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等等,高不高攀都不能讓他攀,靳子衿的桃花必須掐死。
顧悠悠緊緊的捏着拳頭。
靳子衿淡淡的瞅了張丞一眼,道:“這不是高不高攀的事,而是……”他一幅爲難的樣子,弄得張丞那顆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他本以爲自己主動向靳子衿示好,憑着他張家在朝中的勢力,大皇子肯定是巴不得與之交好的。
但他腆着老臉來說這親事了吧,看他那樣子老不自在了。
也不是說立馬拒絕,就是不知道他那怪異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而屏風後的顧悠悠同樣驚訝於靳子衿想要幹什麼,要拒絕吧,又不利索一點兒,他想幹什麼?
我去……
他要是敢將張詩雨弄進府裡來,她肯定讓瑟西賞賜她一包毒藥,讓她穿腸爛肺。
“大皇子,可是有什麼顧慮?”張丞小心翼翼的問。
靳子衿摸着下巴道:“我年齡大了,以前又是道士,修的是清心寡慾。令千金跟着我不白瞎了嗎?”
張丞一個踉蹌,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
心道:你清心寡慾?那兒子是誰幫你生出來的?
他定了定神,幾個呼吸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顧悠悠這次的吐槽與張丞一樣,他到底有多麼的‘清心寡慾’,她比誰都清楚、
論臉皮,怕是沒幾個人頂得過張丞。
他很快就讓自己恢復鎮定,對靳子衿道:“不重欲?不重欲是好事,大皇子就憑着這一條就勝過了晉王與秦王啊。臣也知道大皇子殿下不重欲,您與大皇子妃大婚這麼久了,府中一房姬妾都沒有,實在是讓人敬佩啊。
不過以您的身份,後宅之中就大皇子妃一個女子難免孤寂了些,大皇子妃也缺個說話兒的姐妹是不是?她現在一心撲在小皇孫上,對大皇子難免會照顧不周,臣以爲在這時候大皇子娶一門側妃,對您,對大皇子妃也都是好處諸多。
爲皇家開枝散葉,也是大皇子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他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堆,整個人都得意洋洋。
可靳子衿卻是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娶了您張家的女兒別說爲皇家開枝散葉,斷子絕孫還差不多。我年齡大了,得了個兒子不易,可折騰不起。”
靳子衿毫不客氣的用譏諷的話加擊,只將張丞說得張口無言。
有人這麼說話的嗎?
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他這是又打臉又揭短啊!
特麼你就算要拒絕,難道不能委婉一些嗎?
這將張丞氣得夠嗆,偏偏還不敢發作,就是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一個字說不出來。
顧悠悠躲在屏風後面已經受不住了,捂着嘴巴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張丞聽後那臉更是黑得似炭。
他要是再看不出他就是傻了。
他腆着臉將女兒送給人家做側妃,還被人家夫妻兩個聯合起來涮了一番。
縱然臉皮再厚也坐不下去了,他大怒道:“大皇子,臣是敬着您,誠心給你說小女與您的姻緣之事,可你也太過分了些。你不同意就算了,又何必拿那件事來戳臣的心肝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