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說出早已想好的藉口後,白央方纔注意到,聶岑此時的狀態!
他精瘦的身體,筆直高大,*的上身,正在滴着水珠,麥色的肌膚因玄關的燈光泛起光澤,腰間裹着白色的浴巾,她齷蹉的心裡立即想起他性感的……
白央忽然感覺鼻子發熱,甚至渾身燥熱,她羞臊的低頭,再不敢多看面前的男人,生怕她的邪惡心思被他發現,他會惱羞成怒的趕她走,挫敗她的計劃!
然而,低垂的雙眸,無法避免的對上他修長的雙腿,她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雙腿曾經有多少次壓着她,與她做最親密的事情……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的話,她會控制不住的立刻撲倒他的!
經歷過情事的人,哪怕是女人,在漫長的六年中,也會有需要有渴望的,所以白央不覺得這是不要臉的想法,反正……在聶岑眼中,她一直是個*的存在,無所謂了!
不過,白央不得不感嘆,時間帶走了聶岑的青澀,卻令他多了男人的味道,身材完美依舊,但性感又迷人,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真想馬上睡了他,一解六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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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心裡的小九九,聶岑自是不知,聽到她找上門的理由,他怔了怔,瞧到她肩上背的大包,他不確定的問她,“你是打算在我這裡借住一晚?”
“當然啊,不然你想讓我睡大街?”白央聞聽,刷地擡頭,振振有詞。
聶岑蹙眉,審視的墨眸盯着她的眼睛,想從中看出她的意圖,但她過於老殲巨滑,竟是十分真誠的與他對視,他抿脣思忖一瞬,淡聲道:“你可以住酒店,也可以找羅小晶,還可以找昨天的那位先生。”
“酒店太貴了,羅小晶帶男人回家了,昨天的先生他……他不是上海人,工作單位在北京呢,已經走了呢。”白央鎮定的一一反駁,並且加重語氣說,“我們怎麼說也是曾經在一起睡過的關係,你忍心看我流浪街頭嗎?”
“你……”
“我保證,我只是單純的借*睡覺,絕對不會非禮你的!”
聶岑受了刺激險些咬到舌頭,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女*白央又回來了!他喉結滾動,滿目不可思議,“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保證麼?”
“至於麼?你好歹也是男人,即使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沒什麼損失的!再說我……咳咳,我真對你沒別的想法,我現在好睏,好想睡覺呢,你就行行好,放我進去吧!”白央鬱悶,只好假裝昏昏欲睡,她在他眼中居然沒有信譽麼?說得好像她會一口吃了他似的。
聶岑思量一番,嚴肅的說道:“我可以免費讓你住*,但你必須安份守已,你我之間現在並不屬於可以*的關係,你記着這一點。”
“嗯哼!”
白央回以他一個朝天的大鼻孔,然後氣乎乎的一把推開他,大搖大擺的進門。
聶岑真心氣得沒了脾氣,他關上門,回身一瞧,只見白央當自己家似的,毫不客氣的走到客廳沙發前,四仰八叉的往下一躺,嘴裡叫嚷着,“渴死我了!”
他撫了撫額,頗感無奈,先取了一雙拖鞋扔給她,再扯她坐起來,拿下她肩上背的沉重大包袱,然後去廚房調了一杯蜂蜜水,誰知白央鼓着腮幫子拒絕,“我想喝冰鎮水。”
“你敢喝!”聶岑俊臉一沉,神色嚴苛。
白央不滿地踢地板,嘴巴里卻當真不敢抗議,聶岑這人*她的時候她怎麼鬧騰都行,但他不准她乾的事兒,她要是敢跟他對着幹,下場肯定很慘,因爲他特擅長冷戰!
監督她乖乖喝了蜂蜜水,聶岑的臉色方纔好看了些,“女生少喝冰水,尤其是晚上,對身體不好。這個事兒我以前跟你講過的,你不要任性。”
“知道了。”白央小聲的應答,默默的收回了亂踢的左腳。
聶岑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有很多話想跟她談,但遲鈍的意識到他還沒穿衣服,俊臉不禁泛紅,他輕咳一聲,“你等我幾分鐘,我換件衣服。”
白央狡黠的一轉眼珠,邪氣的笑,“不用呀,就這樣也挺好嘛。”等他再靠近她的時候,她可以猛地一扯他的浴巾,那麼……
“把你的*心思給我收起來!”誰知,聶岑一眼看穿了她,羞憤的拋下一句,他轉身進了衣帽間。
白央無語,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送上門的炮,也不懂得約一下,簡直純潔的令人髮指!
很快,性感的半羅男人全副武裝現身,變成了保守派的傳統男人,對白央失去了一半的*力,她給他一個懶洋洋的眼神,以表示她的極度不開心!
“白央,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聶岑在她側面的沙發坐下,正色道。
“沒有。”
“學姐,你誠實一點兒,好麼?即便我承認,我對你還很在乎,但我有自己的原則,不論我們做什麼,我都希望是出於名正言順,而不是糊里糊塗。”
白央偏過臉,用力的咬嘴脣,她決定了要追回他,卻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曾經對他的拋棄,她更加沒有想好該如何解決她與舒夏的一紙合約。所以此時,她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聶岑想了想,嘗試着換種方式打開她的心房,他伸手過去,將她有些粗糲的小手握在掌心,她明顯動容,他趁機說道:“學姐,我不確定你究竟是已婚還是未婚,但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也一直都在,對不對?”
白央鼻子一酸,空餘的手,用力掐在了大腿上。
“最好的愛情,是兩個人的奮不顧身。再大的風雨,只要我們一起面對,總會輕鬆容易的多,你說是不是?學姐,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我希望你能把我當作一個可以爲你劈荊斬棘的……”
“別說了!”
白央陡地打斷他,並且用力抽回她的手,她說,“我現在很累,我想睡覺。”
“白央!”
“你不要逼我,否則我馬上走!”
聶岑生怒,他豁然起身,拿了車鑰匙便朝玄關走去,白央情急不已,“你去哪兒?”
“酒店。”
“那我呢?”
“你隨意。”
“我,我……可以睡哪裡?”
“愛睡哪兒就睡哪兒。”
“那我想睡你的*。”
聶岑步子一滯,忽然大步返回,抓起白央的手,猝不及防的打他自己的臉,白央大驚,掙扎抗拒,“你幹什麼?聶岑你不要這樣!”
聶岑近乎瘋狂的咆哮,“我能怎樣?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樣!白央,你還沒有折磨夠我嗎?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作爲一個男人,事業成功賺錢再多又有什麼用?我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守不住,我活着也不如死了的好!”
白央的眼淚,頃刻間飈了出來,“聶,聶岑……”
聶岑甩下她,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門……
白央軟癱了身體,她趴倒在沙發上,哭得幾乎昏過去……
……
聶岑走了,不知去了哪裡,白央守着這座空房子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回來。
電話打不通,聯繫安利,對方直接掛機,後來嫌她煩,安利將她拉進了黑名單。
第四天的時候,白央又做了一個決定。
她回了自己家一趟,將租房退租,找來搬家公司,把她的所有行禮,自作主張的全部搬進了聶岑的高層住宅。
果然,物業公司很快便通知了業主,聶岑得知後,晚上八點回來,氣怒的趕白央走,他指着一地的陌生行禮,臉色鐵青,“你以爲你是誰?這是你家嗎?你得到我的同意了嗎?你給我走,帶着你的東西立刻離開!”
白央不懼他傷人的話,固執的道:“我不走,反正你也不回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何必浪費呢?再說,我真的沒錢續租了。”
“你沒錢是你的事兒,與我何干?這套房子是我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你沒有權利居住!”聶岑額上青筋突起,盯着白央的重瞳,浸滿深深的恨意。
白央氣得跳腳,“我就是不走!我還要霸佔你的房間,有本事你報警抓我呀!”
“行,白央你厲害,既然你喜歡這房子,那我送給你好了!我走,我回加拿大結婚,我馬上娶裴雅蘇爲妻!”
聶岑撂下話,轉身回房收拾他的行禮,白央怔在原地幾秒鐘,醋罈子徹底打翻,她一衝進去,從後面抱住聶岑的腰,氣息凌亂的道:“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娶別的女人!”
“憑什麼?”
聶岑想甩開她,但她纏得很緊,他怒不可揭,正欲用力時,忽然聽到她說,“我是單身,我沒有男朋友,我想重新來過,聶岑你還願意給我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