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街頭巷戰死傷無數,靳子衿抓了靳天遠纔將那場戰事停了下來。
靳天忠當場死亡,靳天遠卻成了俘虜。
這一切,不過是皇上設下的一個局!
當時的靳天遠不明白,這些日子他們關在死牢之中,什麼都想明白了。
成王敗寇,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靳天遠,你可認罪?”
靳天遠一陣苦笑,淡淡的道:“我靳天遠敢做敢當,只求來個痛快!”
皇上冷笑道:“你犯的錯可不是來個痛快那麼簡單,事到如今,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靳天遠擡起了頭,問道:“是有諸多疑惑,第一,皇上是否真的病了?”
朝臣們都看向皇上,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
皇上淡淡的道:“病自然是真病了,不過沒你們看到的那麼嚴重罷了。朕病了,所以將計就計!”
靳天遠面如死灰,低聲道:“所以你設下道道誘餌,不過是想引我們入京?”
皇上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說道:“是啊,不引你們入京城,又怎麼殺得了你們?北平十五萬大軍,要全全吃下,必定比先前對付西寧還要困難。而引你們入京城雖然也是死傷慘重,但戰事耗時不會太長,也沒有長期戰亂對百姓造成的傷害大。”
“原來如此!”靳天遠苦笑道:“皇上還能趁着這機會將那些對你不忠的人一網打盡?”
“嗯,正是如此!”
原來他們的命,一直在皇上的算計之中。
他們想要活命,最好的辦法就是安分的待在北平,等待一個亡國之君的出現。
靳天遠猶記得父親去世前對他們說過的話,這一代的皇上雄才詭辯,比他們想像中要厲害得多。
他當年能兵不刃血的坐上皇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們祖父不信,低估了皇上,你們一定要記住,在皇上賓天之前,切不可輕舉妄動。
若是下一任國君是靳子衿,要警告子孫們,也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他們沒有聽!
靳天遠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皇上又問:“第二,罪臣想知道晉王究竟去了哪裡?”
皇上怔了怔,輕嘆道:“他們去了哪兒?這個朕是真不知道。當然,他們能出得了宗人府,確實是朕放的。朕給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不過他們應該是信不過朕,東西都沒要,自己跑了。天大地大的,誰又知道他們跑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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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義聽得有些心酸,只收過萬公公的秘密傳訊,說是皇上安排晉王與晉王妃離開了,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如今連皇上都不知道了,哪誰又知道呢?
不過轉念一想,不知道也好啊,不知道,便是對他們最大的保護。
靳天遠聽後輕輕點頭,沒有再說話。
要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要殺要剮他都認命!
……
顧悠悠從皇宮回來後就病倒了,從被玉璣子抓去時,輾轉南詔,再到龜茲,再趕命一樣趕回京城,她一直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地步。對這具本就不算強壯的身體來說,已經嚴重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