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的目光有些沉鬱的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問,“你真的想知道?”
我聞言心中一緊,“你們果然還是有什麼?”
殷離沉息一聲,他擡起雙手握住了我的雙臂,“我們是有一些關係,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緊緊的皺起眉頭,等待殷離接下來的話。
“那個沈蘭兒,並非是沈蘭兒。”
“你說什麼?沈蘭兒不是沈蘭兒?那她是誰?”殷離的這句話真的把我給弄迷糊了。
“她就是紅璃,真正的火鳳凰。”殷離道,而我聽見這話的時候也是驚住了,沈蘭兒竟然是火鳳凰。
“起初,我也沒有懷疑到她的身上,直到你身上的浴血火鳳凰消失了,而她身上梨葉的命格逐漸消失。直到昨天晚上我在她的身上發現了火鳳凰的那股火力,我才真的確定她纔是真正的火鳳凰。”
“爲什麼真相會是這樣的,她竟然能隨意的變幻自己的命格?”我十分的不解,隨即我的心中一沉,問殷離,“既然真正的火鳳凰已經出現了,那麼真正的梨葉又在哪裡?”這話問出口,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凝重了。
“不知道,也許她就在我的身邊。”說着殷離撫了撫我的頭髮,這樣的動作看在我的眼裡,貌似是他在安慰着我。所以,真正的梨葉還是有可能會出現的。
我的眼瞳不禁抖了抖,失笑一下看着殷離,心中是酸澀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的心裡很害怕,讓我再度沒有安全感。”
“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不會變,你也不會變。我們還是我們啊!”殷離有些緊張的說道。
看着殷離我的心境也冷靜了下來,現在貌似不是說這個討論這些的時候,我道,“好了,不說了,我們還是先去做該做的事情吧。”
說着,我開始往前面走。
這一次,我沒有看見殷離深沉的目光。
“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望月士推開了拽住她的人,十分嫌棄的說道。
她看向身邊的兩個穿着紅衣的男人滿眼鄙夷,這白言的手下一個一個都是大紅色的衣服,站在一起看起來好瘮人。
接下來她被帶進一個陰暗的地牢之中,望月士見狀笑了笑,“本來還將我關在一個能看見陽光的地方,現在直接將我關進這樣不見天日的地牢,你們主子是想要害死我嗎?”這話語中帶着譏諷,“呵呵,他若是有能耐和膽量乾脆把我殺掉好了。”
當望月士來到這地牢前的時候,就看見地牢裡面坐着一個手腳被戴上鐐銬的男人。
她看的出來,這個男人身上的鐐銬非同尋常,貌似是用玄冷寒鐵精心打造戴上之後除了鑰匙是非常難以打開的。
那個男人的頭垂於胸前坐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而望月士則是被關進對面的地牢之中,等這裡的修鬼派弟子全部到地牢上面看守的時候,望月士也終於忍不住開始喊了喊那男人的名字。
“喂,喂!你睡着了嗎?”
當那個男人擡起頭的時候,望月士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驚豔,好剛毅的男人啊!
可是他怎麼會被關在這裡的?
白薰看見望月士的時候,英氣的眉宇微微一蹙他看見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帶着那抹‘月’的圖騰,他道,“你是望月士?”
望月士眼中一亮,有些花癡的看着白薰,“你認得我?不錯,我就是望月士。”
白薰看見一臉花癡的望月士,又是皺了皺眉,他知道望月士的傳言,聽說這個神機妙算的女人的性取向是女人。可是她現在卻用這樣花癡的眼神看着自己,難不成她是個男女通吃的傢伙。
想到這裡,白薰只覺得自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望月士看見白薰反常的表情,就關心的問,“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白薰搖頭,“你,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喜歡女人的嗎?”
望月士聞言覺得可笑的擺了擺手,她道,“那些都是我自己放出去的傳言罷了,我怎麼可能喜歡女人呢,畢竟我就是女人啊。早年間我因爲美貌無雙被過多的追求者糾纏煩都煩死了,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把一個追求者打的半死不活然後放出消息說自己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誰再來追求我,我就把他打趴。以後爲了做戲我也經常穿男裝,順便再調戲調戲女人,別人就真的以爲我喜歡的是女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百合,蕾絲。”
說完這些,望月士又給自己證明,“不過你看,我還是很女人很漂亮的對不對?”說着望月士給白薰拋了個媚眼。
白薰見狀覺得這個女人的腦筋有點問題,也是有些無語,不過他被自己的親哥關在這裡這樣久好不容易來個活人倒也是給他解悶兒了,腦筋有問題就有問題吧。
“對了,你是怎麼被白言關到這裡的?”白薰狐疑的問道,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壞哥哥有什麼過節,竟然把望月士關到這地牢之中了,要知道這個女人的背後也是有勢力和靠山的,不能輕易得罪。
“那個傢伙,就是因爲我沒有將殷離和苗月月的一些事情告訴他,他惱羞成怒,就把我關起來了。”望月士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隨後她甜甜的笑了笑,“不過你的哥哥也還真的是有勇氣,連我都敢得罪,這下她算是得罪我了,又給自己立下了一個敵人。”
說道殷離和苗月月,白薰在心中算了算,殷離應該快來救自己出去了。
其實他的身體早在兩年前就出現了異樣,只不過他那時候並沒有注意,卻不想給自己的哥哥白言鑽了空子。
不過他心裡卻並非想要殷離將自己救出去,畢竟這裡是白言的底盤,他來救自己是等同於涉險。
若不是當年自己的哥哥假扮他讓殷離的計劃出現了紕漏,陰狐族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而今天他又要給殷離添麻煩,對於殷離他還是非常愧疚的。
“喂,美男子,你在想什麼?”望月士看正在出神的殷離,問道。
“沒什麼,殷離和苗月月他們還好嗎?”
“他們很好,不過他們的孩子狀況不好,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望月士問,緊接着她的目光又帶着一絲的愛慕看着白薰,難得遇上一個她看的順眼的男人,那一身的麥色健康肌理正是她所喜歡的,同時有些話也就不受控制的問出了口,“美男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可有家室啊?”
白薰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便又道,“我叫望月,今年三百零五歲,從出生一直單身到現在。”她眼眸一亮,雙手抓住地牢的鐵圍欄,“我告訴你,我現在對你一見鍾情啦,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男人讓我看的順眼又心動的不得了,你若是也沒有喜歡的人,就跟我交往試試看唄。”
聽見這些的白薰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懵,他嚥了咽口水,畢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直白的女人,雖然之前的雪葵子也很直接,但是這個望月士的臉皮好像更厚的樣子。
“呃,我現在沒有心思談戀愛的,所以不打算找女人交往。”白薰有些尷尬的說道,心想接下來他還是少和這個女人說話好了,沒想到他被關進地牢裡面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極品桃花。他現在是真的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情。
“哦,”望月士有些失落的應聲,這個男人好像不喜歡自己的樣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告訴她。
不過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她還是不想輕言放棄。
我們用最普通的方式找到了白言所在的地方。
我們現在畢竟是來到了白言的地界,還是要小心爲上。
通往那山樓的地方在白言住處的附近,我們繞路來到後山,後山有一條長長用石頭鋪成的山路。
我們走在這山路上,夜晚的視野不好,也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而就在我們走這石頭山路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身色粉衣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急急忙忙的樣子。
當她看見我和殷離的時候,巴掌大的小臉出現了驚慌的表情,她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在下山的時候會遇到我和殷離。
而這個女人我們也是見過的,她是水櫻妖!雖然只見過她一面,可是她身上的那身櫻花色的衣服和那頭髮色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以前我以爲她和顧清玄是一起的,後來才知道這個水櫻妖也是白言的手下。
從她以上面的山樓上下來就能看得出來。
她慌張的想要原路逃走,卻不想因爲太過緊張她被自己絆住了一屁股坐在了石頭樓梯上。
“饒命,饒命。”我們還沒有說一句話,她便十分心虛的開始求饒。
“那個,白言要我去外面的世界尋找沈蘭兒小姐,因爲鬼冥風向白言求助說沈蘭兒小姐不見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通通都告訴你們,告訴你們。”她聲音顫抖的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