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還真是一場骨肉相殘的陰謀。
夜風沁人,從沒有關嚴實的窗戶縫隙裡鑽進來,吹在臉上,涼得人倍感舒適,連精神都好了很多。
他會不時的撫摸她的身子,又一面忍着那怒張的慾望。
即便他們正在說正事也一樣。
“在古墓裡的時候他一直睡在一個棺材裡,吃了藥,他很安靜。許是爲了防止我逃跑,那野人大叔常把我丟進棺材裡,把蓋子也蓋上。”
他撫摸她後背的手突然收緊,捏得她有些疼。
她挺直背,身子縮了一下。
感受她立馬縮回的身子,他低聲道歉,說:“哦,捏得重了些,你繼續。”
顧悠悠點了點頭,說:“你捏上一點兒,肩膀,我忙一天肩膀酸。”
靳子衿:“……”
“我剛搬到鎮上的時候他來看過我,就是月如鏡來的那天晚上,月如鏡在院子裡的時候,他就在我的房樑上。子衿,那時候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更不知道月如鏡是哪裡冒出來的蔥,你不會怪我救他吧?”
靳子衿笑道:“那麼說……那纔是你救他第二次?”
“這不是重點啦,哎,算了,我給你說正事。”
“他來呢,估計一開始只想確認我死沒死,後來可能也覺得我挺可憐的,便讓我跟他一起走。要早知道他是塊你們都啃不動的硬骨頭,其實跟他一塊兒走,一起去尋那個答案挺好的。我害怕,怕他蹦躂不了幾天就被你們抓住了,所以沒敢,哎喲,你輕點兒。”
靳子衿黑着臉,還後悔沒跟別的男人走?該罰!
靳子衿在她肩膀上使勁兒捏了一下,然後還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是說肩膀酸?不捏重一些怎麼能好?”
顧悠悠:“……”
沒理他,顧悠悠繼續說:“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告訴我他的名字的,他叫靳義,字子淵。因爲我送了他一個方子,就我自己用的那個,可以壓制寒毒。一是爲可憐他,二是我存了私心。兔死狐悲,我不想他早翹辮子。”
靳子衿輕輕揉着她的肩膀,心道:這還差不多。
那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且沒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
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不動聲色的給自己留後手,她很聰明。
“靳義,字子淵。靳言,字子衿,眼神還那麼相似,我當時就懷疑你們的關係了。但後來我跟半夏去鄉下收藥,再一次遇到他,他卻說跟你沒關係。是不是說,他其實也不知道你是誰?”
“是啊!”靳子衿沒有否認,嘆道:“不過現在應該猜到……一些了。”
猜到其中一個身份吧,另一個他不可能會知道。
顧悠悠問:“你們名字不是湊巧吧?”
靳子衿卻立刻說:“不,就是湊巧。”
顧悠悠:“……”這真是巧。
這一晚,她把有關靳子淵的事都告訴了靳子衿,但隱去一件事,那就是靳子淵送她那件東西的事。
人都會爲自己留些後手,哪怕是面對最親近的人,這就當她爲自己留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