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有一絲異樣的光波在閃動,泛起一陣陣涼氣。
他挑起眉頭,興致盎然的望着沈婉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你拿這些給我,是要告訴我什麼?”
“她靠近你是有目的啊!她和你們的敵對公司老總走得那麼近,分明就是敵公司派出奸細啊。”沈婉婷有些吃驚的望着周辰,帥氣絕倫的臉上,沒有半點多餘表情。
“你的想法真的很超脫啊,單憑一張李剛的照片,就聯想到楊虹是金胖子公司的監細?”周辰雙手一抄,有些懷疑的盯着沈婉婷,說出自己的疑慮。
“那天楊虹也在啊!”沈婉婷看着周辰持懷疑模樣,心裡頓時慌了神,立馬扯着嗓子相當焦急。
“好吧,李剛也找過我,難道也說是有陰謀?還有那份合同複印件,麻煩你下次能長個腦子,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流到你這種人手上來了。”周辰望着沈婉婷,把李剛找過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次李剛來找他,給了幾萬塊封口費的事情,楊虹也好像根本不知情。
他是相信楊虹的,她闖入他的包間之後,並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
努力的想要討好他,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套牢他。
反而一直都是抗拒,把她接回莊園,楊虹也一直在尋着逃跑的機會。
這些,周辰都是知道的。
“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到時候真有問題,你要怎麼辦?ME要怎麼辦?”沈婉婷有些急眼了,她沒想到周辰如此信任楊虹,絲毫不相信她的話。
她也萬萬沒想到,李剛也曾經找過周辰。
沈婉婷不由得質疑起那份所謂的合同複印件來,這麼重要的東西,沈訊怎麼會搞到。
她光顧着狂喜的跑來領功,完全忘記了這些細枝末節。
看不出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沈婉婷着急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着急告訴他。
“然後呢?我要怎麼辦?”周辰拿着那疊資料,另一隻手託着下巴,玩味的望着急於表達的沈婉婷。
一雙眼睛嚴肅而認真望着沈婉婷,貌似很真誠的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你得立馬讓她離開白家,然後好好的回到原來的狀態,那樣才能讓ME免於陷害。”沈婉婷望着周辰的臉,說得認真而誠懇,一副替ME鞠躬盡瘁,出謀劃策的模樣。
“好,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考慮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周辰舉起手中的資料,揚了揚它,轉身離開。
“阿莊!”沈婉婷感覺有些失望,他就這麼無情的跑了嗎?
她揚起那張精湛妝容的臉蛋,大聲的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們倆能吃頓飯什麼的。
周辰突然停下腳步又慢慢的走回來,她像看到了希望,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開心與興奮。
他終於還是回頭了。
周辰臉上掛着一絲冷冷的笑容,慢慢的走向她,然後俯下身,薄脣在她的耳邊低語:“下次,記得演戲專業一點。免得浪費我的時間,還有,不要再亂打我的員工,這裡不是你盛利集團的地盤。”
周辰狹長的眸子裡噴着薄薄的火光,聲音中帶着一抹不悅。
然後,帥氣而絕情的冷着一張臉,離開。
沈婉婷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有些恍惚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直到消失纔回過神來。
他不光不信她,還警告了她。
是這個意思嗎?
沈婉婷不由得怒火中燒,沒想到興奮得快要跳起來的心,此時像被人挖出來扔進了千年冰窟。
冷得整個人都石化了,僵硬了。
“啊”沈婉婷煩亂的大叫一聲,心裡彷彿有一團熊熊燒炙的火,烤得她無處發泄。
這個沈訊,把這麼好的機會,給她毀了不說,還讓她平白受了一頓奇恥大辱。
過往的人,都好奇的望着突然大吼一聲的沈婉婷,露出看神經病的眼神望向她。
待看清此人是沈婉婷後,又低着頭互相議論着,捂嘴低笑而離得遠遠的。
沈婉婷不由得覺得一陣難過,愛情裡最低的姿態就是討好,她全然用上了,都無濟於事。
輸得徹底,連顏面都失去了。
她沒有反思,反而把一切都歸罪於沈訊身上。
沈婉婷心中熱血澎湃,摸出手機對着那端的沈訊臭罵了一頓纔算解氣。
望着沈婉婷給的資料,周辰不由得冷笑着搖頭,這個女人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
他拿起楊虹的資料,其餘的都隨手一丟,扔進車子的垃圾箱裡。
再也沒有看第二眼,爲了趕走楊虹,想不到沈婉婷還會用上這些招數。
周辰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車子剛到,楊虹就像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一樣,迎接了出來。
滿臉泛着開心的笑容,一雙乾淨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漂亮極了。
一條碎花的復古及踝長裙,無不流淌着少女情懷。
沈婉婷竟然說這樣的女孩兒,是奸細。
周辰下意識的望着她,伸出手來揪了揪她那光滑如絲的臉蛋,嫩嫩白折的臉蛋上,立馬生出一絲絲紅印來。
看上去可愛極了。
“老公,你幹嘛掐我啊?”楊虹嘟着嘴,翻着死魚眼兒沒好氣的嘟囔看着周辰。
周辰望着她那模樣,甜密的幸福感在心裡盪漾開來,涼薄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少爺,你回來了?”高管家望着相擁的兩人,恭敬的望着周辰,他這兩日負責莊園裡的一衆人安排,就沒有跟着周辰去公司。
“夫人的新禮服,做好了嗎?”雖然工作了一天,很累了,他還是想起了這件事來。
他不能容忍這次的宴會出半點差錯,特別是楊虹身上的衣服及各種飾品。
他要努力讓她漂亮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炫出兩人的幸福,給那些不看好他們的人,狠狠的打一耳光。
“還在趕製中,不過珠寶什麼的都做好了,明天就送過來。”高管家把自己掌握到的動向,一一向他報告。
“辛苦你了,高伯伯。”楊虹望着年紀已經大把的高管家,衷心的感謝着他。
“這是我應該的。”聽着這一聲感謝,再看看周辰滿意的笑容,高管家不由覺得一切累都值了。
也許是聽了感謝的緣故,高管家覺得眼前的一對壁人,真是太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