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矜利索的忙完,顧悠悠這邊爐子上放的鐵砂壺裡的水也開了。
他拿了個土碗出來倒了水,放在顧悠悠身邊,又接着忙活。
看着靳子矜忙碌的背影,顧悠悠覺得他這粗漢子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顯得異常的有安全感!
整個過程顧悠悠都看着,她不是不會做飯,只是不會用這麼落後的工具做飯,所以她看得很認真。
要是以後她的病好了,不管將來去到哪裡,總得自己做飯吃吧!
蓮花村雖說三面環山,卻也是種水稻爲主食。而且出了蓮花樹,外面的地貌是丘陵地帶,這一片區的村民們都以水稻爲食,所以他們依舊吃的是米飯!
山雞再大也不比家養的雞大,且比家養的要瘦很多,連毛帶內臟的,也不過兩三斤,拔毛清洗乾淨後,那肉也沒有幾塊。
一頓飯,又沒有其他的配菜,他倆兒把米飯吃完了,那山雞也吃得乾乾淨淨。
顧悠悠雖說病得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吃起來卻不含糊,具體怎麼個不含糊法,餓成她這樣兒就明白了。
她反正吃得不比靳子矜少,倆兒餓鬼似的,風捲殘雲般把湯都喝光了。
靳子矜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說:“你生着病,不能大吃大喝,明天我弄些青菜來吃吧!”
呃……顧悠悠的眼睛還瞄着那兩隻兔子,看來明天吃不到了。
顧悠悠身爲現代中醫世家繼承人,這些道理自然是懂的,只是再懂也着不住肚子餓啊!嘴巴戰勝了理智,所以有得吃,她就啥都顧及不上,只剩胡吃海喝了。
“好!”想到剛纔的吃法,顧悠悠有些不好意思。
話說吃飽了有力氣,這話在顧悠悠身上同樣適用,這會兒顧悠悠覺得她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呃……當然,只是對比她虛弱的身體來說。
爐子裡的柴火熄滅了,天也已經全黑了,靳子矜的家裡是沒有油燈的,就着昨晚燃了半截熄滅的紅燭又點了火,這屋裡,纔算有了點兒亮光。
靳子矜把顧悠悠放回牀上,起身把紅燭熄滅!
顧悠悠的眼睛卻一直落在紅燭上,即便她身體裡有個現代人的靈魂,但她也清楚,這新婚夜的紅燭是不能吹滅的,不吉利。
但看這燃了一半的紅燭,顧悠悠猜想定是昨夜一睡,靳子矜就把那紅燭給滅了。
敢情這東西到了他哪兒全當照明設備?不是聽說古代人挺迷信的嗎?
介於靳子矜就一個粗漢子,也沒有父母教過他這些,她也就沒多想,全當他不懂這些算了。
靳子矜的牀很窄,估摸着也就一米二三的單人牀,即便顧悠悠長得再省地兒,但靳子矜的個子在哪兒擺着,所以等他躺上這牀後還是顯得十分的擁擠。
顧悠悠不止一次佩服靳子矜的心理承受能力,白天之前她沒見過自己的樣子就不說了,從她看過自己的樣子後就對他佩服得不行。
她長得能嚇死自個兒,他真的下得去手啊。
這不,已經靠過來了,乖乖,抱着不硌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