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慢慢了解到,這幫傢伙也是打小沒上過多少學,家裡也都不富裕的苦孩子。這夥人爲首的火哥其實姓霍,後來叫來叫去便被傳成了火哥。這傢伙還在所謂的道上給自己揚名,什麼火哥三把火,除了雷子誰敢都敢惹之類的話,用這些話來嚇唬奉公守法的老百姓。
不過,在這個火車站改建成貨運站的這段時間裡,這幫傢伙肯定就沒飯轍了,一個個自然對**搞這項工程心懷不滿的。但**裡的決策者他們惹不起,給幹工程的人添點麻煩,順便掙口飯吃的想法還是有的。只不過王家兄弟早有準備,他們顯然是撞到了鐵板上。
挨完打后王家兄弟看着他們挺可憐,也有了些惻隱之心。考慮到今後他們這些人會長期沒收入,而自己的手下也正好缺人,就把這些人招進了自己的公司幫忙。想着等將來貨運站建成的時候,那時王家兄弟再成立個貨運公司,那樣就可以安排下這些人,讓他們能夠討生活了。
誰料想,想法是好的,偏偏這些個傢伙不爭氣,偶爾的接個私活什麼的事情依然常幹,小偷小摸的事兒也沒少犯。對這些事情,王家兄弟礙於面子就沒怎麼管。
結果今天白天遇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這夥人看到那小姑娘是個外地人,對天海本地不熟悉,便生出了歹心。先是騙走了人家的行李,等人家追過來的時候,一夥人又合夥欺負人家。如果不是碰上了種緯,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既然進了人家的公司,找了份正經工作就老老實實地去做,別整天三心二意的。要是覺得受不了拘束,乾脆就別幹,接着去街上浪去,早晚有人收拾你們!”種緯看見這夥人就來氣,這種人沒本事沒能力還整天遊手好閒,惹事生非,絕對是社會不穩定的因素。
“實話告訴你們,比你們兇得多的人我見得多了,上了刑場一個個也照樣嚇得尿褲子!你們要是還不知道收斂,自然有辦法治你們,不信你們就可以試試。”看着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些傢伙還有些不以爲然的樣子,種緯是真生氣了,禁不住撂下了重話。
幾年的軍旅生涯下來,尤其是最近幾次大戰惡戰下來,種緯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不同於常人。當他真的拉下臉來發脾氣的時候,那個神態確實是有些讓人望而生畏。看到種緯這個樣子,火哥一夥人真有點害怕了,一個個低着頭不敢吭氣了。
“剛纔吃飯的時候還有人向我打聽執行過什麼任務。”種緯對王家兄弟感覺還可以,不想看他們乾的這個公司被這幾個傢伙給折騰垮了,於是就想用自己的方式幫幫他們:“怎麼說啊?說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親手斃了好幾個,連拿自動步槍跟我們對射的也照樣斃?說出來怕嚇着你們!”
種緯這猛然間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把在場剩下的幾個人嚇了一跳,至少眼下確實把這些人都給鎮住了。
“好啦,你們下去吧!以後再作惡,我自然有辦法收拾你們。”種緯看目的達到,把火哥一夥人給轟了出去。
等這些人走了,包間裡剩下的不多的幾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王建民纔有點擔憂的對種緯道:“二弟,你真執行過那麼危險的任務啊?多懸啊?要不別幹了,退伍得了。跟我們哥倆一塊兒,幹這個多鬆心啊!”
“是啊,二哥,剛纔一聽你那麼一說,我也嚇一跳,太懸了。”瘦瘦小小的王建國也跟着在一邊幫腔道。
種緯衝王家兄弟擺了擺手,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道:“謝謝你們哥倆的好意!不一樣了。在天上飛慣了,再想讓我跑到地上來一步步的走,已經不習慣了。這是眼界的緣故啊!選擇了大風大浪也是我自己願意的,總好過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我現在心也野了。這就像是賭博一樣,賭本越大,風險越大,我已經上癮了。”
“行!別的不說了。華子,你不是想跟我學幾招嗎?”種緯衝等在別上的華子說道。
華子一聽種緯喊他,趕忙站起身來,神色也比方纔越發的恭謹了許多。
“想學就聽我的,好好跟着建民和建國幹。你這樣,像火哥這夥人,就別跟他們客氣。你建民哥呢,就演個紅臉的角色,你呢,手狠一點,就充當個白臉的角色吧!要是那夥人再幹過分的事,就狠狠的收拾他們。這幫傢伙要是太過分,建民你也別客氣,直接讓局子裡的人收拾了他們,明白嗎?”種緯衝王家兄弟囑咐道:“你現在生意剛好一點,別因爲這麼幾條臭魚把好好的生意給毀了,回頭王叔那兒也不好交待。”
對於種緯的囑咐,王家兄弟和華子等人自然知道這是種緯的好意,他們自然沒口子的應了下來。衆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這才散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是種緯幾年來過得最爲放鬆的幾天。他先是陪父母到新裝修好的房子那裡看了看,認了認門兒。因爲等過完年他再回家的時候,就得往這邊來了。
新房裝修得確實挺不錯,精緻而又不奢華,完全符合種連勝的低調的性格和習慣。母親雖然在對這套房的裝修上和父親有一些分歧,但看在這套房完全是種父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也就不說什麼了。
種緯看得出,其實無論母親還是父親,都對這套房子喜愛得緊。畢竟這是種家在過了緊緊巴巴幾十年的日子之後,終於翻身置下的一份家業了,自然有它獨特的意義。
看完房,種緯又跟着父母串了串門,給一些需要走動的親戚拜了年。作爲已經成年,且幾年沒在天海市現身的種緯,自然引起了種家親戚朋友的注意。尤其是一些中年婦女,在聽說種緯已經二十二歲的時候,便馬上趁着過年種緯休探親價,張羅着給種緯介紹起對象來了。
雖然現在還不是催婚盛行的二十一世紀,但兩個時空的中老年婦女們顯然都是以此爲樂,且樂此不疲的。只不過見了幾家親戚,種緯後幾天假期的日程基本上就都定下了,全都被安排成了各種場合下的相親活動。種緯有心拒絕,卻又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猶豫再三也就只好從了。
不過種緯的“相親”假期還沒持續兩天,他就突然接到了牛柳的電話,牛柳出事了。
農曆正月初五,俗稱“破五”。按中國人的習俗,這一天是要吃餃子的,牛柳的電話就是餃子下鍋時來的。
接電話的人是種緯的母親,接起電話聽了兩句,便喊種緯過去道:“小緯,你的戰友!”
正在收拾包餃子物什的種緯擦乾淨手上的東西,走過了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牛柳有些沉悶的聲音:“種緯,能借我點錢嗎?”
“借錢?種緯?”種緯一聽牛柳這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爲啥?牛柳和種緯當了四年的戰友,從新兵連起就習慣叫種緯班長,偶爾私下場合也只會叫大緯。今天怎麼突然叫種緯,而且張口就要借錢?
“牛柳,遇上什麼事了?有麻煩了是麼?”種緯把另一隻耳朵捂住,努力分辨着電話那頭的聲音。沒什麼多餘的噪音,應該沒使用免提。而且按照當時牛柳家鄉的經濟狀況,恐怕那裡用的還是撥盤式的電話,想使用免提都沒門兒。其實別說家在膠東農村的牛柳家,就是現在的天海市也有很多的撥盤電話還在用。
“唔,是遇上了點麻煩,急需用錢!”牛柳那頭沉悶的答道,尤其一個錢字咬得非常的重,顯然別有意味。而且種緯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牛柳很不開心,另外種緯也從中聽出了牛柳的冷靜和事態的嚴重。種緯知道,如果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牛柳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向他借錢的。更何況牛柳也知道,種緯家也是工薪家庭,經濟狀況一般,否則種緯也不會一門心思考軍校了。
“借多少?一萬?”種緯一邊思考着,一邊試探着。
“五千就行!哎呀!”牛柳在電話裡否定了種緯說出的錢數,說了個低了一半兒的,卻似乎又被侵犯了一下。因爲種緯聽到電話裡傳來了除牛柳之外的,其他人的聲音。
“我現在說話,別人聽不見對吧?”種緯試探着問道。
“唔,對,對,你接着說。”果然,牛柳的回答方式印證了種緯的猜測。
“你被綁架了?”種緯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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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家裡人生病了!”果然,牛柳的耳朵肯定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牛柳身邊的人!
“包不包括你家裡人?”種緯繼續耐心問道。
“有,我們家五口人都在醫院守着呢!”牛柳巧妙的回答着種緯的話,把他那邊的情況一點點的傳達了過來。種緯早就知道牛柳家就五口人,既然五口人都有醫院,那還有誰可以守呢?這隻能證明牛柳全家都被人給控制了。
“他們有幾個人,有沒有槍?”種緯繼續問道,只是他也不知道牛柳有沒有辦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畢竟那夥劫持牛柳一家人的人,很可能讓他沒法回答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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