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哥哥!你看!下雪了呢……”
小女孩鬆開牽着哥哥的手,歡快的跑向前,伸開雙手擁抱這片天地。
“哥哥,你看,好奇怪的雪呢。”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落到肩頭的雪花,那潔白的雪花之中還跳動着微弱的火焰呢!忘卻了奇怪,看着那樣的雪花,女孩不知爲什麼又突然安靜下來,似乎忽然眉宇之間有股悲意。
後面一直走路的男子卻停了下來,看着眼前那飄零的雪花出神了好久。“靈魂碎片?”是……夜的!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殺死夜呢?這片蒼茫大地又出了許多風雲人物嗎?
白衣男子將那蒼白的手輕輕的伸向前方,一片雪花落到他手指上,霎那“哄”的一聲,那雪花燃了起來,裡面一個女孩子的笑臉一閃而過……
前面的小女孩看到火焰中跳過的那個女子的臉時也呆了一下,這……爲個姐姐……好特別的感覺。
百里……百里……百里……
男子忽然想去觸摸那個女子的臉,抓住的卻是一片虛無……
手用力的握緊再握緊,卻依然是虛無,沒有絲毫溫度,只有虛無,只有虛無……
靈魂似乎飛向了另一個地方,好久才聽到小女孩風箏的聲音,“哥哥?哥哥?好多人……”
白衣男子纔回過神來,隨着女孩手指所指,看到四周許多人圍了過來。
男子臉色冰冷,看着漸漸圍上來的黑衣人,既然以蒙面相見,那麼就來者不善了。
男子神情一恍惚,百年之前,這些人爲了搶百里,百里之後,這些人又爲了搶風箏。哼……
冰冷的殺意已在男子的眼中成形,四周的氣氛在剎那已似乎凍結,那些殺手已覺不妙,其中一個說到:“豎子棘手,大家快退……”
還未說完,四周的空間忽然扭曲,突如其來的壓力已超出了他們所能想像的極限,只聽到自己骨頭“格格……”的斷裂之聲。臉上全是猙獰恐怖的扭曲,當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不妙,想盡快的逃走,但只能絕望的看着這個世界就這樣的扭曲了,自己的手和腳似乎木偶娃娃粘成的一般,瞬間的斷落,飄浮在空中,剎那恍如隔世,所有的歸於虛無……
小女孩睜大着眼睛,看着那些;圍上來的人,就這樣的給全殲了?恢復生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那些人的手腳頭自動的從身體裡出來,飛到空中,然後墜下。誰?見鬼了嗎?爲何會這個樣子?哥哥?哥哥!“哥哥……”小女孩大聲的喊着,回頭看見那個臉色依然如常的男子,小女孩才安靜了下來,只覺得哥哥雖然看起來和平時一樣,但那堅毅之中的冷酷,讓小女孩已隱隱的查覺了。不知道爲何,小女孩並沒有感到任何害怕,對於這時的哥哥反而只是一點點的心疼,是的,無緣無故,心卻真的在疼,只爲這個男子。
看着那個男子失神眼睛,又想起剛纔在空中一閃而過的那個姐姐,心中滑過特別的感情,好奇特的感應,爲何會在心中悄悄的爲哥哥姐姐心疼呢?爲何呢?小女孩呆呆的看着那個男子,直到他走了過來,位起自己的手,再繼續的向前走去。
九天宮上同樣下起了冷淡的雪花,站在山頂的男子靜靜的看着那些飄落的靈魂碎片,靜靜的嘆了一口氣,“百年已過,人世滄桑,何去何從?”
百里呆呆的看着漸漸消失的夜,還有那個不知明的笑容。一定要找到我,我?我?我?究竟是誰?爲何總感覺如此的重要,然而半點也想不起來呢?我丟失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十分重要的東西,我?……
“吼……”詭異的魔音仍在空中激烈的迴盪,然而那看似強大的球狀物,卻被瘋狂的不了一口一口的給生吞了下去。
“啊……”不了狂叫了起來,對準鬼教那個老者的屍體運起全身力氣,一拳陡然轟過去,“轟……”強大的力量爆發,在一剎令整個世界都顫動起來,強大如洪流般的能量波一直如潮水般朝外緣森林推去。老者的屍體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如破敗的草芥一下一扯即斷,本來方圓幾丈被碾爲沙漠的森林此時情況更劇,狂大的力量過後,地面形成深達幾丈的溝壑,外面本未被破壞的樹木也同樣被除數這一擊,無論多麼高大也在一瞬間化爲粉末……
整個世界好長時間才能停止不再瘋狂,天空之中盡是被驚起的飛鳥,面對這樣的慘烈也只能發出令人慾泣的悲鳴。
那一剎,不了的外貌大變,自從他生吃下魔之後,頭髮又瞬間轉爲白色,身體周圍也同時飄起淡淡的黑霧,不過比剛纔魔的淡薄了許多,最爲明顯的是眼睛,一剎那全爲純黑,白色的瞳仁消失不見,雙眼如空空洞洞的無邊無際的黑色……
“會阿?”百里心中突然的出現了這樣一個名字,之後反而自己疑惑起來,會阿?會阿是誰?我怎麼會都忘了……怎麼了?怎麼不記得了……我……怎麼了?愈是想想起來,腦海中卻愈是痛苦,似乎被某樣東西阻止了記憶回溯,我怎麼了?百里無力的蹲了下來。
回過神來的少年呆了,看着眼前被他摧毀的一切,天空之中仍在靜靜飄落的靈魂碎片,他輕輕的伸出手,一片落在他手掌上的雪花“哄”的泛起火焰,明亮的火焰中,天空靜靜的下着鵝毛大雪,一個俊美的男子在破敗的堆滿雪的角落中拾起來一個渾身包滿破布的娃娃,破布晃動,冷風便不留情的吹入,在風雪中的娃娃已經不再哭泣,只是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抱起他的男子,在如此寒冷的冬天,被別人扔在垃圾堆中的孩子居然沒有死,甚至還在破布之間泛出點點的溫度,那是一個千年不遇的天賦者。青年男子扯下佩在脖子上的青玉,掛到娃娃身上,然後帶他回家……
靈魂之火到這兒剎那寂滅,少年卻已淚流滿面,師父……
“瀟,你醒了!”
女孩子充滿快樂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房子,女孩子飛速的放下藥碗,跑到牀邊來看着仍躺在牀上的男子。
“呃……你怎麼哭了?”
女孩驚訝的看着那個男子,這個男子流淚倒讓人感到不知所措,“呃……”女孩不知道該進該退,這個男子平時那麼的冷酷,而現在?
在牀上的男子看到女孩進來連忙止住了淚水。
女孩才試探性的說:“嗯,瀟,你的傷好些了麼?師父說你的傷很重,但也可以看出來……”
女孩止住了話頭,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男子似乎也發覺了什麼,“什麼?”
“嗯……”女孩輕輕繞着手指,“但也可以看出來,對方似乎手下留情了……”
說完安靜的看了看牀上的男子,被子都溼了一節呢?怎麼哭得那麼兇?他……怎麼了?
一時間臥室內寂靜下來,牀上的男子恢復了一慣的冰冷,“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阿愁……”
“哦,”女孩又道,“那……藥先放在桌子上了哦,等下你自己起來再喝。師父說了,你的傷要喝藥才能好得快,女孩知道男子的脾氣,如果不是這句話,這個男人是聽不下去的。
見男子輕微的閉上了眼,女孩才輕輕的退了出去……
房子外面是一座庭院,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子上面有一座小小的假山,這兒是鬼教的後院,平時不會有人來,所以這兒十分的安靜。假山上面靜靜的坐着一個白衣少年,烏黑的頭髮和俊得幾近女性的臉龐,讓人幾乎不敢迫視,不單單迫於他那完美的臉龐,也因爲他溫和之下的威壓更令人不得不從心中生出敬意。
“不愁……”
本來退出房門還低着頭想着自己心事的少女忽地擡起頭來,看到假山上的人,然後甜甜的笑了:“師父。”
假山上的少年也笑了,“瀟,還好吧……”
“嗯,”少女並沒有將瀟流淚的事也告訴師父,“我說了要吃了藥才能好得快,這樣……他也纔會安心的吃藥吧,呵呵。”少女笑了起來,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
“嗯……”假山的男孩低下頭,看着假山下的流水,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有幾條帶玉色的游魚在水裡遊動。少年的目光長久的停留在水邊的一株草上,草根被流水緩緩的沖洗着,那些白色的根鬚似水晶般的透明,小草上面所長的葉子也都晶瑩如玉。
這麼的一個少年,無論從氣質還是形像上都難將他會和如今江湖第一大魔教:鬼教的教主,封神。
少女見師父又陷入了沉思,輕輕的飛了上去在師父旁邊坐了下來。
“師父?”少女看着天空問。
“嗯?”少年仍低着頭,那株草他的注視下也似乎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瀟師兄他……他是怎樣進的鬼教,還成爲您的弟子呢?”女孩一直都很想問這個問題呢,今天看到平日那個冷冰冰的師兄卻在默默的流淚,少女很好奇,關於那個師兄女孩總有那麼強的好奇心。
少年依然低着頭道:“瀟……他是很小的時候就來了的,當年的他一進鬼教就說要拜我爲師,你也知道的……瀟,有時候是很可愛的……”
“呃?”少女幾乎嗆住,可愛?那麼個冷冰冰的人平日裡都不和教裡的人說話,連她這個唯一的師妹也是愛理不理的。不過師父這個道理也太勉強了吧,要知道師父近百年來都只收了瀟和自己兩個徒弟呢!況且那個“很可愛”也成爲不了任何原因啊。
“不愁。”
“嗯?”
“如果師父哪一天死了,你會想念我嗎?”
“嗯??”少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住了,平日的鬼教教王忽然間蹦出個這麼一句話怎麼不令人驚訝。
“師父,你說什麼呀……”少女尷尬的說,在任何人眼中,師父都是天下無敵的,連鬼教中的人也知道,其實一百年前師父就比那通絕三神都要強吧,只不過師父從未出現在江湖過,一百年後,師父的實力也絕對高過那三個人,光夜我,師父是一個不可打敗的神話,若不是師父禁住鬼教如許多的慣做惡的人,那麼鬼教恐怕不會在江湖之中安靜到如今吧。而他今天?
“如果哪天師父死了,你會想念我嗎?”
少年仍只是低着頭問,微長的的頭髮擋住了眼睛,一雙漆黑的眼睛,然而此時卻充滿了破碎,令人心疼的破碎。
“師……師父……”少女感覺到了男孩的不對勁,“師父怎麼了?師父怎麼會死呢?”少女有種不詳的預感,因爲這是師父第一次這個樣子……
少年沒有再次回答,只是低着頭,瞬間世界彷彿也因此而停止了下來,全因爲那少年的低頭,地球也似停止了轉動。一股無與倫比的悲涼從心底泛了出來,少女慌得不知所措,那麼強大的一種悲涼……
忽然此時的天空輕輕的下起了雪花,少女再次驚呆了,下雪了?此時?說不出爲什麼,這雪花之中似乎同樣有着濃重的無奈和悲涼的氣息,和之前由師父的低頭所造成的悲涼似有合鳴般的默契。
“師父?”不愁感到雪的與衆不同,不說時間不對,單憑感覺。少年呆呆的看着那些飄落的雪花,“這是靈魂的碎片啊,波及範圍如此之廣,恐怕是那三個人之中的某一個吧。”少年靜靜的笑了……
不愁呆呆的看着師父,不知爲什麼師父會笑,心中忽然一動:那三個人?幾乎憑直覺的不愁也知道是說江湖之中的通絕三神吧,也只有他們纔會讓師父稍微感點興趣吧。那個笑,小小年紀的不愁不明白,看到那些強者的殞落,師父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師父的一切一切都讓人摸不着頭腦,只是連不愁也知道,師父很寂寞吧,他這一生之中沒有朋友,沒有知己,幾乎在平時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未有,可是師父依舊是個少年的樣子,不會老也不會死,是一種永恆的存在。
少年又恢復了低頭,他靜靜道:“不愁,如果哪天師父不在了,當你面對無法抗拒的事情時記住師父對你說過的話,記住……”
少女呆呆的看着少年,但仍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嗯……”
“呵,”少年擡起頭,對自己的弟子一笑,“不愁,你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路,瀟,我很擔心,擔心他走上一條不歸路。不愁,我知道你喜歡瀟,你可願意爲了他而承擔更得的孤獨和壓力麼?”
少女輕輕的一楞,但是又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願意。”
“你可要知道,陪伴一個心中只有仇恨的人,只爲了仇恨而活下來的痛苦,既然這樣,你還願意嗎?”
少女輕輕的點頭答到:“我願意!”
“師父……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瀟的,不會的。”
“傻孩子……”少年輕輕的撫着少女的臉頰,“但願瀟能更早的明白,不要以有涯追其無涯,即算追到了,也只是空夢一聲。不愁,其實你還有一個哥哥叫做不了,如今在蜀山修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能長久的存活下去,不能永遠的做鬼教的教王。我會在我離開的時候諭布你和瀟的婚姻。並且將鬼教的教王也傳給他……這一切有多少艱難你可知道?你還願意嗎?”
少女呆住了,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叫做不了,在蜀山修道?
師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座座大山朝自己壓來,不用想也知道這擔子有多重?蜀山和鬼教爲敵,意味着某天自己也許會和自己的哥哥爲敵。可是……難道讓瀟一人去承擔所有嗎?不!不!即算再大的困難也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少女輕輕的咬着嘴脣,“我願意!”
“唉!”少年低頭,看着那株草在流水之中悄悄的發生着變化……
城外某處孤高的山頂,一個絕然的身影靜靜的立於峰頂。在月光下,薄薄的紗衣,背景清麗絕人,紗衣抵不住月寒,可少女似乎沒有在意,只是靜靜的看着漸漸彎下去的月亮。
陡然,陰暗的樹林間人影一閃,四五人黑影同時閃過,不聞絲毫聲響,藉着夜色的掩護,悄悄的朝少女靠近。
峰頂的少女似乎並沒有發覺後面漸漸靠攏的人,依舊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那空中只有孤獨的月亮,沒有半顆星星……
再也不能靠近半步了,這兒離峰頂只有十步之遙,由於沒有植被的遮掩,黑衣人停了下來,爲首的人靜靜的發着手令。見那少女沒有發覺,爲首的蒙面人立即發令衝出合圍了上去。
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當他們再次看清女孩時,女孩明明是面對着自己!!臉上波瀾不驚,就像她本來就是這樣站着的一樣,可是……她剛剛明明是對着月亮的啊!
衝上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速度?幾個人甚至都沒有看到她究竟究竟做了什麼,身體一剎停了下來,似被提起的一隻小雞般,無論怎樣的掙扎都只是徒勞。殺手們完全楞了,這是什麼力量?自己究竟面對的是什麼?
“爲什麼?”
女孩輕輕的問,但懾於那樣的武功面前,即使是輕言緩語卻足以讓這些殺手膽寒……
沒有人回答,衆人都是上臉的決絕,雖然沒有力氣逃走,但都突然用力一咬牙,瞬間幾人臉色泛黑,呼吸也立時停止了。
“這又何必,”女孩輕輕的嘆了口氣,那五人失力的軟了下去,“即使你們不說我也不會殺了你們的……”
再次看了一眼月亮,女孩朝山下走去,不知前路在何方,只希望能在某個地方找到主人吧,少女不夜想……
這是第幾撥人了?小女孩靜靜的看着那些衝上來的人手腳自動的分離,似乎本沒有裝好的木偶娃娃般,一旦他們動作過大,那些本不結實的手腳頭就和身體說再見。第九撥,沒有一撥不是如此,可是那些人爲什麼依舊如飛蛾撲火般的不知後退?小女孩牽起男子的手,仰起頭問:“哥哥,他們爲什麼要殺我們?”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孩無辜的眼神,“放心,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記憶陡然回溯,“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完成任務到你的,百里……”
歷史重演,恰如百年前和那個女孩說過的話一樣,可是最後……
男子緊緊的閉着嘴吧,不再言語,神色只有微微的苦笑。
而風箏卻甜甜的笑了,“嗯,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小女孩甜甜的大聲宣佈,微微的傳蕩在這片充滿屍體和血腥的森林。
看到那個純淨的笑容,男子楞住了,和記憶中的如此相似,就如百年之前的那女孩大聲說:“就知道我最好了,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可是……笑容變成了淚水,宣佈成了百年的思念,而如今呢?百里,我來到大陸了,而你卻在哪裡?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哭?百里……
“哥哥?”小女孩輕輕的拉着男子的手,“哥哥怎麼了?怎麼哭了?”
男子輕輕的轉過頭,“沒有,你看錯了……風箏,我們走吧……”
“咦?哥哥?這裡好重的血腥味哦。”這時從森林裡傳出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驚訝的發現了遍佈森林的屍體。
“嗯,”傳來另一個小孩的聲音,似乎是一個小男孩,“手腳被切,傷口如此平整,而且從傷口看不出傷人的利器究竟是什麼,可見與之對敵的武功是多麼的高強,屍體仍是熱的,此人武功太高,我們還是快走吧。”
“嗯……不要嘛,也不見得對方武功有多高,說不定只是利用什麼奇門暗器罷了,只要我們小心點應該不會被發現吧,師父叫我們出江湖來歷煉,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呢。”
“可是……”男孩仍有猶豫,卻被女孩打斷,“別可是可是的啦,走吧,哥哥……”說完朝這邊走來,閃出樹林,見到了站在屍體中間的我和小風箏。
出來的居然是兩個小孩子,和風箏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但從其步履和談吐便知道這兩個小孩應該不簡單,也許是高人門下。
兩個小孩也沒有料到就會在這兒遇上兩個人,也許就是殺光這所有人的兇手呢,可是……爲什麼會如此突兀的撞上兩人?
這時對面的男子也似乎一楞,看着這兩個小孩,竟然直朝他們走去……
“哥哥?”小女孩風箏看到哥哥走向那兩個小孩時害怕也會像那些被殺之人一樣,從剛纔兩人對話明顯可以說明他們並不是想來殺我們的啊。
對面的男孩也站到了自己妹妹面前,盯着男子一臉的界備,手成刀狀,靜靜的站在那兒……
男子看到男孩成刀狀的手時,輕輕一笑,身影突然加快,朝兩人衝去。小男孩將後面的妹妹迅速推開,手上金色光芒大甚,朝衝過來的男子劈去。不好!男孩只能盡全力的將刀劈出,連他也不知道威力的刀氣究竟能不能傷到那個人,他可是殺瞭如此之多之人的殺人狂魔啊!
金色光芒直直的打在了男子身上,衝上來的男子越過男孩一下蹲在女孩面前,男孩大驚,自己盡全力的一刀分明已經劈到了男子身上,他居然沒有一點事?他究竟有多麼恐怖?看着自己的妹妹,男孩手心之中沁出汗來。
“你見過百里?”男子朝那女孩問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一直害怕哥哥會殺了兩人的上風箏聽到這句話卻涌上一種不知名的發酸。
那個小女孩也一呆,百里?這名字好你很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呢?女孩還在發呆,後面的男孩見一擊傷不到他,又蹲到自己妹妹面前,以爲他要傷害自己的妹妹,一時手上又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衝了上來,對準男子的後背就是一刀。
“哥哥!”小風箏見哥哥以後背對着那人,忍不住提醒到。
那男子猛然回頭,一把擒住男孩的手,男孩手上的火焰迅速的熄滅了,“千手刃,你是會阿的弟子?。”
男孩也楞住了,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師父!連宗內也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他究竟是誰?
“你不要動他們……”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從樹上傳來,幾乎無人察覺,一個小女孩立在樹上,按形貌卻只比風箏大一點點。
“呵,會阿……”
男子並沒有擡頭,“連你也出來了,咱們也是好久不見了……”說着站了起來,看着樹上的女子。眼中有着凌烈的殺氣,“你見過百里了?”
站在樹上的女孩輕輕的笑道:“見到了……又怎樣?”
男子神情幾變,但看着那女孩純黑的眼睛還是嘆了一口氣,“她……還好嗎?”
“她……與我何干?”小女孩靜靜的盯着地上的男子。男子輕輕的冷笑道:“你的身體上百里的氣味,我知道你見過她,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即便是殺了你我也會毫不心慈手軟!”
樹下的男子笑呤呤的說完。
一直盯着男子的小女孩低頭道:“我知道的,即使是殺了我,你也會要知道她的消息……”小女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也同樣看到了昨天下午的那場靈魂碎片吧,夜死了……這次是夜親自護送百里下山的。”
什麼?!男子的手陡然握緊,連夜都被殺,那麼百里呢?小女孩低低的嘆氣道:“我,你不能動這兩個孩子,他們是光的孩子。”
“哦?”男子吃了一驚,看着這兩個孩子,剛纔從他們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氣息,原來還有光和谷夏的氣息。難怪天資如此之好,果然,怪物還只有怪物才能生出來……
我輕輕的蹲下來,“百里,她還好嗎?”
“嗯,”小女孩道,“上次還和姐姐一起逗貓貓玩呢。”
男子沉默的聽完,然後擡起頭,是麼?很好?一定吧,像百里那樣的人,一直一直都很受人喜愛呢,一定吧,很好……夜……夜……一隻孤獨而自虐的狐狸嗎?
“會阿……”男子擡頭看着樹上那個身體不再長大的小女孩,那個擁有着一雙純黑的人,輕輕的道,“會阿,近百年來,還好嗎?”
百年,百年,百年……百年前的狐山三姐妹,百年前轟動江湖的通絕三神,而如今……夜已死去,或許,那纔是他的解脫吧,解脫了一生的孤獨和永寂,而這些活在世上的人並不能快樂過已死之人吧。既然當死成爲了一種可遇不可求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比自己更高的力量吧,或許……能夠以些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剎那之間,樹上的女孩神情幾變,但最後仍恢復了平常的冷淡,“哼……雨,林,我們走……”
說罷隨手一揮便捲走了地上的兩個小孩,同時消失在森林之中……
男子仍保持着向上仰望的姿式,似乎仍看到那個小女孩在樹上一樣,風箏沒有上前打擾,靜靜的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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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男子才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