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關在柴房裡的翠丫救了出來,翠丫跌跌撞撞的跑到年輕的男子面前,哭喊道:“二少爺,快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在這屋裡。”
乾土匪的向來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到了這份上,他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就是傻子了。
於當家面色大駭,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當下舉着大刀就向解仲林砍了過來。
不用解仲林動手,已經有數個士兵將於當家團團圍住,而解仲林,一腳踹開了那間貼着喜字的屋子。
紅燭照映下,女子喉嚨裡發出痛苦的聲音,她不停的扭動着四肢,可她雙手雙腳都被紅布綁了起來,已經將她潔白的手腕都勒出了青紫的印子,仍舊不能掙脫。
翠丫已經痛哭流涕的撲過去了,解仲林卻一時像被定住那般,移不動半步。
“小姐,你怎麼了?”翠丫一邊苦着一邊拔掉她嘴裡的白布。
杜大小姐已經神志不清了,嘴裡發現的聲音,都是痛苦的呻吟。
偏偏那樣的呻吟傳進男人的耳朵裡又發生着微妙的化學效應,解仲林蠕動着喉結,沙啞的出聲。
“翠丫,你去找些溫水來。”
平時手腳靈活的翠丫這會兒卻是傷心的解不開杜大小姐手腕上的繩子,反而越急,那繩子綁得越緊。此時聽到解仲林的吩咐,她才跌跌撞撞的到外面找水。
敢於反抗的土匪們已經成了士兵們的刀下亡魂,老弱婦孺們被關進一個大屋子裡,現在正有幾個士兵看守着。
解仲林深吸了一口氣,走向那掛着紅色幔帳的牀榻,看着牀上的人,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那此土匪竟然敢這麼對她?
很久沒有看到她了,她似乎比以前長胖了些,但還是比常人消瘦。
猶豫了一瞬,他還是坐在了牀邊,拉起她的手。她手腕上綁着紅繩,另一頭綁在牀邊的柱子上。
紅繩已經將她的手腕勒出了血痕,解仲林拿出劍,一劍挑開了正綁在杜大小姐手腳上的繩子。
外面的士兵解決掉土匪頭子,然後進入這間屋子。
而正在此時,手腳沒了束縛的杜大小姐猛然起身,一把抱住瞭解仲林。
解仲林全身一僵,滾燙柔軟的身體入懷,他頓時感覺一肌熱血由下至上衝到天靈蓋上,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放到哪裡了。
前幾個進屋的士兵們身上染着血,手上還拿着殺人的武器,見到這個場景也是驚呆了。
他們都是一直跟在解仲林身邊的人,他們其實也知道解仲林是解仲森的親弟弟,解仲森在東州軍中的威望僅次於車將軍,但對他這個弟弟,卻從未開放過綠燈,反而特殊照顧。
讓他做最辛苦的差使,給他強度最大的魔鬼式訓練,讓他參與最危險的行動。
比如他們這次挑選一支不畏生死的小隊化裝成商人前往西寧打探情況,解仲林就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可是就算跟在他身邊最久的士兵,也從沒見過他這般柔情過。
他們以爲他是一個只懂得拼命的狂人,一輩子都不會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