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出去,轉到我背後,從後面摟着我,細密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在被火灼燒過的皮膚上一寸寸遊走,讓疼痛大爲緩解,幾乎不怎麼疼了,只是,隨着他的脣下移,我又多了一種癢癢的感覺。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蜷縮着身子顫抖,喊着好癢,讓他別親了,他親得更起勁兒了,我縮在他懷裡笑得快岔氣。
只是洗個澡,我卻覺得跟打了一仗似的,累得慌,豆腐都被他吃光了。
洗完之後,他用浴巾把我裹着,抱到了沙發上,一邊用乾毛巾替我擦頭髮,一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便垂着頭不理他。
弄乾頭髮之後,他把我抱到牀上,很自然地吻了過來,我沒有拒絕他,雙手摟住他的腰身,一番脣舌交纏,他將我壓在了身下……
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我既緊張又害怕,他握緊我的手,深深地吻着我,在我耳邊說愛我,我心頭一震,把什麼害怕緊張都拋到了腦後。
我細汗淋漓,如漫步雲端,飄飄忽忽,如乘舟,隨他沉淪,最後,我昏睡了過去。
夢中,一直有一隻小狗,舔我的臉,咬我的嘴,我想把它弄開,可我實在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
醒來已經是新的一天了,我感覺腰痠背疼,渾身都不舒服,從牀上爬起來,發現我身上穿着一條棉質的睡裙,裸露的皮膚上面,到處都是紫紅的吻痕,看到這些痕跡,不由想起昨晚我和顧祁寒那些事,羞得不行,感覺不好意思出去見他了。
“醒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埋着頭不看他,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他走到我身邊,揉了揉我的頭髮,溫聲說,“是不是還疼?我幫你擦點藥。”
那個地方,是挺疼的,不過讓他擦藥,還是算了吧,我趕緊說,“不疼了。”
“怎麼不看我?”他伸手擡起我的下巴,讓我對上他的視線,俊美的臉帶着壞壞的笑,“難道爲夫昨晚的表現,讓夫人不滿意?”
我趕緊搖頭,他的表現,都讓我驚恐了好嗎?感覺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他忽地湊近我的臉,認真地凝視着我的眼睛,“那是因爲什麼,不敢看我?該不會是後悔了?”
“我沒有!”再不開口,他該誤會了,我小聲說,“我就是不好意思。”
他低聲笑了起來,順勢將我摟進懷裡,“不用不好意思,我們是夫妻,是關係最親密的人。”
……
吃早飯的時候
,我說我已經兩天沒去學校了,估計老師都要生氣了,他說沒事,他已經打過電話給我的輔導員,幫我請假了。而且,他還打電話到我們的宿舍,讓黃琴她們別擔心我,說我感冒了,住在他這裡。
我望着他俊美的臉,傻呼呼地笑了,他問我笑什麼,我說,有這樣一個上得戰場,下得廚房,又貼心細緻的老公,我感覺自己太幸福了。他挑了挑眉,笑道,“是吧,早就跟你說過,嫁給我,你賺到了。”
我去,這傢伙都不知道謙虛一點嘛。
我正腹誹呢,他傾身向我靠近,在我額頭親了一下,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能娶到你,我也賺了。”
嗯,這還差不多。
吃完早飯,顧祁寒送我去學校,把萌萌留在別墅裡面。
路上,顧祁寒跟我說餘爺爺已經帶着王慧蘭母女倆離開江城了,我好奇地問餘爺爺要帶她們去哪裡,他說她們現在畢竟不是活人,如果還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終有一天可能會傷害到別人,所以餘爺爺把她們帶去茅山,方便監管照顧。
過了一會兒,他說,“小南,餘爺爺交給我們倆一個任務。”
我一愣,“什麼任務啊?”
“這還要從我爸留下的公司說起。十多年前,我爸和我表叔陳海兵,以及幾個朋友合夥做生意,創建了南新集團,後來,我爸去世後,南新集團也就易主了,現在我表叔陳海兵是公司的董事長,以前跟我爸關係比較好的田大康是公司副董事長,最近,田大康通過我外公,聯繫上了餘爺爺,請他幫忙,說公司裡接連死了幾個人,還有傳聞公司鬧鬼,他想請餘爺爺處理一下。不巧的是,餘爺爺要帶王慧蘭母女倆去茅山,沒時間,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們,說是順便鍛鍊我們的能力。”
對於任務,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我擔心陳海兵和田大康認出顧祁寒來,他笑着說,“沒關係,我只需要使用一點障眼法,他們就看不到我的真面目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他約好,下午沒課就一起去南新集團瞧瞧。
下車的時候,顧祁寒交給我一個繡着八卦圖的小布袋,打開一看,裡面裝的都是符籙,什麼斬鬼符、驅邪符、引雷符等等都有,他說是餘爺爺送給我的見面禮,我高興極了,決定下次見到餘爺爺一定好好謝謝他。
走進教室,看到趙小可坐在最後一排,我跑過去,坐到他身邊,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他臭着一張臉,不冷不熱地說,“感冒好了
?”
我說已經好了,他一下子發火了,訓我說,“林小南,你現在越來越能耐了,感冒請假都不跟我說一聲,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我還是從王曉雅她們那裡打聽到你的消息的,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把我這個朋友放在眼裡?”
我這纔想起,自從我被夜叉抓走之後,我就沒有看過我的手機,我趕緊從包裡面翻出手機,看到上面有很多未接電話,有的是趙小可打的,有的是宿舍姐妹打的,還有任彥哲打的,未讀短信也有好多條,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又不好跟他說實話,便撒謊說,“我昨天發高燒了,輸了半天液,一直忘記看手機了,對不起啊。”
他臉色好看了一些,語氣彆扭,“那你現在好了沒?”
我討好地笑,“已經沒事了,讓你擔心了,別生氣了啊。”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悶不吭聲,我被他盯得滿身不自在,問他咋了,他語氣挺不好地說,“你這兩天都跟顧祁寒待在一起?你們倆是不是睡在一個房間?”
他說得這麼直接,我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掩飾說,“沒有啊,你別瞎說。”
他手指猛地握緊,臉色陰沉得可怕,雙眼緊緊盯着我,彷彿要窺視我的靈魂,他的眼神,令我害怕,我勉強扯了扯嘴皮子,叫了他一聲,他緩緩開口了,低沉的聲音帶着痛苦,“別再掩飾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你最終還是愛上他了是吧?你知不知道我——”
他一下子停住,不再往下說了,最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起身,抓起書包,箭步向教室門口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大聲喊他的名字,他不理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看着身旁空出來的位置,心裡挺難受的,打電話給趙小可,他不肯接,我不死心,又撥了一遍,聽到的就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我以爲他只是想出去冷靜一下,待會兒就會回來,沒想到他翹課。他不上課,還關了手機,這傢伙,到底跑哪裡去了,我又急又氣,打電話到趙小可的宿舍,問他的室友,他的室友說趙小可沒回宿舍。
我想發短信跟他解釋,可是在編寫短信的時候,我猶豫了,我怎麼解釋啊,我確實喜歡上顧祁寒了,也跟他做了親密的事情,不過我並不後悔。
我拿起手機又放下,最後又忍不住拿了起來,發短信跟他說道,“你別這樣,我挺擔心你的。”
直到上完兩節課,我才收到他的回覆,“你擔心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