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起早。
西蒙國當然也不會白白幫忙即墨流雲,雙方談好的條件,西蒙國幫他上位,即墨流雲則要讓出帝國的西北三省,以及關外的萬畝牧場。
“國師大人,先鋒軍回來了!”
不遠處,有人通報。
幾人側臉看去,果然看到斜側的山坡上,一騎急衝下來。
身下是一匹西蒙馬,身上套着西蒙人愛穿的寬大袍子,裹着一件黑色皮甲,長髮亂亂地披散在臉側。
身上衣服凌亂,有不少地方都已經破損,還帶着血跡。
衆人看到他手中皮質的腰牌,認出是自己人,紛紛給他讓路。
索圖側臉,看着那人漸近,眉就微微皺起。
這次,他一共派出五支先鋒軍探路,每隊二十人,其中三路都已經迴歸,這一路爲何只有一人回來?
馬上那人奔近,不等馬兒等穩,已經從馬背上跳下來,向着索圖彎身行禮,用西蒙語說道,“見過國師大人。”
“爲何只你一個回來?”索圖喝問。
“回國師大人,我們路上遇到了秦國騎兵,除我之外,所有人都死了。”那子半俯着身子,從身上取出一樣東西來,雙手捧着送到索圖的馬上,“領隊大人臨死之時,讓我將這個帶回來,交給您!”
索圖垂下臉,看向那人手掌,只見那人髒兮兮的手上,捧着一塊疊好的絲絹。
“這是何物?”
“是領隊大人從對方身上拿到的軍令。”男子答道。
“上面寫些什麼?”索圖又問。
“小人不認得中原文字。”
“拿過來!”索圖立刻下令。
一旁的助手立刻就走上前來,從男子手中拿過那塊絲絹,送到索圖手中。
即墨流雲和沈先生坐在馬上,都是疑惑地看向那塊絲絹。
軍令?!
會是什麼軍令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塊絲絹之上,沒有人注意到,站在地上那名帶回“軍令”的人,右手悄悄縮入袖中。
馬背上,索圖展開絲絹,立刻就一名手下將火把向他的身側送了送,以便他看得更加清楚。
索圖仔細看去,絲絹之上,確實有字跡,而且還是暗紅色,明顯是在血寫成。
那上面寫得是兩個龍飛鳳舞的中原漢字。
“去死!”
看到這兩個字,索圖一驚,知道上當,他本能地轉臉看向地上那人,便要下令將對方拿下。
此時,地上那人已經如離弦之箭,毫無徵兆地彈飛而出,那人右手中握着的匕首劃過半空,帶出一道光影。
夜風拂起他散下來的亂髮,露出一張抹了泥灰卻依舊掩不住俊美的臉龐。
“老九?!”
即墨流雲一眼就認出,那是即墨流年。
在他的驚叫聲中,即墨流年的人已經來到索圖面前,索圖本能地擡手格擋,即墨流年右腕一轉,手中匕首割過索圖的胳膊,立刻就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鮮血噴出,即墨流年一手抓住索圖肩膀,人就騎坐到他的身後,手中匕首抵在索圖咽喉。
“我看……誰敢亂動?!”
一聲沉喝,四周燥動着準備衝過來保護索圖的衆人,瞬間如被雷擊,僵硬地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