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病死的白菜也不放過,也就沒人性的山豬才幹得出來。
敢情全身這麼疼不全是因爲睡了硬牀板啊,她還被豬拱了。
自個兒還沒死,這倒是奇蹟。
顧悠悠忙撐着起身,不行,得趕快把衣服穿好,一會兒山豬回來看到她沒穿衣服的樣子,萬一又獸性大發了怎麼辦?
她撐起身,正好看到一套衣服,疊得好好的,就放在牀邊上。
顧悠悠沒有多想,就拿着衣服穿起來。
一連做了這麼多動作,她有些累了,不過比起在她的鬼屋裡卻是好了很多。
她琢磨着,真是那鬼屋有問題,所以她一出來,立馬就精神了這麼多,就連被山豬拱了都沒死?
衣服剛穿好,顧悠悠就聽將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來人的步伐又快又穩,以她這順風耳來判斷,此人正是那山豬無疑。按這速度,該一兩分鐘就到院子裡了。
顧悠悠整理了下衣服,重新趟回了牀上,閉上了眼睛裝睡。
聖經上說,上帝爲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爲你打開一扇窗,看來這句話也有點兒意思。原主顧悠悠被關小黑屋多年,眼睛在黑漆漆的屋裡看不到外面,那耳朵就比尋常人靈敏得多。
不多時,果真看到一個穿着粗布衣的高大男子進了屋,正是靳子矜。
他看了一眼牀上的顧悠悠,上前幾步,站在牀邊。
他這角度正好遮住了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顧悠悠不禁皺了眉。
丫站哪兒不好,偏偏要遮我太陽!
男子站在牀邊靜默了片刻,開口道:“悠悠,今天外面的太陽很好,我帶你到院子裡吧。”
顧悠悠:“……”嘛意思?
不等她回答,她已經感覺到有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一把從被窩裡抱出來,直接大步往外走。
顧悠悠裝不下去了,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靳子矜剛毅的一張臉。
他的五官深邃立體,不旦算不上難看,還挺不錯的。只是他黝黑的皮膚,還有那一臉的鬍渣生生遮住了他五官的優勢。
靳子矜將她放在院子裡一張竹子做的躺椅上,便又傳身進了屋。
顧悠悠順着他的身影看去,陷入了深思。
自己病得快死了,他一定知道。
她這幅樣子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沒道理靳子矜不知道,只是爲何她明知道自己就是個病秧子,負擔,卻還是堅持要娶自己呢?
至於爲了身理需求,顧悠悠也覺得不像。
以他的條件,好的姑娘娶不到,娶個健康的,能生能養的絕對是沒問題啊!
片刻後,靳子矜從屋中出來了,手上拿着一牀薄被。
並不是牀上的,看這質地不錯,又是新的,應該是她嫁妝箱裡翻出來的。
也是,靳子矜要是買得起這樣的被子,他也用不着住這快倒的茅草屋。
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顧悠悠心裡咯噔一聲。
對啊,這好被子啊,嫁妝,他娶自己,該不會是看中了顧家給自己的嫁妝吧?
想到些,顧悠悠整個人都不好了,看靳子矜的眼神也變得不懷好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