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皇帝一聽,頓時對顧悠悠增加了幾分好感。
這世上居然有人與他想的一樣啊,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那幫老頑固們堅持已見,他們信奉巫神,除了巫醫誰也不信。
他能管理一個國家的人,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信仰,況且是不傷大雅的信仰,除了背地裡罵那些頑固份子一聲蠢貨外,似乎也沒必要多做什麼。
南詔皇帝哈哈大笑,說:“救人的大夫好啊,希望你在南詔國中能有一些成就,需要朕幫忙的地方就提出來,朕一定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可能的爲你提供便利。”
南詔皇帝居然是這麼想的,他這番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至少說明他不是排斥大夫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客套話,畢竟現在兩國交好嘛,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對顧悠悠與靳子衿來說還真是意外之喜。
顧悠悠忙趁熱打鐵,道:“陛下,您可能沒見過我,不過有可能聽說過我。”
“哦?您是……”
“我叫顧悠悠,當年嶺南軍營發生傷寒疫病,好救治方案就是出自我的手。後面月侯爺命人送入貴國的方子也是出自我的手。”
“啊?原來是你?”南詔皇帝滿臉的震驚,道:“朕一直以爲能治療那種病症的人是如大巫醫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卻不想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真是讓朕意外得很啊!”
顧悠悠謙虛的垂眸,道:“陛下,巫術與醫術各有長處,大巫醫能治的病悠悠不一定能治,悠悠能治的病大巫醫也有可能治不好,所以大巫醫纔會邀請悠悠來貴國研究救人之法,爲的,都是造福百姓。”
這番話說到皇上心坎裡了,當年巫醫治不好的病被大夫治好了,若是換做別人,定是要趁着這機會貶低對方一番,再將自己吹捧一番,可顧悠悠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指出自己的不足,又巧妙的道出醫術同樣重要。
這樣的女子不一般,並不輸於男兒,燭照國那樣的地方能出這樣一個女子來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面見了南詔皇帝后,靳子衿與顧悠悠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靳子衿不時的被月如鏡與南詔的幾位皇上拉到篝火旁邊轉幾個圈,喝一些酒。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靠近了顧悠悠,嚇她一跳。
等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真的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來了?”
瑟西穿着南詔國宮人的服飾,漆黑的夜裡,她坐的位置離火堆有些遠,一時間還沒將她認出來。
“我是九公主的陪嫁啊。”瑟西理直氣壯的說。
顧悠悠:“……”
她推了推瑟西,道:“少給我廢話,你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啊?唉,你來了我兒子怎麼辦?就靠着香椿那蠢丫頭能行?”
“那我也不會帶孩子啊,你那兒子剛咿咿呀呀的學話,吵得人心煩。”
顧悠悠:“……”
“哎呀,行了,我來都來了,你看着辦吧。”
瑟西乾脆一幅無賴的樣子,反正就這樣兒了,看你能怎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