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抱緊他,笑眯眯地說道,“老公,別生氣了啊,等我考完試,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待在一起呢。到時候,我帶你回家見我爸媽啊。”
“好。”他磁性含笑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俯首,微涼的薄脣輕輕印上我的肌膚。
我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享受着他給的溫柔。
他臉頰蹭了蹭我的脖子,暗啞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要不要?”
我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又癢又難受,在他胸前縮成一團,忍不住笑起來,“不是說看在我太累的份上,放過我了嗎?”
“可我看你,還挺精神的。”他壞心眼兒地捏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叫出聲。
他聽到我的叫聲,變得更激動了……
炙熱的吻,吻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什麼明天還要上課,要早起,要睡美容覺不能熬夜之類的念頭,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這一刻,我只想陪他沉淪……
情到濃時,他俯首在我脖頸間,聲音沙啞地低笑,“看在你累了的份上,今晚我主導,那筆帳,下次再收。”
天了嚕,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沒忘記那筆帳,看來,我不還是不行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都曬屁股了,我才被顧祁寒叫醒,問他時間,他說八點半了,嚇得我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三兩下洗漱完畢,換好衣服,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拖着他往車裡跑,沒辦法,今天上午有兩節必修課,我不想缺勤。
汽車開到教學樓下,我剛要下車,顧祁寒遞給我一個麪包,一盒牛奶,讓我在課堂上悄悄吃,我連忙塞到書包裡面,衝他揮手告別。
一路狂奔,跑到教室,課程已經開始十分鐘了,還好老師仁慈,假裝沒有看見我偷偷從後門潛進去,我把食物藏在膝蓋上,一邊聽課,一邊偷吃東西,剛吃完,收到顧祁寒的短信,他說:以後再也不讓你多睡十分鐘了。
我問:爲啥?
他回覆:這樣你就沒時間吃早餐了。
我回復:顧先生,你把重點搞錯了好嗎?我之所以遲到,不是因爲你讓我多睡十分鐘,而是因爲我昨晚太累了,所以纔會醒不來。
他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哦,對不起,是我讓你昨晚太累了。
我回:哼哼,知道就好,所以下次節制一點啦!
他很快回復:好,下次我們可以早點,呵呵。
呵呵……呵呵你妹喲,要不是你昨晚不守信用,偏要來兩次,我會累得醒
不來嗎?我心好累,都不想吐槽他了。
下了課,好多同學圍到我身邊,問我趙小可怎麼沒有來上課,對了,趙小可的事情,現在還瞞着大家呢,除了校長和院長,還有我,其他學生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沒來學校。我撒謊說趙小可生病住院了,平時特別喜歡聽趙小可講鬼故事的郝夢皺着眉頭,關切地說,“小南,趙小可他生什麼病了?要緊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急性闌尾炎,開刀了,醫生說還要養幾天呢。”
“啊,做手術啦?好可憐啊,我想去看看他,你能告訴我他住在哪家醫院嗎?”
郝夢有一張可愛的圓圓臉,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乖巧可人,皺着眉頭的時候讓人覺得就像孩子似的,很想哄她開心。
我爲難地摸了摸鼻子,“那個,他已經出院了,回家休養了。”
郝夢愣了一下,臉上很快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小聲說,“那,我想去他家看看他,能告訴我他家的地址嗎?”
“這個……”我直勾勾地盯着郝夢,發現她好像有點不正常,這丫頭,眼神閃爍,面帶紅霞,難道她喜歡趙小可?我回想起以往,她聽趙小可講故事,總是雙手拖着臉頰,一副乖寶寶的表情,盯着趙小可看,說不定,還真的是喜歡他啊。
我爲難了,告訴她趙小可家的地址吧,她去了也見不到人,告訴她真相吧,我又怕這事兒傳播出去,毀了趙小可的名聲。想來想去,我笑了笑說,“其實,趙小可跟我外婆住在同一棟樓,我後天下午要去一趟我外婆家,你要是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吧。”
她粲然一笑,露出漂亮的小酒窩,“好呀,那就謝謝你了,小南。”
吃完晚飯,我們出發去警局,這次,除了我和顧祁寒之外,隨行的還有木風和梵洛羽,有了他們助陣,我們對付夜色薔薇酒吧那羣人,又多了幾分勝算。
到了警察局,任局長親自接待我們,把顧祁寒昨晚讓他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拿了出來。
黑驢蹄子、糯米,是用來對付殭屍的,槍和銀彈,專門對付吸血鬼。
爲了以防萬一,任局長還給我們準備了幾把大刀,就是那種鋒利無比,一刀就能砍掉吸血鬼腦袋的彎月刀,不過,我和顧祁寒都各有武器,不需要,只有木風和梵洛羽各拿了一把。
今晚的夜色薔薇酒吧,還是跟以往一樣熱鬧,絲毫沒有受到昨晚我們入侵的影響。我和顧祁寒稍稍僞裝了一下,依舊以情侶的身份,混進了酒吧。
吧檯那邊,不見四十四號調酒師,爲客人調酒的,是一位挑染着黃髮的帥哥,他正一邊跳就,一邊跟一個女客調情。
大廳裡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舞臺上是兩個穿着比基尼的少女,正在大跳鋼管舞,臺下,無數年輕男女起鬨,激情飛揚,我特別留意觀察他們的臉,表情亢奮,眼神狂熱,就跟磕了藥似的興奮,不過,也看得出他們並不是殭屍和吸血鬼。
我和顧祁寒交流了一下眼神,默默地往大廳後面走去,沒想到,大廳後門,守着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他伸出手攔住我們,神情冷酷地開口說道,“兩位客人,後面是員工區域,客人不能進入。”
顧祁寒脣角微微一揚,琥珀般的眸子緊盯着男子,一動不動,像是在施展某種攝魂奪魄的術法一般。
西裝男子被顧祁寒盯了一會兒,眼神漸漸變得茫然,沒有焦距,機械地收回手,讓開一條路,木木地說,“兩位客人,請進。”
我挽着顧祁寒的胳膊,順利地走向大廳後面的走廊,走出一段距離,我回頭看了一眼石雕似的站在原地的西裝男子,小聲問顧祁寒,“你剛纔是不是對他施展攝魂術了?”
他嗯了一聲。
我好奇地說道,“我記得你以前施展攝魂術,需要摸着對方的額頭啊,剛剛沒摸他就施展成功了,是不是法力提升了?”
他忽地湊到我臉頰邊,幽暗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薄脣含笑,低聲說,“這都要歸功於我們昨晚雙修,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修爲精進了一層。”
我不由咋舌,我們不過是剛滾了幾次牀單,他的修爲就精進了,那我們以後要是多滾幾次,他的修爲還不逆天了啊。轉念一想,他的修爲都精進了,那我咋沒有任何感覺呢?
我們倆走到走廊盡頭,看到了那部通往地下一層的電梯,走到電梯口,我伸出手,正打算按開門鍵,顧祁寒突然抓住我的手,神情凝重,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出現在了走廊另一頭,我吃了一驚,自從我聽力變好之後,五十米外的聲音都能聽見,可這一次,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女人的存在。
她長得很美,一張古典美人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秋水般明亮的眼睛,玫瑰般紅潤的脣邊噙着淡淡的微笑,優雅地向我們走來,她穿的旗袍開叉到大腿,走路的時候,一雙修長白皙的腿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我留意到她的腳下,沒有影子。她是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