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滿臉怒氣的過來,“多危險呀……”剛剛子晚的表現差點讓他脆弱的心臟停止跳動了。
“爹,我錯了。我已經向王爺道歉了,王爺也原諒我了。”莫子晚急忙打斷他的話,還聰明地躲到了楚風揚的後邊。再讓老爹說下去,老爹往日的威嚴就不復存在,變成了一個碎碎叨叨的老頭了。
楚風揚就是護短的人,自己可以埋怨子晚的任性,但是卻不喜歡看到別人教訓子晚,即使是爲了子晚好,即使那個人是子晚的老爹,那也是不允許的。“不錯,本王已經原諒了王妃。”他警惕地看着相爺。
相爺好想淚奔呀,這是什麼女兒,就會耍小聰明。還有,這個女婿更不靠譜,怎麼像看賊似的防着自己了。罷了,孩子大不由爹了。
被楚風揚這麼一說,相爺什麼脾氣也沒有了。“就知道躲在王爺後面。”說着,裝作很嚴肅地樣子瞪了女兒一眼。
還瞪自己的王妃,楚風揚就更不樂意了。“本王是她的夫君,當然得護着王妃了。”
得了,自己來一句,惠王就回了兩句。相爺聰明地選擇閉上了嘴巴,不過女婿能處處護着女兒,他還是十分高興的。這樣他才放心呀。
子晚白了楚風揚一眼,“不許和爹爹這樣說話。”
對於子晚的霸道,楚風揚從來不會反駁,“只要不兇你,我就不會。”
多有藝術的說法,這麼說,相爺是要教訓女兒還得事先請示他了。
子晚怕自己的老爹吃味,小步上前和相爺站到了一起。“不用理他,抽風來了。”
相爺見到小夫妻兩個感情好,自然不會計較楚風揚的態度。
“瞧瞧他將你寵的。”壓低聲音對子晚說,愉悅的心情就透露出來了,顯示相爺的心情的開心。
“那是,不好的話,我就休了他。”子晚開着玩笑說。
“你沒有那個機會。”都說練武之人的耳力特別好,果然不假。子晚和相爺壓低聲音說,楚風揚還是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的。惠王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父女之間的談話,人也擠到他們中間,將他們隔斷了。
這一場箭術比賽的結果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全城的人都是一半歡喜一半憂,誰會想到擁有大草包的莫子晚竟然贏得了前五場的所有比賽呢?
輸得一塌糊塗的當然也大有人在,太后、皇后和太子、勤王、展府都在其中。
“本太子真是看走眼了,這樣的人怎麼就錯過呢?”失魂落魄的太子在太子府中唉聲嘆氣,一點兒也沒有顧及他自己的太子妃和側妃。臉上痛惜的神情也沒有絲毫的掩飾。
“誰會想到原來的莫子晚都是在演戲,她竟然不顧及自己的名聲。這一切都是丞相那個老狐狸的意思吧?”楚風言語氣狠戾,不過這一次他算是冤枉相爺了。
相爺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女兒才華會這麼出衆了,回到相府後又聽到兒媳婦有孕在身,更是喜得連喝了好幾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這麼來的。
“咱們這一場可是賺大發了。”上官宇打着算盤,和一幫兄弟合賬,一賠十五的比率嚇人哦。“託王妃的福了,今天大家想吃什麼,我請客。”
“吃飯就免了,要不將銀子分一點兒給我?”子晚開玩笑。
“得了,王妃就饒了我吧。誰不知道你纔是這場比賽的最大贏家。”上官宇警惕地看着她。
這倒是,要不是爲了銀子,莫子晚這麼賣命幹什麼?
“明天還有一場比賽,你們打算怎麼下注?”子晚看着興奮的人問。
“當然是下注在王妃身上,不過,最後一場即使贏了,也不會有多少銀子。”秦少徵惋惜地說。“大家都學聰明瞭。”
“傻子才和言之一較高下了。”楚風喬也笑了。自從大家知道惠王妃就是言之有,外面的字畫就炒得更高了,可惜,除去迎客居和他們在場的幾個府裡有王妃的真跡,剩下的就是書法比賽那天拍賣出的幾幅字帖了。可以說,言之的字畫有價無市。
“據說,那天拍賣出的字帖已經炒到了二十多萬兩銀子了。”上官宇笑着透露最新的消息。
即使價格再高,除去富商那幅說不定能出手,其餘的都發散在幾個國家的皇室之中,那麼斷不可能流出來了。
“明天一場比賽就不要再投銀子了,沒什麼意義。”莫子晚叮囑,“反正大家已經賺了很多,那點兒小銀子就不要在乎了。”
上官宇等人都答應了,王妃說的沒錯,銀子前面都賺回來了,後面的小銀子沒有必要跟着參和。這場比賽就當做是去看熱鬧的好了。
畫的比賽,真的沒有什麼懸念,莫子晚的賭行都不接受下注,早在前一天就宣佈了。
這樣更是擺明了莫子晚勝券在握。
別的家賭行也不傻,學着命運賭坊,宣佈了同樣的決定。
皇上和德公公抱着一堆的銀票只是惋惜,“這一場沒得賺了。”
“已經賺了很多,皇上就不要惋惜了。要是能將王妃的畫留下來,皇上賺的就比什麼都要多。”德公公一語擊中了皇上的心思,他就是有這樣的打算的。
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小德子就率先開口了,真不愧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皇上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這場比賽的場地又移回到了書院中,能過來觀看比賽的都是官員和國子監的學子們。
能現場見到惠王妃作畫,所有的人都覺得是一種榮幸了。大家早早就到了比賽的場地,搶着佔據了有利的地方,準備着一飽眼福。
楚彎月看着臺上的案几,暗暗嘆口氣。她都不知道今後該怎麼樣去面對莫子晚了。莫子晚會不會回頭再嘲笑她是個草包呀?好糾結的心情呀。
楚風祁倒是很奇怪,在看過莫子晚的比賽後,幾乎場場都不落了。
“今天是在兩柱香內完成一幅畫,畫題是花。裁判是蜜蜂和蝴蝶,到時候,誰的畫上落下來的蜜蜂和蝴蝶多,誰就獲勝。”裁判宣佈比賽的規則。“現在,給大家一炷香的準備時間。”
哎,又是老把戲了。
子晚在現代看過太多這樣的故事了,她也不害臊,準備等會兒就照搬過來。反正在古代,也沒有人向她討要專利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很快,選手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案几旁,每個人身後可以帶兩個丫頭給她打下手。
跟着她上臺的人是知畫和紅綾,兩個都是很細心的人,她們到了臺上就將東西整理好了。
子晚的鼻子很靈,一上臺就聞到了前邊蘇霓的顏料中是加了料的,看來耍小聰明的人可不止她一個人哦。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麼……”說到這兒,裁判下意識向莫子晚看一眼。這一批裁判是和書法裁判爲同一批,他就等着惠王妃有什麼條件好提出來,所以故意放慢了語氣。
“請問我的畫還是自己保留嗎?”莫子晚第一個舉手問,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皇上的眉頭就皺起來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了。
“這一次,眹打算將選手的畫收藏在御書房中保留。”皇上很有氣勢地宣佈,其實內心還在不斷地打鼓了。
太猥瑣太自私了,這是現場所有人的想法,大家在心裡狠狠鄙夷了皇上一把。想貪畫就直說,竟然說的這麼富麗堂皇的。
“啊?”莫子晚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就放棄比賽了。”說着,就準備站起身,“這樣損失也太大了。”
皇上聽了差點兒一個跟頭從臺子上栽下來了。
“放棄?”他結結巴巴地問。
臺下的觀衆也被震住了,這就放棄了,那他們不是白來了。
“請皇上收回旨意,歷年來,選手的的畫都可以隨意處置,先前惠王妃已經特意要求保管好自己的字帖,那麼畫也應該有她們自己處置了。”幾個裁判趕緊過來央求。開玩笑,要是惠王妃走了,這場比賽還有什麼意思。大家可都是衝着言之來的,沒看到下面的學子已經情緒激動了嗎?
皇上本來想佔個大便宜的,沒想到差點兒激起民憤,更可惡的是惠王妃還準備罷賽了。
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了皇上,不是什麼便宜都能佔的。“眹允了她們,賽後的畫歸她們自己所有。”他只好有氣無力地宣佈。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莫子晚又回到了案幾前坐下來了。
“比賽開始。”有驚無險,裁判擦拭了頭上的汗珠,終於宣佈了賽事的開始。
子晚畫的很簡單,就是兩三朵牡丹。
牡丹在天朝被譽爲是國花,以大氣,雍容華貴而著稱。
在場比賽的也大多是皇室之女或者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一出手當然都是極好。
兩柱香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足的,子晚漫不經心地畫了三朵牡丹,然後落了款。
“時間到。”裁判宣佈完,她的畫也結束了。放眼看看四周,別的人全都早就結束了。搞了半天,她是最後一個。
“準備放蜜蜂、蝴蝶。”裁判又喊。
這些蜜蜂和蝴蝶可都是實打實的,不會弄虛作假。
參賽的選手都站到了臺子空着的地方,將所有的畫集中在一起,以免打擾到蜜蜂和蝴蝶地裁定。
臺下的人都很好奇,各位選手到底畫的是什麼呢?關注莫子晚畫的就更多了。
裁判先讓學子將各位畫家的畫掛起啦,然後才放出了蜜蜂和蝴蝶。這些小精靈可沒有什麼私心,憑藉的都是它們的本能。一放出來,它們就四處飛起來。
莫子晚的畫美,筆法新穎,顏色均勻,邊上的字和印章更是出彩。
其餘的選手的作品也不差,那麼多的畫掛在一起,真是百花爭豔了。
蜜蜂和蝴蝶可沒有人們複雜的心思,一隻只都在空中不停地飛舞。
很快,蘇霓的畫上就落下了幾隻蜜蜂,其餘的畫上也偶爾落下了一兩隻。
莫子晚的畫上只落下了一隻蜜蜂,讓下面的學子暗暗着急起來。蘇霓的作品雖然好,可是憑大家的見解,那幅畫比起莫子晚的畫,還是差上那麼一截的。
下面的人乾着急,卻無法代替作爲評判的蜜蜂和蝴蝶了。
太后和皇后幾個反派卻高興起來,木已經成舟,量你莫子晚名氣再大,這些小東西還是照樣不賣你的帳。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地方下注將銀子贏回來。
南太傅和幾個裁判第一次覺得這種評定的方法是愚蠢的。以他們的見解,莫子晚的畫在所有的畫中簡直就是鶴立雞羣,那些該死的蜜蜂和蝴蝶,怎麼就沒有一點兒欣賞的水平呢?
楚風揚不着急不生氣,對於來說,子晚願意參賽,本來就是玩玩的事情,沒必要較真。再說,在他的眼中、心中,子晚的畫無論畫成什麼樣,都是最棒的。
楚彎月恨不得上前捏死那些該死的蜜蜂和蝴蝶,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想起的這種評定方法,不公平,真不公平。這是她第一次爲莫子晚叫屈了。
“快看呀!天啦,我看到了什麼?”有人忽然驚叫起來。
“惠王妃的花開了。”有人接着喊,眼睛直愣愣盯着子晚的畫。
“畫上的花開了。”看到的人嗓子因爲激動都啞了。
……。
說笑的吧?南太傅等裁判趕忙擡起頭看着一順溜的畫,然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呆若木雞了。
只見,排在最後的莫子晚的畫中,中間的那朵半開的牡丹花正緩緩地開放,就在人們的眼皮底下,用人們肉眼能及的速度開往。頓時,成羣的蜜蜂和蝴蝶落在了那多盛開的花朵上。
花隨着盛開的狀態,顏色也在逐漸地變化,從深淺,就像一朵真的花似的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這世界太玄幻了,人們都傻了。
“你捏捏我,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讓同伴掐自己。
“原來是真的。”被掐的人不覺得痛,反而高興起來。
“今天沒有白來呀。”有人流下來了激動的淚水。
“快看,邊上的那朵也開了。”有人指着花葉下伸出頭的花骨朵。
“對呀,開了,開了。”更多人的都看到了。
原來還是花骨朵,一會兒的功夫竟然開成了含苞待放的半盛開狀態,蜜蜂和蝴蝶以爲這就是真的花,正一個勁沒頭沒腦地往裡鑽了。
“神畫,這是神畫呀。”裁判驚呼。
最奇妙的當屬那隻末梢的花骨朵,花尖竟然滾出了一滴露水珠,整個的畫活了。
楚風揚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神奇的畫,他詫異地看了子晚一眼,搞不清楚她是怎麼樣做到的?
“神仙,只有神仙還會畫出這樣的畫出來呀。”有人狂熱起來。
皇上和太后他們坐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早就震撼地說不出話來了。這樣的場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難不成莫子晚真的有神仙的眷顧嗎?
“哥,你看到了沒有,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楚彎月傻乎乎地問楚風祁。
楚風揚依然緊閉着雙脣,什麼話也沒有說。
“對,是神仙畫的。”很多人附和着。
“狗屁神仙。”莫子晚爆出粗口,再不出來證明,說不定這些人傳來傳去,自己最後在大家的嘴巴里就變成了妖怪。這樣的狀況可不是她想的。
“蜜蜂和蝴蝶都落在了畫上,那是因爲我的顏料中加入的是上好的花粉,所以,畫的色澤也很逼真,而蜜蜂和蝴蝶聞到花粉的味道,自然就飛過去了。”莫子晚沒好氣地解釋。
“至於花會盛開了,那是因爲本王妃在裡面加了不同比重的礦物粉,所以因爲水分蒸發的時間不一樣,讓人看起來就好像盛開了。當然,裡面本王妃也加了一點兒小技巧,但是本王妃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莫子晚解釋。
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什麼的蒸發、什麼的比重,不過,話中的大意,大家還是明白了。
“原來如此,王妃真是聰明呀。”裁判長舒一口氣。惠王妃的確很聰明,這樣一解釋,別人今後就不會胡亂說話了。不過這樣的技巧真的不是什麼人會的。
“惠王妃自己承認在顏料中參雜了花粉,這樣的比賽應該算是作弊了。所以,這一輪比賽,應該取消她的評選資格。”格桑花忍不住站出來說,這一次,她自認爲不是無理取鬧,理字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這?”裁判爲難了,這到底算不算是作弊呢?
“這樣一說,小女也沒有評選資格了。因爲小女的顏料中也參雜了花蜜。”蘇霓笑意盈盈,倒是很坦蕩地說出事實。
子晚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這個蘇姑娘坦蕩蕩的,但是值得一交的人。
蘇霓見她看過去也微笑着回了一個友善的眼神,兩方的意思不言而喻。
原來是這樣呀,臺下的人明白了爲什麼她們的畫上會落下那麼多的蜜蜂和蝴蝶了。
“本王妃想問一下各位裁判,顏料在賽前有沒有什麼特殊規定呢?”莫子晚環顧四周,鎮定地問。
“這倒沒有。”裁判堅定地回答。
“既然沒有,本王妃在話裡參雜了花粉,增加了色彩的透明度,使花色看起來更加的自然甜美,那麼又有何不可呢?”莫子晚諷刺地看着格桑花,這個螞蚱又蹦出來獻醜了。
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了。
“既然有人提出異議,那麼就讓大家做個判定如何?”子晚笑着建議。
“認爲本王妃和蘇霓小姐作弊,失去評定資格的人可以舉手。本王妃可以保證,這樣一次比賽絕對是公平、公正的。”子晚面向大家,大聲說。
“不錯,只要大家評定蘇霓失去資格,蘇霓絕無二話。”蘇霓也站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兩個人坦蕩的胸懷獲得了大家的好感,下面沒有一個人舉手反對的。
太后和皇后見不得莫子晚好,有心想舉手,可是這是在東臨的國土上,下面的學子和觀衆大多數也是東臨的子民,要是今天她們帶頭舉手了,那麼東臨的子民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她們呢?
兩個女人就巴不得所有的人都舉手起來反對了。
格桑花一見大家都不舉手,頓時就急了。“你這個法子還是不公平。倒過來,認爲她們有評定資格的,舉手吧。”帶着凶氣,格桑花看着臺下的人。
三個美人的不同態度和語氣都看在大家的眼中,人們自然有自己的計較。
“格桑花公主,”裁判看不下去了,剛要主持公道。
子晚卻打斷了他的好意,“既然公主還是不放心,也行。請贊同我和蘇姑娘有評定資格的舉手。”莫子晚還是一臉的微笑。
嘩啦,下面的人全將手舉起來了。
就是臺上其他的參賽選手也舉起了手。
其中就有玉溪,而臺下的呼倫哈爾也舉手了。
“本公主認爲,惠王妃和蘇姑娘是憑着她們自己的聰明智慧想到的方法,畫也是她們自己完成的。再說,正如惠王妃所說,這些字畫中因爲加入了花粉,色澤看起來更加生動和逼真,我玉溪輸得心服口服。”玉溪公主站起身表明了立場。
“我們南圻國的選手也沒有意見,惠王妃的畫讓我們都很佩服。朱顏技不如人,不會向任何人抱怨的。”朱顏站起身附和玉溪公主的話。
“王妃這種方法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並沒有和我們分享,作弊又是談何說起呢?”莫玲瓏諷刺地看着格桑花。
格桑花又羞又怒,沒想到自己又成了出頭鳥。
不過,這一次他聰明多了。“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我格桑花也沒有意見了。”乾巴巴的,一聽就不是心裡話。
可是裁判纔不會理她了,所有的裁判對她都很惱火,幾場比賽,就是她的事情多。技不如人,而且善妒,一點兒公主的禮儀和大度也沒有,真是來給北征國丟臉的。
裁判中也有北征國的人,他更是羞愧難當。自己國家出了這樣一個小雞肚腸的公主,讓他在同僚面前丟盡了臉。他都想好了,回去後,就對皇上如實彙報比賽的過程。好在,還有玉溪公主識大體,讓他還有臉能留在裁判席上呀。
小插曲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大家的熱情,“快點兒宣佈結果吧。”
有人大喊。
參賽選手的作品就擺在了臺上,大家一目瞭然,誰勝誰負,大家心裡早有數了。不過,等裁判宣佈了,產生的名次纔有效呀。
“第一名,惠王妃莫子晚。”終於,裁判開始宣讀起來。“第二名,蘇霓、玉溪公主和朱顏。”
……
莫玲瓏還不錯,獲得了第四名,秦書宛是第七名。
莫子晚六場比賽,場場都是第一,成爲了今天最大的熱門話題。從今年開始,四國都將知道其天才的大名,和楚風揚並駕齊驅。再也沒有人笑話她了。
“紅綾,將畫取走了。”子晚輕聲吩咐身邊的紅綾。
臺下臺上的人一見到她身邊的侍女過去取畫,立刻就振作了精神。
“王妃,這幅畫能不能賣個小的呀?”下面有人高喊。“請出個價錢。”
這一幅畫的意義更是非凡,因爲人們見證了它的奇蹟過程。況且,上一次的字帖還有好幾張,而這一次的字畫卻只有現場的一張,現在外面還沒有流出一張惠王妃的畫了。
可見,這一幅畫要是歸了誰,誰也不會虧。
“王妃,下官也想要。”裁判樂顛顛過來央求。
“王妃,還是拍賣吧。”有人大喊,不甘落後了。要是拍賣的話,有銀子的人還更有機會獲得了。
南太傅眼饞地看着畫,這樣的畫,以莫子晚的懶散,今後要想得到,幾乎是不可能的。莫子晚肯定不會花那麼多的時間去完成這樣的畫。
“今天的這幅畫不賣,多少銀子也不賣。”子晚偷瞄了一眼皇上,發現皇上正盯着畫了。
“牡丹代表着富貴,皇上要是不嫌棄的話,子晚打算將這幅畫送給皇上。”子晚好似不在意地說。
“皇上,皇上。”德公公着急地提醒走神的皇上,好事落下來,皇上怎麼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呀?
“惠王妃說,要是你不嫌棄,這畫就送給你了。”德公公又低聲將子晚的話複述了一遍。
“啊?不嫌棄不嫌棄,眹一點兒也不嫌棄。”皇上一聽,腦袋立刻就被幸福砸暈了,忙不迭聲回答。
子晚抿住嘴巴微微一笑,皇上也太可愛了吧。
“德公公,過來取畫吧。”子晚對德公公說。
要是別人這樣吩咐他,德公公纔不會理睬了。可是因爲是惠王妃,德公公立刻就小跑着過去接過了畫。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然後他才送到了皇上面前。
“好畫,好畫呀。”皇上拿到畫真是愛不釋手,歡喜地一個勁嘀咕。
皇后和太后氣得牙根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四周的人一見,得,畫落到了皇上的手中,誰也沒戲了。今後這張畫就是想看也沒機會了,一個個想想都很惆悵。
南太傅和相爺瞪皇上的目光,差點兒嫉妒得要死。
皇上瞄到了大臣們的神色,心裡早就樂開了懷。“這幅畫好好裱起來藏好了,等眹駕崩的那一天,這畫得陪着朕。”
響亮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所有人從中都聽出了皇上對這幅畫的喜愛程度。可惜一幅難得的好畫今後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子晚笑笑倒也不在意。
楚風揚跳上臺將她接下來,“回府去了。”
聲音低低柔柔的,一聽就知道他愛慘了莫子晚。
距離近的人都很羨慕地看着這一對神仙眷侶,現在看在大家的眼中,也只有惠王妃才情的人才有資格配得上惠王。
莫子晚漂亮地打了一個翻身仗。
從今天開始相信再也不會有人背後議論她了。
“回王府。”子晚也低低地迴應他。
兩個人眉眼傳情,看在別人眼中,坐實了惠王寵溺莫子晚的傳言。
楚彎月就站在不遠處看着莫子晚笑,看着莫子晚對楚風揚撒嬌。說來也奇怪,原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她就會暴怒,可是現在看了心中卻再也沒有怒氣了,有的只有羨慕了。
“子晚?”走到臺下相爺身邊,子晚就聽到了相爺哀怨的聲音。
平常的相爺都是一副雅士風度或者是慈父形象,忽然看到這樣的相爺,子晚自己都覺得驚悸了。“知道,回去再給你一幅就好了。”莫子晚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在他開口之前首先就先許諾了。
果然,相爺聽了,一臉的哀怨立刻就換成了一臉燦爛的笑容。這臉換的速度賊快。
見自己的老爹不生氣了,子晚這纔可以歇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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