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莊收起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焦慮情緒,跟在向暖的身後,飛快地進入了一棟居民樓。
剛出電梯,向暖就呆住了,家門虛掩着,地上似乎還真躺着一個人。
她倒抽了一口氣,緊張急了,害怕地飛快跑進房門。
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晦暗不明,向暖深深呼了一口氣,準備平復一下自己的心。
白謙莊一把推開她,英俊帥氣的臉上,深墨似的眸子裡帶着焦急飛快地衝進了房子。
剛進屋,白謙莊手中動作微微一頓,掀了掀眼簾,濃墨的眸子裡掠過一層薄薄的霧氣。
那顆冰冷的心,此時滿滿都是感動和內疚交雜而至。
滿屋裡,自己的照片讓他不由驚呆了。
雖然很多都是嚴肅而冷峻的表情,這樣比較起來,他才明白,自己原來這麼不喜歡笑。
‘唔唔’
俯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保鏢,不斷地從嘴裡發出來吱唔聲,把失神的白謙莊從飄遠的思緒給拉扯了回來。
‘嘶’宋寧俯下身,一把扯掉貼在保鏢嘴上的膠帶,那保鏢被這大力一撕,痛得直叫喚。
“雪兒姐?雪兒姐?”向暖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到了,她飛快的打開房門,甚至連浴室的鞋櫃門都打開找了。
並沒有半個李雪的影子,她終於不得不相信了白謙莊的話,看來沈婉婷真的把李雪給抓走了。
想到這裡,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頭難過地哭出聲音來:“怎麼辦?怎麼辦?我答應過一凡哥,照顧好她的。”
“李雪姐讓沈婉婷抓走了,才走二十分鐘左右。”那傢伙緩過神來,朝着眼前的幾人說出了他們最擔心害怕的事情。
“你是豬嗎?爲什麼不知道朝我們求救?”白謙莊青筋突暴而出,外面明明是炙熱得可以讓人燃燒起來的大盛夏,白謙莊卻覺得冷風刺骨。
“對不起,莊少,我光顧着跟蹤沈婉婷,完全沒有發現後面的其他人。”保鏢眼裡帶着歉意,他被解開的手腕此時感覺麻木而痠疼。
白謙莊摸出電話,飛快的撥通了沈婉婷的電話。
那端的傢伙,竟然也在最快的時間接聽了。
“喲,我還正準備給白大少爺打電話呢,沒想到你這個日裡萬機的大忙人,竟然給我打了。”沈婉婷的聲音裡帶着挑釁,刻薄與濃重的調侃意味。
白謙莊冷着一張臉,帶頭朝着樓下走去,聲音中帶着暴怒朝着那端的人咆哮:“沈婉婷你把我女人綁走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如果能從電話裡鑽過去,想必沈婉婷已經死了好幾萬次了。
“喲,莊少,你幹嘛那麼大聲吶?小心嚇着你家女人肚子裡的寶寶,我可不負責喔。”沈婉婷笑得嬌媚而動人,眼神裡帶着陰險的因子。
白謙莊聽着她的話,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越來越紅,眸子裡滲出殺死人的恨意:“沈婉婷,我警告你,立馬把人傾倒我安全送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婉婷半搖下車窗,陰險毒辣的目光望着慢慢往後倒退的景色,嘴角掛着一抹濃烈恨意的笑容。
她伸出白皙的手,對着旁邊的李雪就是響亮的一耳光。
“啊!”李雪沒想到她會突然對自己動手,頓時傻怔在位置上看着眼前的沈婉婷。
“我親愛的莊少,聽到你女人因爲你那一句話,挨耳光的聲音了嗎?”沈婉婷輕咬着嘴脣,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陰冷笑容,對着那邊的白謙莊低聲嗤笑。
“你瘋了嗎?沈婉婷,立馬停下來。”白謙莊也聽到了李雪傳來的失聲尖叫,還有那響亮的耳光聲。
他的心疼極了,他真恨自己無力保護到心愛的女人。
保鏢飛快的跑在他前面替他開了車門,他坐上車對着司機大吼:“朝着A市,越快越好。”
“莊少,已經來不及了呢。我們比你提前走那麼多小時,你就別妄想追到我們了。哈哈哈,這種心情很不好受吧?”沈婉婷望着平緩地朝着A市急馳而去的車,臉上露出得逞的微笑,反脣相譏。
她彷彿看到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謙莊,此時臭着一張俊臉,任她玩耍的樣子。
“沈婉婷,你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白謙莊兇巴巴地對着那邊的沈婉婷威脅着,他真希望她能立馬停下來。
“白謙莊,哼,你覺得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害怕?”沈婉婷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湛湛轉頭望着眼前的李雪,聲音陰冷而恐怖:“你就安心等着我開條件吧!別再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可不是以前的沈婉婷了。”
她的理智瞬間被憤怒淹沒,眼眸淬染上狠厲的神色,對着手中的手機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沈婉婷那雙眼睛裡,泛着陰狠呆滯的光,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寒意,讓旁邊的李雪心裡直發毛。
“你準備把我怎麼辦?”李雪告訴自己要平靜一些,那樣才能想辦法找機會從沈婉婷的手裡逃脫。
“你放心,現在我還沒跟白謙莊談條件前,不會讓你死掉。”沈婉婷語氣很冷,聲音絲毫沒有任何感情。
她目不斜視地盯着眼前的李雪,她長相算不上出衆,身材也很平凡。
沈婉婷一直就搞不明白,她到底哪裡比他差,竟讓白謙莊如此驚慌失措。
突然電話再次響起,沈婉婷只靜靜地看了一眼,立馬就掛斷了。
白謙莊鍥而不捨地發瘋般再次撥打着沈婉婷的電話,她陰冷地笑着再次掐斷了他的電話。
心底涌起了無限的悲傷感,白謙莊有她的電話很多年了,卻一直都從沒主動打給她過。
現在可好,接連不斷地撥打她的電話,竟然是爲了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沈婉婷的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陣刺痛傳來,想着這幾年,爲了奢求跟他在一起,她不知道受過多少回白謙莊的羞辱。
他一次又一次傲地把她汲汲可危的尊嚴,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在腳底。
連正眼都沒有給過她一次,沈婉婷握着拳頭的手力道驟然加重。
一雙眼睛陰鷙嚇人,彷彿被邪惡的魔鬼附體,露出讓人後怕的陰慘笑意。
這一切,都怪眼前的這個李雪,如果可以,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她真想立馬把她捏死。
才能解除她心裡的那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