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顧悠悠聽着他這話覺得沒頭沒腦。
“今天你祖母去了三清觀,玉璣子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麼。”
……下午在花廳,顧悠悠只顧着路上遇襲的事了,並沒有注意看祖母的異常。
“你今天沒對香椿下藥吧?”靳子衿又問。
顧悠悠點了點頭,說:“香椿今天替我捱打了,我讓她早早休息了,她不守夜。”
靳子衿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最近都不要給她下藥。”
“嗯!”
“時間不早了,睡吧。”靳子衿起身,去吹滅了燈。
“等等,我還有事。”顧悠悠突然想起了今日在滿繡樓碰到長公主的事來。
“我見到了長公主,在錦繡城。”
靳子衿嘆道:“她過慣了驕奢的生活,經常會去錦繡城。在哪裡碰到她都奇怪,就是在錦繡城碰到她不奇怪。”
“啊……?”
“肖錦飛的府邸在錦繡城外,這也是因爲她喜愛錦繡城的緣故。”
“肖錦飛?”
“就是肖家的長子,肖錦炎的大哥,肖錦飛。他便是長公主的駙馬!”
顧悠悠愣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不對啊……
“你們不是知道她是假的嗎?肖家都在幫你啊!”
靳子衿說:“不能現在揭穿她的身份,又是皇上賜婚,自然不得不娶。況且……現在留着她還有用呢。”
哎喲,這可真是爲難了那位表親了。
……
這一夜,同樣不平靜的還有林老夫人與林行義。
下午的時候林夫人將林淺晴與顧悠悠去錦繡城路上遇到的事情給林行義說了,林行義只道正常告之衙門,月如鏡的事不能泄露半個字,他會去處理。
林夫人是個深受出嫁從夫,女主內男主外之腐朽思想教化的人,既然林行義都那麼說了,她自然毫無怨言。
不過夜裡,林老夫人卻單獨將林行義偷偷的叫到了她的住處。
在林老夫人的屋裡,婢女們都被支走了,點着明燈,屋中只有這對母子。
“娘,有什麼話一定得半夜找來行義說?”
林老夫人從三清觀後回來便心神不寧,見着了林行義才稍好一點兒,於是,她便把今日在三清觀裡遇到玉璣子,他又對自己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告訴了林行義。
林行義聽後深深皺起眉頭,久久不言語。
林老夫人急道:“你說他那是什麼意思?他不是道士嗎?這麼關注我們家想做什麼?
還有悠悠,他那麼說悠悠是怎麼回事?是想提醒我什麼嗎?”
林行義嘆道:“娘,這事你不要亂想,兒子心裡有數。”
“我怎麼能不亂想?你還記得你姐嗎?要不是她,你哪有今天這麼風光,還殿閣大學士呢,指不定還在村裡刨土呢。悠悠是她唯一的女兒,要是這個是……假的,咱們卻把她當寶貝養着,你讓我怎麼對得起你姐?”
林行義無奈道:“娘,怎麼會是假的?你莫要亂想。”
“我也不想亂想,可那玉璣子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其實你這些年偷偷安排了人去教習她?”
林行義顯得面色凝重,輕輕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