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周辰發現了什麼問題,他不由得替周辰難過起來。
畢竟,這是他看到周辰談得最用心,最投入的第一場戀愛。
自從有了楊虹,他的整個人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整個人都變得開心了起來。
“叫你做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周辰鐵青着一張帥臉,很不耐煩的盯着高管家:“有什麼陌生人與她接觸,最好給我拍攝下來,交給我看。”
“是!”高管家有再多疑惑也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裡,退出了書房,立馬去安排。
窗外的樹,隨着風擺動。
周辰就那麼失神的盯着它們,沒有一絲睡意。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失眠。
他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相信這是楊虹做的,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全心全意去信任她。
必竟這段時間,有太多的事情讓他受寵若驚了。
想起前陣子,他所經手的CASE全都莫名其妙的讓金胖子撿了好處,他還是不能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去看待楊虹。
雖然周辰不想事情的真相是那樣,他在心裡祈求着老天,寧願他少活十年,也不願意這事真有楊虹參與了。
他就那麼亂七八遭的東想西想着,人一旦打開了負面情緒,那些傷心的事情,就會像流水一樣,全部涌出來。
他不由得心疼起自己來,從小,他便被教會了不能相信任何人。
現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相信一次,沒想到處處與他的心願背馳。
周辰覺得心裡煩透了,他提着一瓶紅酒,獨自倒上,慢慢的品嚐。
直到夜深人靜。
楊虹摸到枕頭邊上空空如也,她不由得有些心慌。
這還是兩人在一起以來,第一次,晚上找不到周辰。
她立馬跳下牀,趿着鞋,帶着憂傷的心情朝着別墅裡其他地方找去。
遠遠的,看到了周辰站在書房時落寞的背影,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心疼。
她慢慢的走向他,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寶貝兒,我可以選擇相信你嗎?可以嗎?好難受。”周辰也許是喝多了,他喃喃的說着話,一雙大手輕輕的覆上她的小手。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佇立在窗邊,沉默着。
每句話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子楊虹的心口。
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她,乾硬苦澀的嗓子似乎卡着硬物。
楊虹張張嘴,竟然絲毫說不出來半句話。
安慰或者狡辯的話。
換了她,遇上這樣的事,她也不敢全信周辰。
楊虹緊緊的閉上眼睛,就那麼呆呆的靠着他。
“夜深了,我們去睡覺吧。”周辰滿身酒氣轉過身來,他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緩緩的抱起她,走向臥室。
兩人相偎而眠,睡得很沉。
楊虹做了一個冗長而讓她呼吸不暢的夢,她夢到母親把一條蛇遞給她,並叫她放進周辰的衣服裡。
周辰被那蛇咬得遍體鱗傷,眼神憂怨的盯着她,伸出了血淋淋的手.....
她嚇得驚呼一聲,從夢中醒來。
“夫人,你做惡夢了?”身邊的傭人帶着關心的眼神望着她,臉上有一絲擔心。
“幫我把衣服拿來吧!”楊虹望了一眼旁邊,早已人去牀空了。
楊虹穿戴整齊,立馬叫司機開着車去了東華醫院。
她必須要問一問母親,那個護身符怎麼回事。
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背了黑鍋,她不想失去周辰,她不要失去他。
一想到如果真的沒有他,她才只想一下,就感覺到刺心的疼痛。
“雪兒,你來得正好,我們準備去警察局把交通事故的事情解決一下。”程一凡看了一眼楊虹,她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也不像往日高興。
他隱約的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
“好的,我先去找我媽問一點兒事。”楊虹衝着程一凡扯着嘴,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朝着陳潔的房間走去。
“哪天有空,你來我這裡檢查一下身體,看上去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程一凡與她並肩而行,認真的盯着她那有些蠟黃的臉看。
“昨晚沒睡好吧!”楊虹張張嘴,最終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陳潔正在吃飯,李剛像個哈巴狗兒似的照顧着她,這真是太陽從西方出來了。
難道是程一凡通知了李剛,知道今天賠償的事情,屁顛顛跑來了。
“雪兒,你來啦?”陳潔看到了楊虹,立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她這兩天過得蠻舒心的,兒子女兒幾乎天天都到場陪着她。
雖然李剛的心思不正,圖謀不好,她依舊挺開心。
再怎麼樣,他也是她的兒子啊。
“哥,我出去一下,我來喂媽,我有事兒跟她談。”楊虹走向兩人,伸出手準備去接李剛手中的碗。
“有什麼事兒,不能當着我談的?”李剛真怕這死丫頭在中間搞亂子,教唆陳潔不要讓他插手事故賠償的事情。
那樣,他豈不是虧大了,這幾天不就白忙活了。
他纔不會那麼傻的丟掉到口的肥肉,他厚着臉,賴在病牀邊不願意離開。
“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聽什麼呀聽?”楊虹不由得瞪起眼,討厭的盯着李剛,沒好氣的朝着他咆哮。
“女人之間有什麼事兒,出去就出去。”李剛很不滿意的瞪着眼,慢慢朝着門邊走去。
他輕輕的帶上門,把耳朵貼在門邊,踮着腳認真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隔音效果太好,他完全聽不到一絲聲。
“雪兒,怎麼了?”陳潔拉過楊虹的手,關切的望着眼前的楊虹,好像看上去她臉色不太好。
“媽,你上次給我的護身符,誰送給你的呢?”楊虹望着陳潔,很嚴肅的問着她,好像記得母親曾說過那護身符是別人送給她的。
“你哥啊!”陳潔也不知道楊虹怎麼會突然問她這個事情,嚥下一口飯,就那麼沒有防備的說了出來。
楊虹站起身,用力的把碗‘砰’的放在母親身邊的病人專用桌上,黑着一張臉,暴怒的睜着眼睛,衝向門口。
“雪兒,怎麼了?”陳潔不由得傻眼了,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不然,一向溫柔懂事的楊虹,怎麼會突然這麼發脾氣。
楊虹帶着情緒,一把拉開門把兒手,貼着耳朵在門口偷聽的李剛,重心一個不穩。
‘咚’
李剛趔趄摔了一個狗吃屎,疼得他直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