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聲,屋中並沒有人迴應。
四下找了一下,也沒有人。
可香椿說前不久纔看到他在房間裡。
小廝也嚇到了,今日人多,人龍混雜的,小主子還這麼小,萬一小主子才點兒什麼事兒?
月如鏡找了一圈,發現書房的桌子上,有些調好的顏料凌亂散落,白色的絹紙上,畫着一些小孩子的塗鴉。
月如鏡笑了起來,低聲道:“想畫一幅畫,奈何自己畫技不夠。”
有丫鬟進來打掃,看到了月如鏡微微一怔,忙行禮道:“月世子!”
“嗯,你們小主子呢?”月如鏡問。
丫鬟說:“奴婢看到小主子去了後山,說是要摘梅!”
先前那帶路的小廝忙說:“月世子,大抵是小主子想摘了梅花當禮物!”
月如鏡點點頭,道:“也有可能,我去看看,你就別跟着了!”
月如鏡再輾轉到後山之中,開得正絢爛的梅花吸引了前來祝賀的賓客,寧王府中就靳旭堯一個能滿地跑的小孩子,要問到他的去處並不難。
一路問,一路找,月如鏡面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小子,敢跑到這麼荒涼的地方?”
這裡已經看不到賓客的影子,只偶爾能聽到遠處的賓客們發出的說話聲,笑聲。
月如鏡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只道看到一顆梅樹技上,掛着半張布條。
月如鏡面色煞白,他緊緊握着布條,運氣全身功力向山谷內的王府飛奔而去。
賞梅的賓客們都嚇到了,看到如此月如鏡,哪裡還有心情賞什麼梅?忙下了山,去到山谷之中,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關張布條,上面是血寫的一行字。
靳子衿握着這布條久久不語。
“師兄,這會是誰?”
試問,玉璣子死後,這世上還有誰會來惹靳子衿?
想要你兒子的命,拿靳亭煜的人頭來換。
這就是布條上寫的血字。
靳子衿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一些,說:“這是悠悠給旭堯準備的手帕。”
月如鏡心得得很,看向顧悠悠那邊,透明的窗戶內,隱約可以看到她正與幾個女子淡笑,其中一個是杜大小姐。
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不要告訴悠悠,你幫我看着,我去去就來。”靳子衿放在月如鏡肩膀上的手很沉。
月如鏡沉沉的點了下頭,道:“師兄,您放心,我會看好她們。”
“好!”
靳子衿一路尋着月如鏡所說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看到他的人越發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大家紛紛問月如鏡。
“月世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啊,王爺看起來不太對勁兒啊!”
月如鏡扯出一個笑臉,說:“也沒什麼,就是小孩子貪玩兒,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師兄去找找。大家別慌啊,該怎麼玩兒還怎麼玩兒,一會兒就要吃席了,還請大家提前入席!”
“哦,原來是小王爺不見了啊,下官倒是看到小王爺去了後山爬梅樹呢!”
“是啊,小的也看到了,小孩子貪玩兒,興許一會兒就自己跑回來了,月世子也別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