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苦了。”靳子衿淡淡的道。
月如鏡感動得快哭了,雖然師兄那表情看起來不太真誠,還有幾分笑話的意味兒,但對他來說,只要看到師兄來了,聽到他的聲音,這就夠感動他的。
“不苦不苦,只要能找到師父,啥苦不能吃啊!”
靳子衿訕訕道:“那打聽到師父的下落了嗎?”
“有啊!”月如鏡忙道:“聽說這宅子裡兩月前來了個很厲害的巫醫,在這村子裡救治了很多人。白衣白髮,看起來像神仙似的,你說這不是師父會是誰?”
聽月如鏡的描述,確實像是說的師父。
不過……
“也有可能是玉璣子。”
“哎!不可能。”月如鏡篤定道:“要是玉璣子來了,那應該是黑衣白髮,害了很多人的巫醫纔是。”
靳子衿卻不那麼認爲,玉璣子裝起好人來沒人比得上,這可難說。
玉璣子與天機子是同時失蹤的,他們兩個都有可能。
不過這不重要,對他們來說,找到誰都很重要。
就算找到的是玉璣子,那對找到師父來說也算是有了些線索。
“可知那巫醫去了哪兒?”
月如鏡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指着後面蓋房子的一家道:“就他們家估計有線索,我不就爲了撬開他們的嘴正努力幹活嘛。”
靳子衿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複雜。
這麼火急火燎的傳來消息敢情不是找到師父了,而是要找個人幫他一起幹活嗎?
靳子衿纔不幹。
他道:“你住哪兒?”
月如鏡又指着半圓形的宅子對面說:“那家青竹牆面的,是宅子裡唯一的客棧,你報我的名字即可。”
靳子衿點了點頭,道:“行,你繼續幫他們蓋房子吧,我長途跋涉一個多月了,得休息。”
月如鏡:“……”
靳子衿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道:“我覺得你要是告訴他們,你是那位巫醫的弟子,再爲他們生病的人免費看個病,估計早將該打聽的打聽出來了。”
“哎,對呀!”月如鏡恍然大悟。
旋即又一臉菜色。
“現在說已經晚了,我來了這麼久,他們都認識我了。我說我家中有人生病了,找巫醫是爲了治病。我要現在改口說我是巫醫的弟子,他們不將我當騙子打出去纔怪,又哪裡還會告訴我巫醫的去向?”
靳子衿贊同的點頭,道:“不錯,所以你還是快去幫他們修房子吧。”
月如鏡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一臉的苦悶。
“師兄,那你還提醒我?”
靳子衿丟給他一個自己慢慢體會的眼神,轉身大步向那座客棧走去。
月如鏡幫人幹活幹到很晚纔回來,所幸那話沒白乾,那家人如願告訴了月如鏡巫醫的去向。
“師兄,他們說師父去雲河山踩一種藥,那種藥的花期很短,只黎明時分纔會開,而必須要在它開花的時候纔是藥效最強的時候。再過幾天月,便正是那種藥開花之時。咱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在這裡等着,聽那家寨民說,等師父採集夠了那花就會回來,另一個選擇就是咱們也去雲河山,您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