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剛落在枕頭上沒多久,正太狐妖就打來了電話說狐仙后半夜跑了。
商以澤本來就不算多管閒事的人,我把事情與他闡述了一遍,他將我從懷中摟緊,毫不在意的讓我快點休息,不得已,我又把狐仙那邊的狀況又闡述了一遍,商以澤微笑着用手將我的鬢角的髮絲,順至耳後。
“這樣的小事根本不需要你來費心,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除此外而,也沒有什麼別的了。”
“但是……”
接下來的話音被他的一個吻堵回了腹內,我的手緊緊的攥着他的衣襟,又緩緩的送開,一時間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炙熱的手平貼着他脖頸的冰涼,直至那他移開雙脣,我竟還有些難以回神。
“睡吧,明天一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起來處理得。”
“嗯。”
我根本沒有想到,他一句話下,我居然乖巧的合上了雙眼,整個世界好像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倚在那聽不見心跳聲的懷抱中,心裡不知道第二天醒來還會再發生什麼事情。
反正從我認識商以澤的那一刻開始,的確沒有再老老實實的放過一次長假,不是遇見那些費盡力氣要我性命的鬼怪,就是一個個因爲我天魂而慘死的人,這次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也跟我脫不了關係,不過無論如何,結局都不會太壞吧!
我第二天一早睜開眼,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沒有溫度,無法判斷商以澤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躺在牀上遲疑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起來以後天會不會也變了一個樣。
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看着屏幕十多秒,才滑動屏幕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那邊是叔叔的聲音,無論如何都希望跟我見上一面,約在樓下的茶餐廳,他很少在那麼髒亂的小地方用餐,還沒有開始交談,我都知道,叔叔大概是爲了周宇的事情專程過來的。
我沒有拒絕,不過來到茶餐廳後,除了叔叔還有許久未見的母親,他們兩個膚色儀態都顯得有些憔悴,想來是因爲周宇的事情操勞了有些時日,雖然在他們眼中周宇不如周然優秀,但到底算得上親人的只有那一家四口,我夾在他們中間不過只是一個多餘人。
“周芒!你到底也是跟我姓周,我從小煞費苦心的把你養那麼大,不是爲了讓你來成爲我的報應的。”平常公共場合不抽菸的叔叔,點上了一根,呼出了一口薄霧,“周宇再怎麼都是你弟弟,你爲什麼害得他,苦守牢獄之災?”
我覺得叔叔這番話,不可理喻的讓人心中不適,擡手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
“我們不知道你們來之前,有沒有去警察去找過周宇,不過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知道你弟弟早戀,爲什麼不打個電話回家裡!”母親憤怒的擡起手便是一巴掌落在了我的側臉上,“你所有的怨恨朝着我一個人就行,周宇還只是個無辜的孩子,你爲什麼要害他?明明他還有更好的前途,可以去追尋。”
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一個的頭上,如果
現在商以澤在的話,他們應該會一百八十度的大撞後,又重重的被摔在地上,然後夫妻雙雙躺在冰冷的地上嗚呼哀哉的哼哼。想到這裡,我急忙抿了一口牛奶,來掩飾我內心的邪惡念頭。
“事情爲什麼會發生成這樣,你們問我,我也無從作答,不知道能幫便宜弟弟做些什麼,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沒有一件是讓我覺得悔不當初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周宇如果沒錯,警方會還給周宇一個公道的,現在大家都在等方樺醒過來,叔叔,媽…我並不覺得你們來找我,就能把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
“現在你都學會頂嘴了?然然來這裡這麼久,你作爲姐姐有沒有照顧過她,小宇來找你,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個姐姐,爲小宇這孩子尋條出路!”母親雙手杵着桌子,緩緩合上了眼,“周芒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你托馬在逗我嗎?我深吸了一口,強行按捺着自己內心的情緒,比起又讓我惹上麻煩的周宇,我對眼前這個擁有着親生母親名號的女人更加失望,她如果把我當作她的骨肉,今天也不會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的手下意識的撫摸着微微發紅發脹的側臉,笑容也與之同時在脣邊勾勒。
“如果沒什麼適合的言論還能再繼續下去的話,我希望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爲止吧!”我站起身來,抱歉的傾身,“我手上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叔叔既然有時間找我,我想也應該會幫周宇找到脫困的眉目,那我就先失陪了。”
我聽不清他們接下來又說了些什麼,離開的時候她抓住我的手,深邃的眼中除了對我的失望外再無其他,我淺笑着將她的手扒開,對於他們演出的這場大龍鳳意義不明。
我還沒離開茶餐廳有些距離,叔叔就急忙追了過來。
“這件事情我也沒想過要責怪你,你不是跟君總熟,看看君總那邊有沒有朋友,能把小宇先弄出來,那女孩那邊要多少錢才能平息,我們周家都願意給。”
我腳步一頓,“難道你們也覺得是周宇他QJ未遂,才把那女孩逼得跳樓嗎?”
叔叔沒有開口說話,這意思已經夠明確了,我突然有點可憐我的便宜弟弟,在他的父母眼中,他居然成爲了猥瑣無恥的小人,就算我這個便宜姐姐,第一反應也絕對不是周宇毀了女孩的清白,纔會造成悲劇的發生。
“既然你們信不過他,也沒必要花那麼多人力物力,社會敗類還需要從看守所出來做什麼?有了第一次難道就不會有第二次嗎?我可沒有那麼厲害的朋友,能夠跟警察局那邊溝通的。”
正在這時,我看着類似於商以澤的身影依靠在街對面的牆壁上,身上穿着與現實格格不入的裝束,尤爲顯眼的在街道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擺脫開叔叔,朝着街對面大步走去,車來車往上,他站直了身子,好像也正朝着我這邊走來。
突然一輛公交車攔堵了我的視線,在通明,已經無法在看見商以澤的身影,我轉過身,眼神四處亂撞,卻被一股力度拽到了一旁。
“東張西望什麼
,是真有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做鬼來陪我嗎?”
我狠狠踩在商以澤的腳背上,“誰讓你莫名其妙就不見的,我還沒說你打算謀殺親妻,好小子反倒先責怪起我的不是來了。”
我們夫妻二人打情罵俏,一時沒回過神來,竟然被幾個路人圍觀了。
叔叔也在其中,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一把牽住商以澤的手,與他們所在的位置背道而馳。
“夫君,接下來怎麼說,你,大早上去哪兒了?”我們夫妻二人打情罵俏,一時沒回過神來,竟然被幾個路人圍觀了。
叔叔也在其中,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一把牽住商以澤的手,與他們所在的位置背道而馳。
“去公司讓後人幫我準備了些東西。” 他微微一笑,反握緊我的手。
“和這件事情有關嗎?”
商以澤的指尖溫柔的戳向我的眉心,我看着他的雙眼,自覺有時還會再發生,也正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昨夜消失的狐仙,拉住商以澤的手腕一頓。
“夫君你去過醫院了沒有?那狐仙怎麼樣了?正太狐狸有沒有找到他?”
“小芒果,你又當着我的面關心其她男人了?”他的臉上流露出不快。
面對着這醋罈子,我更多的也只是無可奈何,看着他長吁了一口氣,敷衍的朝着商以澤微笑着。
“夫君的魂力好些,身體這些天還覺不覺得吃力,需不需要再回戒指裡休養的?”
“行了,你這樣還不如不關心呢。”
其實我雖然很反感母親和叔叔的做法,可就像他們說的周宇,再怎麼說也是我的便宜弟弟,方樺現在比我們料想的還要糟糕,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更不知道她真的能,她真的醒來之後又能否還周宇的清白?
被最近的事情煩擾,我和商以澤不得不又來到了醫院,君祁得病情已經轉好到了普通病房,可方樺那邊的情況卻來卻越來越不樂觀,如果方樺真有什麼好歹的話?我想這一次周宇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
可偏偏這樣的情況,我卻不能在方樺的病房門外停留太久,就連接觸也只能商以澤親自上陣,方警官不在門外守着,但屋外衣着樸素的女人,大概是方樺的母親。
我尋思了半響,終於還是走到了女人的跟前。
“請問你就是方樺的母親吧?”我說話的口氣極爲客氣。
她擡起頭看着我,審視了半響,眼神反倒是先一步不友善了起來,“我侄女跟我說過你,你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姐姐吧!今天不管你在這裡說什麼!我們家不可能對這件事情妥協,你們不需要再說些什麼,你弟弟準備好一輩子吃牢飯吧!”
臥槽?她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還沒說什麼?好傢伙就開始威脅我?讓周宇吃一輩子牢飯又是什麼鬼?
正在這時,商以澤跟我說道。
“夫人,我又看見那個要跟方樺冥婚的男鬼。”他指着門窗外,“他就在方樺的病牀邊守着,看上去應該沒有自己的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