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原地剩下了,我,容麒,葉羣,小恆,秦守,五個人。
不用說我也知道,此刻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我們先是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還是秦守率先招呼道。
“走,邊吃飯邊說正事吧。”
很快我們就找了一家夜市燒烤的餐館。
酒是不喝了,秦守一連吃了四五根肉串,我們隨意。
小恆比較苦逼,還吃不了東西,只能拿着一根烤雞翅,放在鼻子上,不停的嗅啊嗅,還催促道。
“獸哥,不是說要說正事,什麼正事啊?”
秦守瞟了容麒一眼,“那得問你麒哥了,你們要上九玄山?”
“九玄山是哪?觀光旅遊的?”
“哧。”
秦守差點沒給小恆跪了,冷笑道:“觀光旅遊?觀光殭屍還差不多。”
一提到殭屍,小恆那賊招子一下又亮了一亮。
“不過說起這個九玄山,老殭屍應該也知道一些吧,畢竟你一百年前就聽過了,拿的可是一手資料。”
秦守小飛眼,瞟了容麒一下。
容麒這才道:“說起九玄山,兩百年前,那裡還是一處風水秀麗之地,我記得上面有一座廟,香火還行,但後來不知爲什麼,周邊發生了地震,因爲我當時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地震,改變了山勢格局,但之後的九玄山,就漸漸沒落,後來還成爲了窮山惡水之地,山中含煞。”
“對,就是含煞。”
秦守點了點頭,“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煞氣,讓那裡變的邪裡邪氣的,後來有個養屍道人,開始在哪裡養屍,不知道算不算是開山立派了,反正那個地方一直沒什麼人去,就算有人去了,也多半是難活着回來……不過,之前你說,至少在一百年前,就有養屍道人在那了,這一養百年的屍,說不定還真有屍丹,容麒,你真要去?”
容麒點頭。
口氣斬釘截鐵的道:“非去不可,之前讓你聯繫的事,你覺的可行嗎?”
之前容麒拜託了秦守什麼事?
這應該也是容麒來赴約的主要目的。
這時就聽,一直沉默的葉羣,終於說話了:“你之前跟阿守說的那些玄門活動,是有的,不過現在人心不齊,想要辦起來有些難。”
玄門活動?
我在旁聽的雲山霧罩,後來我才知道,葉羣口中說的玄門活動。
在容麒生前那個時代就有了,多是一些年輕,實力高強的玄門子弟,組織起來,一起出門遊歷探險。
而探險這個話題,無論是兩百年前,還是如今的兩百年後,都是男人們比較熱衷的。
尤其兩百年前,那個江湖氣更重的年代。
容麒似乎就想找這樣一個玄門活動組織,一同前往九玄山。
但是容麒比較失算的是,現在的玄門子弟,早已不是兩百年前的玄門子弟,現在的玄門子弟,變的更加的‘嬌貴’。
就像我們剛纔碰上的李明一之流。
我很懷疑,那種玄門子弟,除了紙上談兵的功夫,他見沒見過真正的生死危機。
古人的孩子早當家,十八九歲就四處闖蕩了,現代玄門的孩子,二十多歲可能還在打遊戲。
這雖然是
個差距,但不能說沒有希望。
“如果,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呢?”
容麒緩聲道。
秦守朝他挑了挑眉,意思你繼續。
小恆換了根烤魷魚,繼續嗅。
容麒想了一下,才說:“至少我知道兩樣玄門的寶貝,就在九玄山。”
“什麼寶貝?”
葉羣也好奇了起來。
“天星盤,壽仙木。”
就聽容麒,輕輕的吐出了這兩個名字。
我乍一聽,沒覺的什麼,但後來經過旁人的一解釋,才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來頭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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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星盤應該是風水家的至寶,具體怎麼用我聽的也是凌磨兩可。
只知道,曾有人用天星盤尋過龍脈。
其中的靈異,三言兩語,根本不足以爲外人道。
至於那個壽仙木,聽着就比較實在了,是一種珍貴的木材,而且還有一個別名,叫長生木。
因爲據說用壽仙墓打的牀,凡人睡上,怎麼也可延壽百年。
而這裡,還夾雜着一個小故事。
說古時候,有個孝子,是木匠,因爲強徵壯丁,他被迫要去從軍,可又擔心家中老母親受苦。
於是他用壽仙木,連夜做了一個小牀,讓老母親睡上去。
然後瞞着母親去從軍了,誰知這一從就是八載時光,等八年後兒子回來,發現家中都落了厚厚的灰塵。
但牀上的老母親,卻還如他離開的時候,那樣睡着。
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把睡夢裡中的母親叫醒,而母親醒來後,只看到兒子的面容變了,卻不知道其實他們已經分隔八年。
而醒來後的老母親,不僅樣貌跟八年前一樣,而且還面色紅潤,延年益壽。
當然,這個故事扯淡的成分比較多,但也說明了這個木的神秘莫測。
“而這些,僅僅還只是我知道的冰山一角,九玄山上,應該還有更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容麒,最後這樣說了一句。
這下,不僅把秦守驚住了。
就連葉羣也陷入了沉思。
“真的假的,這九玄山,什麼時候變成了藏寶山了?”秦守驚異道。
容麒苦笑:“就選山原不是什麼藏寶山,而是進山尋寶的人太多了,反而把自己的傢伙什都落在那裡。”
衆人方纔明白。
葉羣苦笑道:“我趕屍族的趕屍玉鈴,估計也留在那裡。”
“好。”
最後秦守一拍大腿,道:“我試試,明天就散播出去消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不過我感覺說不定還是可行的。”
“其實就算不可行也無所謂。”
誰知容麒轉而又神秘一笑。
秦守愣了一下,“我說你個老殭屍,瓤子裡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呀?”
葉羣好像聽懂了。
微微笑了笑,說:“你只管撒你的消息,越逼真越好。”
之後,我們又一塊吃了幾個烤串,喝了幾杯小酒,我看了看錶,已經快午夜了,雖說我現在基本不用睡什麼覺。
但我也莫名有12點前回家的習慣。
“對了,阿守,今天我們跟薛平他們的賭約,他日多半是要還的,你
警醒着點,我跟容麒到無所謂,贏的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但李明一輸給你的,卻是乾坤道家傳的護身寶玉,李明一的大哥,李明太,聽說最是護短……”
最後,葉羣提醒了秦守一句。
今晚他最顯眼,難道之後不會被報復。
剛纔我們雖然贏的春風滿面,但同時給我們製造了禍端。
這個道理,秦守自然也懂,誰知他剛要點頭,懷裡的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他表情登時一陣古怪。
“誰啊?”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就見秦守咧嘴道:“說曹操,曹操到,李明一那小子的大哥,李明太,那可是個狠人,如今也算是乾坤道的當家了,一個吐沫一個釘。”
葉羣算了算時間。
點頭道:“嗯,以李明一的尿性,估計回去之後,撒了通火,知道這事瞞不住,也不能瞞,已經找他大哥坦白從寬了,李明太這個人不好惹,阿守你看着就收了吧。”
秦守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徑直的已經接了電話。
“喂,李哥呀?好些日子沒見了……”
秦守還是他招牌式的自來熟,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因爲現在已經接近午夜,所以燒烤店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周圍顯得很安靜,秦守電話的聲音,我們也聽的很清楚。
我正暗自好奇,這個被葉羣,說很不好惹的李明太,是個什麼人。
乾坤道如今的當家人。
怎麼也應該是那種BOSS級別的人物吧。
我正胡思亂想着,就聽電話那頭,緩緩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還算很有磁性,就是……
“阿守兒啊,你幹啥哩,聽俺們家明兒說,鋼材(剛纔),拔我們撈李家的串家寶玉,輸給你啦?”
濃濃的河南腔。
瞬間將我腦子裡,剛形成的BOSS形象,給打了個土崩瓦解。
“哎呀,李哥,您撈是前里耳呀,這消息靈通的……”秦守當即也操起了半熟不懂的河南腔,跟李明太扯了起來。
感情這乾坤道的老家,是河南呀。
“腫麼說,是真的哩,嘿,這個王八孫子……”
“犁哥犁哥,表氣,俺們就是玩玩,都是玄門子弟,打斷骨頭連着親呢,說不定八輩以前,咱還是老親家呢……”
秦守擠眉弄眼,操着河南腔繼續扯。
“表給我胡咧咧,我還不知道個你,開個價兒,中不中?”
這李明太倒是開門見山。
秦守電話裡倒是爽快:“中中中,你犁哥開口,哪還有不中的,奏是這事,電話三言兩語說拔清楚,這樣吧,改日登門拜訪,犁哥你看中不?”
“中吧,對了,表掛錶掛,還有事兒哩。”
“啥?”
“你剛纔不是也鎖(說)啦,奏似玩兒玩兒,既然玩玩,你給你那朋友說說,把劉志遠那個錢,還還,你也知道,暫們修道的,最忌諱欠因果,娃的路還長,別讓太難做。”
感情這是給自家兄弟擦完屁股。
又給別人擦屁股了。
我看了容麒一眼。
心道,揣進老殭屍兜裡的錢,還能在拿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