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季琉璃乾笑了幾聲,嘴角不停的抽搐了好幾下,低聲的嘟囔着。“我還以爲你畫的是牛頭馬面呢。”
耶律雅雅聽到了季琉璃的聲音卻是沒有聽清楚季琉璃的話,於是略顯詫異的詢問季琉璃。“嫂子,你剛剛說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季琉璃緩緩搖了搖頭,不過雖然耶律雅雅的‘畫’很是令人汗顏,可她還是憑藉着這副‘畫’就確認了‘黃芪’就是青凰,因爲‘畫’中那牛頭馬面的右眼下方有一顆淚痣,而‘黃芪’的右眼下方同一位置也有一顆淚痣,便是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黃芪’的確就是青凰。”
聞言,耶律雅雅不由得勾脣一笑。“嫂子,看來三皇兄仍是最在乎你的,不然也不會派你未曾見過的青凰過來了,但我不知道的是爲何他都已經派青凰過來暗中相助了,卻讓青凰以‘黃芪’的身份出現在你的身邊……”
難道三皇兄是不想讓旁人知道他派了人保護着嫂子?可是爲什麼呢?三皇兄爲什麼會怕旁人知道他派了人保護嫂子?
“你也覺得這一點很自相矛盾是不?”季琉璃輕抿了抿脣,眼底盡是混亂之意。“明明我離開了卿王府這麼多天他都不曾露面過,我以爲他已經是與那名傳言中的貌美女子雙宿雙棲,壓根兒就已經忘了我了,可現在知道他竟然在我離府第二日就派人出現在我面前暗中相幫,讓我更是想不通了,若是不在乎我,他不會派青凰過來幫我,可若是在乎我,又爲何這麼多天了都不曾露面呢?”
耶律雅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
“怎麼了?”耶律雅雅一臉茫然的看着季琉璃,隨後還以爲季琉璃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便是有些着急的放下手中那張‘畫’,站起身來看着一旁的季琉璃。“嫂子,你是哪兒不舒服麼?”
“沒有不舒服。”季琉璃緩緩搖了搖頭,有些焦急的緊皺起了眉頭。“我纔想起來‘黃芪’……不對,是青凰,我纔想起來青凰他知道我懷有身孕一事,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經看出了我懷有身孕,糟了,糟了,卿哥哥肯定也是知道了我懷有身孕了。”
“知道就知道唄,放心吧,三皇兄一定會負起責任迎娶你過門的。”耶律雅雅擡起手拍了拍季琉璃的肩頭安慰道。
季琉璃聞言不喜反憂道。“關鍵卿哥哥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已與他歡好,又怎會知道我腹中孩兒是他的骨肉?我只希望他在知道我懷有身孕之後別認爲我是那種不潔身自好的女人便是了,更何況……我不希望卿哥哥是因爲要對我負責才迎娶我過門,與其是那樣,那我不如一個人孤身到老算了,孩子也由我自己養活,他可以完全不用在意我跟腹中的孩子,去與那名貌美女子共度一生,我會祝福他們的。”
“嫂子你在說什麼傻話呀,別胡思亂想了行不行?”耶律雅雅有些無奈的看着季琉璃。“三皇兄他是對你有情的,他……”
“是有情。”季琉璃打斷了耶律雅雅的話,卻是苦澀一笑。“只不過這‘情’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手足之情呀,不過這份手足之情估計在他知道我是女兒身及懷有身孕這兩件事兒的時候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吧,試想,如果是你知道了自己掏心掏肺相交的閨蜜竟然是男子,你會是怎樣的心情呢?不能原諒對麼?不只是你,換作是誰都不可能輕易原諒被欺瞞了兩年之事的,卿哥哥亦然,而我現在竟然還懷有身孕……卿哥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原諒我的。”
耶律雅雅不禁擡起手一巴掌蓋住了自己的臉,欲哭無淚的哼唧道。“哎呀,我快瘋了,我快被你的‘傻’給逼瘋了,誰來救救我呀!”
“我什麼時候要逼瘋你了?”季琉璃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耶律雅雅,但隨即卻反應過來耶律雅雅竟然在說她傻,不禁瞪大了雙眼。“你竟然說我傻?!!”
耶律雅雅掩着嘴輕笑道。“呵呵呵,可不就是傻麼?”
“雅雅!”季琉璃沒好氣的瞪着耶律雅雅。“我哪裡傻了?你給我說清楚!”
“哪裡都傻。”耶律雅雅毫不猶豫的便說道,季琉璃傻,與耶律卿一樣傻,傻到明明是想與彼此共度一生卻寧願是在心中胡亂猜測着對方的心思也絲毫沒有要主動將自己的心意告訴給對方的打算,她真是快被季琉璃跟耶律卿這一對天作之合的傻子給逼瘋了。
被突然的說了好幾次‘傻’,季琉璃開始生氣了悶氣。“我根本不傻呀,哼!”
“噗哈哈哈……”耶律雅雅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待笑意停歇之後,耶律雅雅正色道。“好了,既然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是知道了,就不多留下來了,我要回宮了。”
說完話,耶律雅雅就要邁開腳步往季琉璃屋子的門扉走去。
“這就走了?”季琉璃有些依依不捨的看着耶律雅雅。“咱們倆這次見面還不到半個時辰呢。”
耶律雅雅回過頭朝着季琉璃笑了笑,解釋道。“我是瞞着父皇和母妃出宮的,得趕緊回宮才行,不然下次要出宮就沒那麼容易了,放心吧,我儘量每天都過來看你。”
“每天就不必了。”季琉璃忙不迭的搖了搖頭。“我這是醫館,你時常來會沾染上晦氣的,隔三差五來便是,再說了,我日常都要接診,你就算每天來了我也不一定能有時間搭理你,所以別每天都來。”
“雖然知道你是爲了我好纔不讓我常來醫館,但怎麼總覺得你是在讓我以後都別來醫館了似的?”耶律雅雅哭笑不得的回過頭看着季琉璃。
季琉璃嘴角狠狠一抽,再是一臉嫌棄的驅趕着耶律雅雅離開。“沒錯沒錯,我就是希望你以後都別來醫館了,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