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嘆道:“林淺晴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畢竟是晉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同拜過天地,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可是有的人連他最後的尊嚴都不給他留下,靳子衿猜想,晉王怕是不會那麼聽話了,他倒是有些期待晉王的表現。
沒有人做事情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強大如玉璣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國公府。
只是國公府幾百年的底蘊,下面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比起只有一個人的玉璣子,好像更不好對付。
……
隨着肚子一天天變大,左夫人一天天的頹然起來。
她的婢女綠柳一直在嘆氣,道:“王爺也真是的,怎麼夫人懷孕之後,他便不來了呢?就算過來坐坐也好啊,哪怕是讓人送些補品來也好啊。
唉!夫人,您是不知道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說是王爺先前對夫人您好,那不過是因爲這府中就您能生出孩子來。現在大家的毒都解了,大家都能生了,王爺哪裡還記得小偏院裡住着一位左夫人啊?”
左夫人沉默不語,只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並不期待晉王會來,因爲她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那個在夜晚裡與她共赴雲雨的男人,或許根本不是晉王。
那天她去問過了,晉王喝酒,是從知道她懷孕的消息開始。
下人們說晉王樂壞了,將他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喝個精光。
可是她明明記得他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酒味兒,而且聽到她懷孕的消息時,他雖然沒有說話,卻是十分驚訝。
但下人們明明說晉王早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還爲此喝了很多酒。
早上起來看的時候,晉王確實喝了很多酒的樣子,一身的酒氣。
那麼……夜裡面的人,便不是同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這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她能夠想象得到,如果這件事被泄露出去,她立馬就會身首異處。
所以她獨自守着這個秘密,只盼着那夜裡的男人能夠再次出現。
“夫人,你怎麼不說話啊?”
綠柳獨自嘮叨了半天,見着左夫人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發起了呆。
她恨鐵不成鋼,恨不能自己代替了左夫人。
綠柳覺得左夫人吃了這麼多苦都怨不得別人,她自己不爭不搶,還指着幸運星一直往你身上掉不成?
這下好了,這晉王府裡的女人們都能生了,誰還記得晉王府中偏僻的院子裡有個左夫人?
“唉!綠柳去廚房裡看看有什麼能吃的。”綠柳獨自說了半晌,但左夫人沉在哪兒就是天半不吭一聲。她無法,只能嘆着氣,跑到處面去。
……
肖錦炎爬了晉王府的牆,連續幾個晚上,基本確定了他們在做什麼,震驚之外,又覺得這些人實在大膽,敢亂了皇室血脈,雖然都是姓靳的,但國公府能跟皇室相比嗎?
今日他逛茶樓,巧了,遇到了夜夜去晉王府裡偷腥的靳衛。
從靳子衿的身份明瞭後,其實他們已經很少見面了,久久沒在一塊兒喝個小酒,靳衛看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