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你們兩個今天要是辦不成事,我就把你們弄去做先頭兵。”
“啊……?”那可是打仗衝最前面,死得最快的兵啊。那一般是犯了錯的人,還有地位底下的奴隸乾的,他們哪裡幹得?
兩個家丁哭喪着臉,叫道:“不成啊小姐,小人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歲稚子,我要是做了先頭兵死了,他們就沒法活了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
眼見着顧悠悠越走越遠,而這兩個沒用的東西還在哭喪,差點兒沒把月如雪氣暈了過去。
“那你們還不快去?”她咆哮道。
“是是,我們這就去。”兩個家丁被月如雪的咆哮吼懵了。
顧悠悠在包子鋪前買了些包子,用油紙包好,才穿梭在人羣中向回濟生堂的方向走去。
身後有兩個人跟着,顧悠悠是知道的。
她微微皺眉,在大白天的,大街上人也不少,難不成月家的死丫頭真敢在大街上對她做什麼不成?
顧悠悠三觀太正,也太理性,她做任何決定都習慣了思前想後,會先想清後果纔會去做。她的思維模式完全不能理解那些不計後果的做法,急了眼,且對她恨之入骨的月如雪就敢在大街上對她做點兒什麼。
顧悠悠一個弱女子,便在大街上被月如雪兩個身手不錯的手下套了麻袋,她手上的包子滾落一地。
“月如雪,你想幹什麼?”兩個家丁下手很利索,顧悠悠只吼出一句話,就被他們堵上了嘴巴。
周圍的老百姓們嚇一跳,帶孩子的婦人們見此情形忙不迭的護着自己的孩子躲到一邊。
“這什麼情況啊,大白天的搶人啊!”
“是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街上的人小聲的議論着,看那兩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沒有人敢上前來幫顧悠悠。
月如雪遠遠的站在人羣中笑了,衝那兩人打了個響指,兩人便熟練的把顧悠悠扛起來飛快撤離現場。
“啊,剛纔那被抓的人好像是顧大夫!”一個眼見的婦人認出了顧悠悠,她在顧悠悠哪裡看過病,雖然只在顧悠悠被套入麻袋的一瞬間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卻讓她認出來了。
“是顧大夫?”人羣開始躁動起來。
“不能讓顧大夫被歹人捉走,快,攔住那兩個人。”
“對對,我去衙門報案。”
有人領頭,那捉賊的氣勢便起來了。一個動十個動,不一會兒,高喊着放下顧大夫的聲音就傳遍了整條街道。
幾個跑得快的男子已經向月如雪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來了,月如雪面色難看,緊咬着牙關。
“你們兩個快一點兒,我去攔住那些刁民。”
“好好,小姐,你小心。”
他們倒是不怕捉了顧悠悠,反正是被小姐威脅的,但他們怕被人民羣衆們當場捉到啊。
清天白日的大街搶人,也就這月二小姐想得出來了。
這要是被憤怒的羣衆捉到了還得了?說不定不等到衙門伸冤,他們便會被老百姓們一個一拳給打死現場。
現在嘛,既然月如雪肯爲他們擋人,他們自然是樂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