我去送死啊你!”
“她不會殺你,這一點,你心知肚明。”即墨流年拍拍他的肩膀,“你們兩個這樣一直躲躲閃閃的也不是辦法,你是男人,總要給人家一個交待,我這是給你機會。”
“少來!”顧西城甩開他的手掌,“好好好,我去,我馬上去!”
邁步走向門外,他還在感嘆。
“我顧西城怎麼這麼命苦啊!”
即墨流年跟着他走出來。
“西城,多謝。”
“謝什麼謝啊,少來這套,告訴你即墨流年,等我回來,你得把你的王位給我!”
“只要你要!”
顧西城跳上馬背,“你以爲我不敢要?你等着!”
打馬,顧西城急奔而去。
即墨流年看着他奔過拐角,折身回來。
這時候,鐵血已經從另一處廊道急行過來,“王爺,江南密信,秦先生的事情查到了。”
跟着他進門,即墨流年坐也未坐,已經急聲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