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是醫者?”陸小妖愣愣的呢喃着,隨後輕輕將季琉璃推出了懷抱,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季琉璃。“璃兒,你是醫者?”
“嗯,我是醫者。”季琉璃輕笑着點了點頭,並接着說道。“所以啊,我不能留在金府過夜的,我有我的責任在身,娘你可以理解璃兒的是不?”
陸小妖沉默了片刻後才擡起頭看向了季琉璃,態度堅定的說道。“嗯,爲娘能理解,能理解的,璃兒,爲娘就不留你了,爲娘明日一早就去看你!”
“……”季琉璃頓覺無語的看着陸小妖,但她又不好直言讓陸小妖不去找她,便是隻有用陸小妖自身的身體狀況來阻止陸小妖去醫館找她。“娘,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是極其不適宜外出遠行的,哪怕只是一個時辰的路程對於你的身體來說也都是不小的負擔,所以,在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之前,不準去醫館看我,知道了嗎?”
“嗚……”陸小妖又是要哭了起來。
“停停停,不準再哭!”季琉璃有些受不了的低吼着打斷了陸小妖的哭聲,像陸小妖現在的這種情況壓根兒就不能哄,越哄只會越讓陸小妖的情緒更加不穩定而已,便只有冷下臉威脅着陸小妖。“你要是再哭一聲,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說到做到!”
季琉璃的威脅讓金海、金明朗及一旁的田小蜜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威脅不是在雪上加霜麼?
可出乎金海等人的意料,陸小妖竟是下意識的停止了抽噎,甚至還滿臉驚恐的搖了搖頭。“我不哭了,我不哭了,璃兒你別消失不見,爲娘絕對不再哭了。”
“乖。”季琉璃對着陸小妖露出一抹極爲燦爛的笑容,但見陸小妖仍是悶悶不樂,便是說道。“雖然我說不讓你去醫館找我,但現在你已經是我季琉璃的病患了,所以在你身體完全康復之前,每隔三天我都會親自過來一趟爲你號脈,並且根據你的脈象來爲你調整寧神安心湯方的配藥。”
“三天?!!”陸小妖顯然是不樂意了。“不不不,三天也太長了,每天,每天來看我怎麼樣?”
季琉璃毫不猶豫就駁回了陸小妖的提議。“不行,就三天!”
“可是……”陸小妖依依不捨的撕咬着下脣。
“我看要不你就乾脆換個醫者看診吧。”季琉璃說完話就要轉身離開牀榻邊的位置。
“別別別!”陸小妖趕緊伸手抱住了季琉璃的腰際,甚至還稍稍收緊了環抱住季琉璃腰際的雙臂。
季琉璃雖然未因腰際被這般突然的摟住而有所疼痛感,可一旁的田小蜜立刻是大驚失色的呼喊着。“哎呀,快放開我家六梨大夫,她懷有身孕,不能這麼摟着的!”
田小蜜的驚呼就仿如是一記驚雷在內室中炸響,除了是原本就從耶律卿口中得知了季琉璃已經懷有身孕的金明朗之外,不僅是陸小妖與金海,就連季琉璃本人也是被田小蜜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嚇了一跳。
糟了……季琉璃暗叫一聲糟糕,田小蜜這樣把她懷有身孕一時吼了出來,她腹中孩子父親情同手足的兄弟金明朗可就在現場啊!這不就是等同於她懷有身孕這件事情已經間接被耶律卿給知道了麼?
下意識的,季琉璃看向了金明朗,卻見金明朗的神色絲毫未因爲聽到她懷有身孕一事而有所改變。
要說金明朗是沒有聽到她懷有身孕一事是絕不可能的,因爲田小蜜說話的音量一點兒都不小,金明朗必定是聽到了的。
那剩下的唯一結果就是……金明朗在今日之前就已知道她懷有身孕了?
不待季琉璃細想更多,纏繞在她腰間的雙手一鬆,季琉璃知道陸小妖肯定是想問什麼,但她又不想回答,那就只有先聲奪人的讓陸小妖無法問下去了。
下定了決心不讓陸小妖先問,季琉璃便轉過身看向了陸小妖,表情凝重的道。“娘,什麼都別問,我暫時不想說,等到我想說的那一天便會主動告訴你的。”
可陸小妖卻是無法不去在意季琉璃懷有身孕一事。“可是璃兒,我……”
“妖兒。”金海又是出聲打斷了陸小妖。“璃兒不想說便是自有她的苦衷,你就別多問了,還記得我剛纔說的話麼?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陸小妖當然是只能順從了金海。“好吧,不問就不問。”
見陸小妖、金海二人不深問,季琉璃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呼……”隨後季琉璃便直接向金海、陸小妖表明了去意。“爹,娘,我真的該走了,現在的時節本就入夜快,再不走的話絕對就天黑了。”
說完話,季琉璃不待金海與陸小妖有所反應,便直直走到金明朗的身旁一把拽着金明朗就往外走去,而田小蜜見狀便趕緊彎身提起之前被季琉璃給放在了地面上的藥箱就跟上了季琉璃的腳步。
季琉璃拽着金明朗走的原因當然是想跟金明朗單獨說說話,可等在外室的那一羣醫者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季琉璃離開呢?
“六梨大夫,金夫人的病症你看出來了嗎?”
“是不是因爲她自己服用了蒙汗藥?”
“什麼心病,所謂心病不過都是你們這些個學藝不精的人對自己束手無策的病症胡亂安上的病名而已。”
“你怎麼說話呢?!!你這個人竟然質疑心病的存在,我看真正學藝不精的人是你吧?”
“沒錯沒錯,心病是確實存在的,咱們這些個醫者雖然對心病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如何讓金夫人甦醒,但金夫人的確是因爲心病纔會沉睡不醒!”
“據我的診斷來說,金夫人明明就是中了一種隱藏很深的毒藥或者毒物了!”
“隱藏很深……就是說你壓根兒就探不出金夫人的脈象咯?那你還怎麼敢說金夫人是中了毒藥或毒物?開玩笑呢麼?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