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用手指將鞋底上的泥巴粘下來看,發現泥巴是新的,是剛挖出來的,還帶着溼氣。
他橫眉一沉,冷道:“把牀搬開。”
幾個侍衛忙走向那張大牀,合力將牀擡開。
那牀下,赫然出現一個能夠容納成人通過的大洞。
幾個守門的侍衛又驚又氣,哥幾個就說好好的守在門外了呢,卻不想裡邊的兩娘們這麼厲害,居然在屋裡打了個洞。
可是不對啊,不可能這麼快,而且土都沒有,難道是有人從外面打了洞進來,將她們帶走了?。
“下去!”靳子衿對幾個侍衛道。
現在不是考慮誰找洞的時候,而是先將人給抓回來。
靳子衿始終沉着臉,對秦王道:“你在這裡守着。”
說完,便沉着臉出去了。
他帶着幾個人找這個洞的另一頭出口,在他找到的時候,先下去的兩個侍衛也正好從那洞口出來。
這是晉王府後一條清水河河邊,洞口就在一塊大石頭後邊,旁邊有一棵挺大的柳樹,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看到旁邊着一大堆的積雪,比旁邊的雪地都要髒一些,心想,他們挖出來的泥土,大概就是埋進了這個雪堆裡。
從洞裡爬出來的侍衛大口的吸着新鮮空氣,爬這個洞差點兒沒憋死他們。
“大,大皇子殿下,沒有人,他們早跑了……”
靳子衿四處看了一下,在離洞口的不遠處蹲下身,發現了地上的雪上雖然被大雪覆蓋,卻還是能看到一些腳印留下痕跡,這麼大的雪,他們跑不遠。
他側過頭問侍衛們,“這個方向是到哪兒?”
“這裡……”侍衛們想了想,驚道:“最近的是城北門。”
城北門,北平軍營方向?
靳子衿眯了眯眼,大呵道:“追!”
要是讓靳衛安全到達北平軍營,再抓他就難了。
他們秘密做下今天的局,可是瞞着北平軍營的。
……
另一邊,護國公口若懸河力戰衆人已經達到白熱化,與他對懟的早就不止晉王。晉王發現自己明明佔着理,且全身長滿嘴巴也不一定說得過護國公,眼下已經敗下陣來。
這會兒和他對懟的,是解渙之。
“護國公,多說無益,你要證據,不如請了太醫來,爲晉王殿下檢查一番即可,要是太醫檢查的結果與晉王殿下所說吻合,你是不是就承認當年的事是你們有意而爲之,目的就是要讓晉王殿下不育,好下今日之局?”
“哼,笑話!”護國公冷哼道:“你們今日居然敢聯合起來誣陷老夫,自然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你們所謂的證據,怕是早就提前做好了吧。”
“可是那孩子不是晉王親生這總是事實吧?你覺得晉王殿下會故意拿自己的名聲來污衊你?”
護國公看向皇上,卻道:“皇上,老臣自認爲當年全力支持你登位,功不可沒。老臣也知道功高蓋主是爲臣之大忌,可是老臣都一把年紀了,你想剷除權臣,實在犯不着給老臣安上個竊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