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風揚等人走了,莫子晚換上了男裝,帶着黃芪、紅綾兩個人和早就等候在驛館外面的命運的人集合在一起,加上楚風揚留下的人,這邊的架勢也很強大。
這麼多人走在外面也是非常引人注意的,莫子晚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在知道這麼多人中有秦三少,很多百姓都圍了過來,秦三少的大名他們也是如雷貫耳。這樣一個神醫到了瘟疫區,當然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希望。
縣郡的百姓露出了從災難來臨後的第一次笑容。子晚也細聲詢問了他們一些情況,以便於掌握第一手資料。
看的出林畢孔治理的縣郡還不錯,百姓雖然有些恐慌,但是還沒有動亂的跡象,基本的生活還在繼續。
子晚帶着的人和楚風揚帶着的人在外面不期而遇。
御醫們已經知道秦三少是誰了,但是看到王妃一身男裝打扮,那精神抖擻的樣子,一點兒沒有看出她是女孩子。那不輸於王爺的俊顏更是引人注意,大家在心裡還是暗讚了一聲。
“三少,你們怎麼也過來呢?”莫清雲裝作異鄉遇故知的驚喜樣子迎上去了。
“莫二哥。”秦三少皮皮地喊了一嗓子,一副雅痞子的形象。
“三少怎麼也過來呢?”莫清雲又問了一聲,人已經到了子晚面前。
“本少爺是學醫的,醫者父母心,當然是過來爲百姓看病的。”扮作秦三少的莫子晚哪裡還有一絲王妃的端莊,簡直就是個大痞子。那不屑的眼神,那不正經的神態,怎麼看都不像個大家閨秀。
御醫們在心裡又是一陣哀嚎,到底哪一面纔是王妃的真面孔呀?這樣多面的王妃讓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那麼三少是住在哪裡?”莫清雲熱情地問。
“暫時還沒有落腳的地方?要不就到你那兒落腳?”秦三少摸着腦袋故意回答。
“現在這兒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還是比較亂的。三少要是不嫌棄的話,住到驛館怎樣?反正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莫清雲漫不經心地邀請。
“和姓楚的住在一塊,還是省省吧。”子晚諷刺地看着楚風揚。
楚風揚聽了後,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差起來。
“要是這個姓楚的什麼王爺願意向本少爺道歉的話,本少還可以考慮一下,勉強住到驛館中去。”秦三少真的不怕死。林畢孔咋一聽秦三少願意爲百姓治療,心裡正高興了。可是一聽到秦三少的話就矇住了,看樣子秦三少和王爺不怎麼對盤呀。
他只是個小人物,可不想得罪人。於是,他縮縮脖子又退到了後面,低着腦袋裝死。
御醫們像看戲般看着場中幾個人表演,對於幾個人的演技真是佩服不已。要不是事先知道實情,他們也會擔心不已。
難怪外面很多人被他們給騙了。
“王爺,現在可是關係到黎明百姓的生命呀。”莫清雲轉頭勸說楚風揚。“要不……”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很明顯,莫清雲是想惠王能向秦三少道歉。
楚風揚的臉色暗下來,看來是極力壓制身上的怒火。“好,上一次是本王爺太沖動了,請三少不要太計較了。”
就在大家眼巴巴看着惠王的時候,沒想到楚風揚真的放低了身段。御醫們倒是沒有什麼大的驚訝,而密州這邊的人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計較?別以爲本少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願意住進去的。還有也別指望本少爺爲你調理身體,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的話……”秦三少說出的話能氣死人。
還從來沒有人能威脅得了惠王爺的。聞風而來的其他縣衙的的縣令聽到了秦三少的話,渾身都出了冷汗,外面的傳言看來不假,秦三少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不過這幾個縣令對惠王還是挺敬佩的,王爺爲了黎民百姓,竟然願意對一個野郎中服軟,真是至仁至義呀。
“本王的身邊自然會有人調理,還用不着你這個郎中。”楚風揚的語氣森冷,聽起來就是在極力壓抑心中的怒火。
“好了,都是爲了百姓,兩位就暫時相安無事吧。”莫清雲就是個和事老,不停地爲雙方說好話。“這就說定了,三少住進咱們的驛館。”
“管二,讓咱們的人將藥草帶到驛館,咱們就勉強住進去了。”秦三少冷哼一聲,高傲地吩咐身邊的人。
“是,少爺。”紅綾恭敬地抱拳答應了。
莫清雲見好就收,找了身邊的莫星,讓他領着紅綾幫着一起去處理草藥的事情了。
有了秦三少的加入,所有的人,特別是縣令和師爺都很高興,這樣控制疫情的把握就更大了。
在瞭解了災民的情況後,莫清風就帶着一班人準備回去了。
可是秦三少和一幫御醫卻已經進入了治療的狀態中。
先讓病人伸頭診脈,莫子晚發現情況還很麻煩,因爲災民的身體各不相同,竟然分爲陽症和虛證,這樣需要一個個看,看起來就非常麻煩。
災難後常見的就是黑死病,即是鼠疫,其次就是霍亂。而子晚剛剛已經到處查看了,發現因爲洪災的緣故,村民的飲用水已經被污染了,特別是古代人的衛生意識較差,排泄物也沒有得到很好處理。有病死的人家更談不上什麼消毒了,讓病毒有了更好的傳播條件。
古代沒有青黴素等西藥,但是在現代的時候,一些中藥藥劑對於治療這兩種病已經有了突破,子晚還沒有將這兩種病毒放在眼中了。
她繼續和御醫、璇璣在現場勘察了一會兒,子晚的腦袋中已經想出了一系列的對應政策。
一直忙到了傍晚,處理了一些病人的病情,大家才拖着沉重的身體回到了驛館。
按照子晚先前的要求,御醫們很自覺的小心翼翼將身上的外衣和口罩,手套取下來交給了專門負責的人處理消毒。
等大家一起回到了驛館,子晚發現各個縣令已經被楚風揚打發出去了。
整個驛館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她也用不着裝秦三少了。
直接到了臨時召開會議的花廳找到了楚風揚和莫清雲。
“坐下來喝杯茶。”楚風揚見到她立刻給子晚端來了一杯水。其餘的御醫可沒有這樣的待遇,都老實地坐下來了等着。
“有什麼發現?”子晚問。
救治方面楚風揚是外行,但是災民的溫飽問題,卻是楚風揚特別要注意的。
“已經召集了一批人,每天按照人口發放糧食。不過,咱們帶過來的糧食也只是杯水之薪,只能解決一時的困難。”楚風揚冷然說,“明天或許有官員和富豪上門,這些奸商都秘密囤積了大量的糧食,這一次非讓他們好好出血不可。”
楚風揚想到那些吸血蟲,渾身的騖氣就爆發出來了。在這危急時刻,這些東西只顧着自己的利益,拼命擡高糧食的價格,卻無視百姓的似乎。他們即使見到遍野哀鴻也無動於衷,既然他們不仁,那麼他就會讓這些人好好見識一下自己的鐵血治理的。
看到惠王嘴邊陰森掛着的笑容,御醫們都心裡發顫,低着頭也不敢發言。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注意飲水問題和排泄物,其次死者不要再下葬了,直接集中焚燒。對於不合作的人,除去宣傳外,還可以強制執行。”子晚將自己的打算提出來。
御醫們見她處理的妥妥當當,心中都對她很是佩服。
楚風揚立刻就子晚的要求讓人宣傳下去了。
城裡的官員和富豪比楚風揚想象的要來的快得多,傍晚時分,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地方豪紳就全聚集在驛館門外求見了。領頭的正是金桐駙馬爺長寧侯。
按理說楚風揚是晚輩,應該主動去拜訪金桐公主的。可是惠王爺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裡了,連皇上和太后都不放在他眼中,長寧侯自認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惠王主動親自上門來。
惠王不上門,他只得親自過來示好了。誰都知道寧惹閻王不惹惠王,他不想找麻煩。
先到的巡按是工部的尚書大人,也隨着大小官員過來了。畢竟他是先到的,對密州瞭解較多,按照理他也應該過來彙報密州周圍的情況的。
驛館外都是惠王的人,清一色的鋼鐵軍士。一個個身上穿着鎧甲,手裡不是大刀就是長矛,很是威風。他們紀律嚴明,守在驛館的大門口,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可以以一當十的主。
看到豪紳和官員站在門口等候着,愣是沒有一個侍衛搭理他們的。
來的人平時都是仰面看人的主,但是到了這兒,誰也不敢主動說什麼。話說就是惠王的狗也比他們高几分,誰敢惹呀,巴結還來不及了。
工部尚書縱然是太子的人,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招惹惠王的人。
楚風揚將驛館裡的事情安排好了,這才讓人傳喚外面的人進來。
驛館不大但絕對不是小,進來的官員和豪紳一路上在侍衛的帶領下,目不斜視老實地進門。
“下官參見惠王爺。”
“草民參見王爺。”
一進門,這些人就見到了坐在正堂中的惠王,所有人立刻過去行禮。
楚風揚不陰不陽看了大家一眼,“都來了正好,否則的話,本王還要派人去請人了。”
誰也摸不透他話裡的意思,王爺要找他們幹什麼?一個個都是心裡打鼓。
“王大人說說這兒的情況,本王剛到還沒有來得及瞭解了。”他看着工部尚書問。“大家隨意坐吧。”
聽似簡單的吩咐,卻讓大家鬆了一口氣,看來惠王找他們並不是想難爲他們,看,對他們還是很客氣的。
工部尚書一板一眼地將近日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楚風揚只是懶懶地聽着,中間也沒有打斷他的講話,當然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工部尚書不敢託大,話說得小心翼翼,所有的詞都在心中斟酌了好幾遍纔出口,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俊美無比,卻是做起事情來卻是任何人都比擬不上的毒辣。
“這兒的知府站出來說話。”聽完了工部尚書的話,楚風揚又懶洋洋地點名了。
官員們和豪紳相互看了看,都不敢先說話。知府被長寧侯抓走了,這個消息誰敢透出來呀。
“這件事正準備對王爺說了。”長寧侯站出來說,他面帶笑容,長得又很俊美,聲音也很溫和,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原知府賀一山監守自盜,將朝廷用來賑災的銀兩全都盜取,還將發黴的糧食替換了賑災之糧,這是該千刀萬剮了。在工部尚書王大人查實後,已經將他壓進了大牢,正等着朝廷發落了。”長寧侯小心地查看着惠王的臉色說。
“下官也正要稟報此事了。那賀一山拿的是朝廷的俸祿,卻監守自盜,真是死有餘辜呀。”工部尚書躬身說,臉上的表情是激憤的,充滿了正義。
“認真查實了沒有?”楚風揚冷冷地問。
工部尚書見他問,心裡又放心不少,就怕惠王不問,問了,說明惠王爺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問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已經和長寧侯駙馬爺認真核查過了,證據確鑿。這才向皇上稟明瞭。”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長寧侯聽到提到自己的名號,也微笑着附和,“是再三審查後才稟明聖上的。”
“奧。”楚風揚似乎對這件事不再關注了。
“當前密州疫情嚴重,經過旱災和水災的兩重打擊,百姓的生活真是水深火熱。明日本王宴請,想請各位捐助一點兒,協助本王處理好這件事情。本王的王妃已經捐助了一千擔的糧食和五十萬兩銀子,各位不會不給本王的面子吧?”楚風揚說話從來都不會迂迴,將他霸氣的一面盡展無遺。
面對的是鐵血王爺,誰敢站出來反對呀。豪紳也不敢看同伴的臉色,不敢東張西望,心裡卻懊惱死了,好死不活的過來幹什麼?他們手裡都囤積了大量的糧食,還不就是爲了多賣一些銀子。惠王倒好,一句話竟然讓他們白出血。
“當然本王也不是不講理的禮的人,各家都會自己這樣那樣的難處,各位就按照自己的能力出力吧。”楚風揚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又慢悠悠地說。
在座的官員和豪紳都眼睛一亮,有了這個條件,到時候各自做做樣子也能糊弄過去。既不會得罪王爺,又不會傷筋動骨,還可以揚美名,真是一舉三得呀。
“下官拿的是朝廷的俸祿,接受的是聖上的恩寵。下官一定不會辜負聖上和王爺的期望。”當即,就有人大義凜然地表明自己的心跡。
有人開頭,附和的人就多了起來。
“聽說密州自古以來就出才子和美人,本王正想見見。這樣吧,到時候讓各家公子過來給本王看看,而小姐們也帶過來,陪陪王妃。”不經意的,楚風揚的笑容就增多了,話題也變得輕鬆起來。看來,惠王對大家的配合還是很滿意的。
別人摸不着他想什麼,轉念一想,惠王爺十分疼愛自己的王妃,惠王妃是個才女。王爺整天忙天公務,據說這一整天都在勘察災情了,王妃寂寞無聊,想找個人陪陪說得過去。
心思多了,想法也就外了。要是自己家裡的公子和小姐得了惠王或者是王妃的喜愛,那麼離一步登天也就不遠了。
特別說密州的豪紳,因爲沒有機會接近大人物,家裡除了銀子多,地位還真不高。現在惠王將這樣好的一個機會遞到了他們眼前,一個個真是心花怒放呀。
“本王今天也乏了,就不留各位了,大家明天就不要遲到了。”楚風揚擺擺手,一副送客的模樣。
大家立刻就識趣地離開了。
“王爺你猜猜明天這些吸血鬼能送來多少銀子和糧食?”等人都散去了,躲在裡屋偷聽的莫子晚一下子蹦出來了。
“管他們送多少,本王都會讓他們吐了出來。”楚風揚捏着她的小鼻子親暱地說。
莫子晚想到自己和惠王、哥哥狼狽爲奸相商出來的計謀,也不禁笑了起來。
到了半夜的時候,命運和楚風揚的人都各自將收集到的東西呈給了惠王。
楚風揚和莫子晚、莫清風幾個連夜開始盤查起來。“這些東西要是不給點厲害給他們瞧瞧,還真以爲這天下是他們的了。”
看完了資料,莫清雲氣憤難當。
“明天就會交出來了。”子晚打了一個打哈欠說。
楚風揚將東西交給玄夜他們收好,立刻帶着子晚出去休息了。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吧?”長寧侯剛回到了府裡,金桐公主就迎上來擔憂地問。
“能有什麼事情?惠王再厲害那也是人又不是神,咱們做的事情都是很緊密的,根本就不會有把柄落下來。自然一點兒,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長寧侯微笑着說,白白的臉上帶着一絲狡猾。
“不過明天也出一點兒銀子和糧食。”他又說。
“什麼?”金桐公主驚訝地問。
長寧侯將惠王的邀請提了一遍。
聽到惠王根本就沒有提及自己的姑姑,金桐公主還是很不高興的。其實自從惠王出生,她還一次也沒有見過了。不過她是太后這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對惠王上心了。
“意思意思就好了。”長寧侯笑得諷刺,惠王也就那麼回事。或許在戰場上厲害,但是在官場上離開了皇上的庇護,他還是個雛。
這天夜裡忙裡忙外的可不止長寧侯一家,密州稍微有頭有面的官員和豪紳幾乎都行動起來了。
第二天子晚很早就起牀了,看了御醫們和璇璣整合出來的方子,又幫着改了其中的幾味藥,這才確定下來。
將帶來的藥草放在制定地點的大鍋中熬製,而御醫們就分散在密州的四個城門口開始坐診,璇璣也隨着過去了。
密州里很多有病的都是的百姓,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因爲染病而身亡,卻沒有時間過多的傷心難過,因爲他們還要忙着填飽肚子,還不知道下一個死亡的是不是輪到了自己。
這階段棺材鋪子的生意是最好的。
那還是稍微有錢人間能用的起的,更多的人家都是直接掩埋了。誰家有死亡的人,想找個人幫忙的人都沒有,人們對於這種死亡避開都來不及了,哪裡會主動招惹?
災情和瘟疫開始的最初,誰也沒有在意,等災難蔓延開了,人們都意識到了嚴重的時候,卻誰也沒有能力離開密州了。
因爲整個密州四個可以出入的城門已經被官兵控制了。
可是這一項禁令對於城裡的官員和豪紳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他們的子女大多早就離開了。
等死是百姓真實的寫照。
在這種絕望之下,惠王給他們送來了曙光,這一刻百姓是真的感激惠王和聖上的。面對御醫,他們倒下就磕頭。
御醫們帶來的藥童趁機將王爺和王妃商量的禁令大力宣傳了。
一聽說家中死去的親人或者是掩埋很淺的親人屍體,還會將瘟疫更加嚴重,所有的人愣住了。
藥童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爲人們普及了飲用水淨化、環境消毒、糞便要集中處理的知識。這一連串新的術語,將百姓的小心肝刺激得撲騰撲騰的。
古代人講究死者入土爲安,惠王的這一項禁令,短時間遭到了大家輕微的抵制。
御醫們和藥童,官兵不遺餘力,繼續宣傳,貼告示的、講解的,在看到惠王帶來的官兵在城門口放糧消毒的經過,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很多人照着做了。
官員和豪紳家裡的很多孩子已經被送到了城外,爲了討惠王和王妃的歡心,距離近的就連夜派人將人接過來了。距離遠的雖然比較懊惱,但是也想到了折中的方法,那就是將自己的夫人帶過來,準備陪着惠王妃解悶。
驛館門口人來車往,在這非常時刻還是非常惹人注意的。
來的賓客一律需要洗手,接受噴壺藥物的噴灑消毒,這一項工作雖然繁瑣,但是並沒有人抱怨。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生命遠遠比富貴是更重要的。
密州遠離京城,要想見到皇孫貴人很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和裝作儒雅的公子哥們,在大廳中見到溫暖如玉的惠王爺和傾國傾城的王妃時,一個個早就驚呆了。
惠王夫婦的大名雖然美名遠播,卻沒有現場真實版帶給他們的震撼大。
兩個人當真是天下第一絕配。
原來沒有心思的小姐們現在也有了心思,惠王身邊只有王妃一人,要是僥倖被惠王相中了,她們就是一步登天了,說不準還會給家族帶來最大的榮耀。
感情這些人都是豬腦子,美色當前,竟然將惠王恐怖的傳言給忘記了。
莫子晚笑語盈盈看着圍繞在四周的小姐和夫人們,很是平易近人。不大一會兒,這些夫人和小姐們就喜歡上了她。
甚至有幾個小姐似乎還在爭着討好她。
“請各位客人到大廳中集合。”黃芪笑嘻嘻地過來宣佈。
坐在院子中的夫人小姐們都隨着子晚站起身往大廳走去。今天是要來捐款的,來的時候就有準備了,所以,這些人都不慌張。
說是大廳,其實並不是特別大,來的客人又很多,所以大廳就顯得擁擠了一些。
“既然人都到齊了,本王也不和各位兜圈子。”楚風揚一身白色長衫,長衫上還有銀絲繡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銀龍,那鋒利的爪子讓楚風揚顯得更加得威武。他懶懶地拉着子晚坐在了主位。
而莫子晚卻笑意盈盈,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紅綾,黃芪,拿筆記下各位客人捐獻的物資和銀子。”他淡淡地掃射大家一眼,並且吩咐身邊的人。
所有說笑的人被他輕輕的一眼一掃,每個人都噤聲不敢說話了。王爺的眼神太犀利了,嚇得他們心肝噗通直跳。
“哪位先請?”黃芪站在場中冷然看着所有人。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懂,誰也不願意先開腔。
“都不願意?”楚風揚還是慵懶的語氣。他冷笑着看着場中的人,“各位今日過來就是讓本王請各位吃飯的嗎?”
輕輕的語氣卻讓在座的人開始坐立不安,膽小的人連冷汗都下來了。
“王爺,小的不才,家裡雖然對比尋常百姓來說算是小康人家,但是其實也是外強中乾。不過王爺做的是善事,小人絕不會拖腿,願意捐獻兩千兩銀子和十擔糧食。”一個豪紳站出來豪邁地說。
“小人也願意捐出兩千兩銀子和十擔糧食。”
……
“我們長寧侯願意捐獻出一萬兩銀子和五十擔糧食。”最後發言的是長寧侯,他神色倨傲地看了所有人一眼。
他的話音一落,工部尚書忍不住就含笑點頭讚許。
來的官員和豪紳大約是八十多位,除去極少數囊中羞澀的,其餘的最少也捐了兩千兩銀子和十擔糧食,這樣算來捐獻的銀兩和糧食數量也不是很少了。
黃芪很快將衆人捐獻的銀兩和糧食清點好,存入了驛館中的臨時倉庫。
“辛苦了。”楚風揚忽然笑眯眯地看着大家說。
豪紳們和地方官員立刻笑逐顏開,巴結上惠王這棵參天大樹,今後還不是一帆風順嗎?
“念。”楚風揚懶洋洋地喝到。
黃芪微微一笑,從後面取出一個賬本開始大聲念起來,沒念一個名字,在場的就有一個人汗如雨下,面如土色。因爲這個侍女念得竟然是他們各府的收入開支,就好像是從他們各府的賬本中拓下來的,分毫也不差,甚至有的地方比他們這個主子知道的還更清楚了。
更可怕的是,他們囤積糧食的隱蔽地點,惠王爺也給查的清清楚楚的,數目也大體是正確的。
國家危難時刻,朝廷是不允許私自囤積糧食的,否則的話是要按照擾亂市場,密謀叛國之罪論處的。
而在坐的大多數人充其量也只是想趁機發一筆國難財,多餘的心思真的沒有呀。
“各位是否爲本王解釋一下,你們囤積了這麼多的糧食是打算幹什麼用呢?”楚風揚慵懶的模樣讓人很賞心悅目,可惜現場除去莫子晚有心思欣賞外,其餘的人都是膽戰心驚。
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剛剛還僥倖的人都顫抖起來了。
“王爺饒命呀,小人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想發點兒小財,小的願意將糧食和銀子全捐出來了。”有膽子小人謹慎的豪紳已經開始主動坦白求饒,他實在是受不了惠王和他周圍士兵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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