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客人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彪悍,什麼叫懼內了。等看不到惠王和新娘子的身影后,所有的客人都譁然了,這個場面太勁爆,早就顛覆了他們以往對惠王爺的認知。要不是親眼見到,他們還以爲那個溫順的惠王是假冒的。要是別人告訴他們今天的情景,他們非得賞別人一個大嘴巴子不可。
惠王是誰呀,那可是整個東臨國鐵蹄軍的首領,是四國聞名的少年冷血將軍。
怎麼一成親,到了王妃面前就變成了一隻聽話的小綿羊呢?
“這還是那個溫柔的子晚妹妹嗎?”楚風喬目瞪口呆過後,有些抱怨地問衛撩他們,還有對子晚稍稍的不滿。
這麼多的客人就不知道給惠王留點面子嗎?想到惠王沒出息的表現,楚風喬覺得自己受到了內傷。丟臉呀!
“王妃很好呀。”上官宇忍住笑回答,世子這個呆子還不知道他自己其實是吃過子晚很多次的暗虧的。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出來。
這性子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改改,等着繼續吃虧不了。
“這樣的性子,在惠王府或許更好。”南仲康的眼神還沒有收回來,他倒是很滿意子晚的表現。
“我說,惠王怎麼也變了個人似的?”楚風喬還在抱不平了,自己爲他出頭,結果人家甘之若飴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倒是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在乎纔會改變。”衛撩像個哲學家一樣點評。
“可是這改變也太大了,讓人怎麼也適應不了。”楚風喬還沒有從打擊中回神。
不適應也得適應了,楚風揚從新房中回來後,所有的人過來勸酒,他還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沾了。上官宇和衛撩、南仲康又有心爲他遮擋,酒桌上的氣氛總算沒有太沉悶了。
莫子晚坐在新房中,等楚風揚和喜娘走後,她就一把揭開了頭上的紅蓋頭。“悶死了。紅綾,將我們帶來的吃得都拿出來。”
從一清早到這時候就沒有時間吃東西,整個人餓得都是前心貼後心了,成個親至於嗎?
“諾,吃些餅乾填填肚子。”黃芪將餅乾拿出來給子晚。
樂嬤嬤雖然驚訝於子晚能開口講話的事實,但是她卻聰明的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
“雪雁,到門口守着,要是讓別人瞧見了可不好。”老人做事考慮還是十分周全的。
雪雁答應一聲就盡忠盡職地到外面去守門了。
“你們都吃呀,我可是做了很多。”莫子晚嘴裡咬着餅乾,還不時招呼大家。
知畫幾個除去從莫子晚開口講話時驚訝了一下,這會兒已經適應了。自家小姐能開口講話當然不錯,什麼都好了,再也不用擔心別人看不起她而受委屈了。
明天相爺夫人知道後肯定更加開心。
大家全餓了,子晚既然招呼大家,幾個和她相處習慣了也不客氣,一人拿了幾塊糕點先墊肚子要緊。
“喲,這就是相府的姑娘了。王妃呢?”外面傳來一聲問候。
莫子晚三下五除二將點心吞下肚子了,黃芪她們則將東西飛快地收拾好了。
“王妃在屋子裡了。我們出來透透氣。”暖琪輕聲回答。
“王爺一會兒就過來,老身是過來請各位姑娘過去吃點東西的。”胡嬤嬤邊笑着說,人邊往裡走,似乎沒有將雪雁和暖琪放在眼中。
“嬤嬤辛苦了,但是王妃剛剛吩咐了,她要歇息一下,容我稟報一聲。”雪雁攔住她。
“哎呀,今天可是王妃的大喜日子。辛苦一點兒是肯定的,但是新娘子可不能休息,這一時半會兒的就會有貴婦人過來請安了。”人還在繼續往裡走,話裡說的好聽但是卻句句都帶着抱怨。
莫子晚在裡面聽得很清楚,樂嬤嬤眼神一凜,這麼快就有人來找茬了嗎?這是不將小姐放在眼中了,還是故意過來示威的,將相府的小姐當軟柿子捏了。
她向子晚看看,莫子晚輕輕點點頭。
樂嬤嬤上前將門一下子拉開了,“什麼人在外面吵,王妃已經夠累了,這不是讓她心煩嗎?”她整個人的臉都冷下來了。
“哎呀,老妹妹,我真是該打,這不是怕怠慢了各位姑娘嗎?老身是特地過來請各位過去吃宴席的。”胡嬤嬤一下子站住了,表情有些訕訕的。她身後跟着兩個姑娘,其中一個長得小家碧玉的那個,還拿着眼斜睨着嬤嬤,然後甚至還很放肆地打量着喜房中端坐在那裡的莫子晚,眼中帶着明顯的敵意。
察覺到她的不善,黃芪、紅綾她們的目光一下子也冷下來了。
沒有想到王妃的房子中會有這麼多謹慎侍候的丫頭,小姑娘眼神一下子躲開了。
“剛剛本王妃好像聽到說今天不可以休息。”莫子晚淡淡地問,語氣裡聽不出什麼喜樂。
“老身這也是爲王妃考慮,這一會兒過來的人多,要是讓別人傳出去,說王妃在新婚日子裡就……”胡嬤嬤後面的話沒有說清楚,但是大家都能明白她要說的。
“就怎麼樣呢?還請嬤嬤指點一二。”莫子晚語氣帶着慎重。
胡嬤嬤看不到她的臉,否則的話,她一定不敢再接口下去,她還以爲子晚真心向她請教了,“恕老身多言幾句,今天要是被有心人傳出去,外人誤認爲王妃懶散就不太好了。”愚笨之人哪裡會想到後果。
在自己面前還敢自稱老身,莫子晚真想打開她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是嗎?可是本王妃本身就是個慵懶之人,還真不怕別人傳出去。嬤嬤是想告訴本妃,像本王妃這樣懶散之人不配做這裡的女主人嗎?”語氣凜冽陰森。
這話太大了,怎能是胡嬤嬤一個小小的管事的承受得了的。她傻眼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撲通跪下來,“老奴不敢。”
莫子晚不語,她也不敢起身,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嬤嬤頭上就冒出了冷汗,這個王妃並非像外界傳言一般好拿捏。
“王妃太較真了吧?嬤嬤她也是爲你好。”清秀的小丫頭不服氣地說。
“是嗎?那你又是什麼人竟敢這樣和王妃說話呢?”莫子晚語氣更加冷淡,很好,剛來,凳子還沒坐熱,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過來挑釁了,是欺負她無能嗎?
“我是王爺奶孃的女兒,只是看不下胡嬤嬤的一片好心被錯過了。”趙羽嫣咬着下脣說。
“原來如此。”莫子晚又不說話了,繼續假寐。
趙羽嫣一看她沒有下文了,氣得發抖卻也沒有辦法只是拿眼睛瞪着她。胡嬤嬤到底歲數大一些,見到子晚的與衆不同,心中早就開始琢磨開了。
趙羽嫣卻有恃無恐,等一會兒王爺就要過來了,讓他見到這個內心毒辣的女人肯定會心生厭惡的。
正想着了,外面已經傳來吵雜聲,惠王爺和鬧喜房的人已經過來了。
趙羽嫣心中一喜,她輕蔑地看了一眼低頭的子晚,心想你就裝吧,等着王爺過來,看王爺怎麼收拾你。
過來的鬧喜房的人不少,不少是年輕人,還有很多是官員的家眷。本來女眷應該自個先過來,但是惠王吩咐過了,要讓王妃自己多休息一會兒,讓人不要過來打擾,所以,她們纔等着一起過來。
一進院子的門,熱鬧的人一下子又靜下來了,這是什麼狀況?新房中新娘坐在牀沿上,帶來的八個丫頭婆子分站在兩旁臉上表情卻不算是好。而新娘的面前卻跪着三個人。
過來的不傻,這是惠王府自個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多嘴多舌,沒有人敢多言。
“怎麼呢?”楚風揚眼中帶怒。
“王爺,我們是過來請王妃帶來的姑娘過去用餐的,可是王妃卻責罰了我們。”趙羽嫣楚楚可憐先告狀。
跟來的人臉色一僵,看跪下來的三個人都暗自搖頭,哪裡主子還沒有說話,丫頭先搶着就開口講話的。
“惹你生氣了?我會給你交代的,來人,將這幾個拉下去,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能見紅,明天直接發賣了就是。”出乎意料的是,楚風揚也不繼續問直接就下了命令。
趙羽嫣、胡嬤嬤和小丫頭一聽差點暈過去,惠王向來說到做到。
“王爺繞命呀。”胡嬤嬤魂飛魄散,大聲叫喊。
“都怎麼呢?今個可是王爺的大喜日子。”外面有傳來一聲怒喝。
“娘救救我。”趙羽嫣驚醒過來大聲喊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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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怎麼呢?”過來的趙嬤嬤看到地上跪着的女兒和胡嬤嬤,心中一緊,面上卻擔憂地問惠王。“是不是這幾個惹着了王爺?”
“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楚風揚似乎沒有聽見,繼續怒吼。
趙嬤嬤一下子慌了,惠王爺還從來沒有打過自己的面子,這次?她心急如焚。
“慢着,王爺,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還不想惹不痛快。本妃不高興的是第一天到了惠王府竟然有老僕過來在我面前自稱老身,還有一個小的我我的叫個不停,再來了,就是本妃再不濟,也用不着一個兩個的下人對本妃說教吧,王爺你說是不是?”莫子晚開口,趙嬤嬤自然高興,可是一聽她說出的話,臉都嚇白了。
“都是老奴教導無方,請王妃高擡貴手饒了小女一次。”真心害怕,王妃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說,這是要了她女兒的命呀。
“王爺就放了她們吧,省得晦氣了。還有,臣妾頭上的蓋頭是不是可以揭開了?”莫子晚語氣平淡。
“下去。滾。”楚風揚吐出幾個字。
“好,這就揭開。”他又轉身對莫子晚說,語氣溫柔極了。
自己在王府中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溫柔似水的王爺。
趙羽嫣癡癡地看着惠王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迷人的微笑,從懂事開始她就喜歡這個漂亮的像神仙一樣的主子,自己是惠王奶孃的女兒,在府中的地位一直都很高,惠王待她們也比別人要好,她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成爲惠王的女人。
可是惠王不近女色,就是對她稍稍親近一些,但是也沒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歡喜,她一度以爲惠王不喜歡女人的。可是就在現在,她卻清楚地看到了惠王眼中對新王妃的那種溫柔,她不甘心。
趙嬤嬤一聽到惠王的釋令,又看到自己女兒臉上的癡迷,心中一緊,趕緊拉起坐在地上的趙羽嫣站到一旁,胡嬤嬤早就嚇得爬起來閃在一旁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楚風揚手中的秤桿上。
楚風揚輕輕用秤桿挑開了莫子晚頭上的紅蓋頭。人們一下子看到了莫子晚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大家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呀,白玉瓷般的小臉上鑲着兩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飽滿下一張誘人的櫻桃小口,完滿無缺。這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惠王,兩個人在一起就像一對從仙界來的神仙伴侶。
衛撩和上官宇和莫子晚混的比較熟悉,也看過她男裝女裝的樣子,可是此時兩個人也看得目不轉睛,他們從來不知道真實的莫子晚會美得這樣驚心動魄。
莫子晚沒有畫濃妝,但是臉上自然折射出的淡妝卻讓她更加清爽自然。
楚風揚滿眼都是子晚的身影,他知道莫子晚美,但是也沒有想到她會美得這樣出塵,鼻子間全是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種味道和平常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很不一樣,他很喜歡。
趙羽嫣看着兩個登對的人,眼中的淚水忍不住一下子涌出來了,趙嬤嬤一眼瞥見,趕緊拉着她拖了出去。
賓客回神後在心中將造謠的人大罵了祖宗三代,坑爹呀,這麼美的人誰說是上不了檯面的。瞧瞧惠王對王妃的態度,今後在王妃面前真要掂量着點兒了。
女眷對這位惠王妃只有嫉妒羨慕恨了,這哪是人簡直就是神呀。
莫子晚就是要這種效果,要是明天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傳出去會怎麼樣呢?她好期待呀!
“小嫂子,以前你將自己藏起來多可惜呀。”楚風喬傻傻地說,反正今天大家是鬧洞房的,也不用忌諱什麼。
可惜楚風揚不是什麼善人或者說是平常人,他可不會給大夥留什麼面子。“看過了,各位就可以離開了。今天王妃累了需要休息。”
惠王都下死命令,誰敢反對呀,賓客就說了些不痛不癢的祝福話,然後就知趣地告辭了。
“風揚,你不夠意思。”但是還有人不識擡舉的。
楚風揚的眼色冷了又冷。
夜玄見到了,不聲不響將楚風喬拉住然後,然後就扔出去了。
楚風喬不是夜玄的對手,被他扔出去後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怎麼能這樣呢?”他相當不滿。
“走吧,小心禍從口出。”上官宇和衛撩一左一右拉住他硬生生將人拖走了。南仲康搖搖頭也跟着離開了。
“新娘、新郎喝杯交杯酒。”喜娘忙活着準備繼續禮節。
“這裡不用你了,打賞。”莫子晚不耐煩地吩咐。
紅綾上來封了紅包遞過去。
喜娘不知所措地望着惠王,王妃也太不合規矩了。
“沒聽到王妃的話嗎?”惠王冷冷地吩咐。
喜娘嚇了一身汗趕緊接過紅包匆匆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莫子晚和她自己的人。
“王妃,該喝交杯酒了。”楚風揚懶洋洋地說。
“從今天開始不許喝酒。”莫子晚拒絕而且下了命令。“要是你不想死的更快的話。”
楚風揚當然不想死的快,他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我餓了。”子晚伸伸懶腰,將外面沉重的大紅嫁衣給脫下來,又將頭髮散開,“你讓人帶紅綾、雪鳶到廚房去,我要喝粥,要清淡些的。我先去洗漱。”
她自顧自說,手中拆頭髮的速度不變。
知畫、知棋看到惠王吃癟的樣子只是偷着樂,大小姐真是威武呀。
“帶她們過去,你在一旁也守着。”楚風揚懶懶地對門外的人吩咐。夜玄在外面答應一聲進來候着。
紅綾、雪雁默不作聲跟在他後面向廚房走去。
樂嬤嬤不放心,又撥了兩個丫頭跟過去了。
楚風揚見子晚的頭髮纏住了,他站起身小心地將她頭髮鬆開。
這個姿勢太親暱,莫子晚沒有想到他過去幫忙,一時間身體有些僵硬住了。
知棋她們看到了這個溫馨的畫面,都笑着爲她準備熱水去了。
兩個人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很朦朧也很曖昧,屋子裡很溫馨。
莫子晚和楚風揚都不做聲,一個坐着不動,一個小心給她梳理頭髮。莫子晚的頭髮很健康,墨黑亮澤,因爲沒用當下流行的頭油,她的頭髮通暢而乾爽,味道很好聞。
楚風揚從不知道原來給自己喜歡的女子梳髮是這麼有趣的事情,飄逸的頭髮在自己修長的手指尖穿梭,暖洋洋的,非常舒服還有溫暖。
“今後最好在我的院子中蓋一個小廚房,還要一間烤爐房。對了,我的書房、賬房也要大一些,裡間最好有草藥。”既然要解毒,那麼就要好好謀劃才行。
“廚房和烤房已經有了,邊上的廂房就是書房,都給你預備好了。藥房嘛,璇璣的院子裡到處都是草藥,裡面的草藥種類也很齊全。”楚風揚笑眯眯地回答。
莫子晚喜歡廚藝、忙着學醫,這不是秘密。所以惠王準備的一切,沒有人會多懷疑了。
這傢伙好歹做了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事情了,莫子晚點點頭。
“小姐,水好了。”黃芪進來稟報。
莫子晚從自己的嫁衣中找到了一身睡衣,然後帶着黃芪洗澡去了。
夏季裡天氣本身就很熱,她又穿了一天厚實沉重的嫁衣,莫子晚身上到處都是汗水,整個人感覺黏糊糊的,難受極了。這會兒泡在溫水中,她才覺得好受些。
這一舒服,竟然讓她昏昏欲睡起來了。
“小姐,該好了。”不知過了多久,桶裡的水都不熱了,黃芪才小聲招呼她。
莫子晚睜開眼睛勉強打起精神,她找了帕子將身上抹乾淨,然後套上肥大的睡衣出去了。
新房中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紅綾她們做好的清淡的瘦肉粥,還有一些小菜,都是她喜歡吃得。屋子角落中也放上了冰塊,整個房間裡非常涼爽。
人舒服氣溫又不高,莫子晚的胃口全上來了。
“你也來一碗?你的胃不太好,平時要多吃點清淡點的粥。以後我會注意爲你調養的。”她親手給楚風揚盛了一小碗。
“好。”楚風揚的話一直都不多,只是很溫和地看着她。他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很有趣,子晚身上獨特的睡衣讓他很感興趣。一個小姑娘露出半截白嫩嫩的胳膊還有雪白的脖子胸脯出來,是個男人都會血液往上涌。
他喜歡看到這樣香豔的場面,“以後,這種衣服可不能穿出去。”但是給別人看到就不痛快了。半天,楚風揚來了這麼一句。
從子晚穿着睡衣出來,樂嬤嬤、知畫她們就羞紅了臉。子晚房中的幾個看多了早就免疫了,倒是沒有人大驚小怪的。
“這是睡衣,人穿起來很舒服。我還爲你準備了兩身,不會穿出去的。”她忙着吃東西,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
一聽她還爲自己準備了,楚風揚就安定下來,嘴角那抹微笑就沒有停下來。
樂嬤嬤她們見到惠王高興了,這才放心下來。
吃完飯,黃芪她們將屋子裡收拾乾淨了,這纔將房門關上出去了。
莫子晚從箱子裡取出一身淡青色的睡衣遞給楚風揚,他就歡快地洗漱去了。
楚風揚洗好以後,邊走邊看着自己身上露胳膊露腿的睡衣,覺得很稀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穿在身上的確很舒適。
回到房中,莫子晚已經蓋上薄被躺好了。
楚風揚見到她只露出一個小小腦袋有些好笑,他不聲不響輕輕地擠進了自己的被窩。
“說好了,咱們井水不犯回水。等將你身上的毒解了,你就要放我自由。”莫子晚睜開眼睛忽然說。和一個陌生的大男人同牀共枕,說不緊張那是騙小狗的。
要說的一定得先談好了才放心。
楚風言聞言一愣,他翻過身看着莫子晚半天沒有說話。
莫子晚被他盯得頭暈。“怎麼不答應?”要是這傢伙敢不答應的話,她不介意早點送他上路,這樣一了百了,誰也不礙着誰。
楚風揚可不知道莫子晚屬於最毒婦人心中的一個,他笑着回答,“我答應你隨你意。”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莫子晚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排斥還有興趣的女人,他纔不會輕易放手了。不過他了解秦三少的個性,和自己一樣都是說一不二的主,他毫不懷疑,現在要是不這樣回答給子晚一個保證,莫子晚還不知道背地裡對他怎麼樣呢?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是個聰明人。
“記住自己說的。”莫子晚沒有深想,算是相信他了。
可能真得是太累的緣故,莫子晚很快就進入了夢想,而楚風揚身體再差那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鼻尖聞着的是莫子晚溫香的體味,耳邊充斥着的是她細細的呼吸聲,一時間楚風揚渾身發燙,心猿意馬起來。
看是看到沉睡的莫子晚,他只能苦笑一聲,自己的這個洞房花燭夜還真是與衆不同呀,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強迫自己靜下心,楚風揚自制力也是驚人的,過了一會兒他冷靜下來,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等兩個人一睜眼,天色已經大亮了。莫子晚睜開眼一看,頓時大囧,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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