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秦川上前一步，一對墨眸盯住他的眼睛，“那裡……有什麼秘密？”
烏蘭垂下眼簾，“姑娘還是別問的好，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姑娘。”
他話音剛落，頸間已經一涼，秦川的匕首已經抵上他的咽喉。
“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她冷冷揚脣，“或者……你想做奔雷的晚餐？”
奔雷上前一步，只一步，就邁到烏蘭身側，血盆開口大張，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嘯。
烏蘭皺了皺眉，對這隻巨獸，他難免還是有些忌憚。
不過很快，他又平靜下來，一對溫潤黑眸平靜地注視着秦川的眼睛。
“姑娘救我一命，此恩應當涌泉相報，不如這樣……姑娘先行離去，關於您要找到的周漁，在下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就算是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秦川揚脣，“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這麼好騙？”
“我絕無此意。”烏蘭微微皺眉，“剛纔所說都是肺腑之言，如果姑娘不相信我，烏蘭也沒有辦法。”
秦川審視地打量他一眼，眼前的男人一身書卷之氣，眉宇之間並沒有奸詐之色，一對眼睛注視着她也是毫不迴避。
一般來說，人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這個人敢這樣與她對視。
要麼，他就是真得天性純良。
要麼，就是他太擅於僞裝。
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秦川不能判定。
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人知道周漁的去向和原由，只要帶上他，應該就可以找到周漁。
“如果想要讓我信你，你就帶我一起去找周漁。”
“不行。”烏蘭立刻拒絕，“那太危險了。”
“既然如此危險，你如何能幫我救他們出來？”秦川反問。
“姑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在西蒙草原應該還有些辦法和手段。”烏蘭道。
“既然你如此有手段，那爲何……我不能去？”
“這……”烏蘭皺了皺眉，“實不相瞞，我也不能保證，是否能救出他們，只能說盡力一試，此去風險極大……所以我才勸姑娘不要與我同往。”
“如果真是如此，我與你同去，你的勝算可能更高一點。”
烏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事情確是如此，不過，那意思是姑娘會和我一起冒險，這件事情原本與姑娘無關。”
“事關周漁，便是與我有關。”
“請恕在下冒昧，周漁是您的親人嗎？”
“朋友。”
烏蘭眼中露出驚色，然後……輕輕點頭，接着，他沉思了一會兒。
“好吧……既然姑娘如此堅持，那你就與我同往，我會盡力護你周全。”
秦川點點頭，一對眸子就鎖定他的眼睛。
“若是騙我，我必讓奔雷將你活着吞下。”
烏蘭揚脣，溫潤面容之上，如春花盛開。
“我現在詛咒發誓也無濟於事，姑娘日後就會知道，在下剛纔所言，沒有半句虛假。”
聽他此言，秦川也是輕揚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