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很有耐心的給出笑臉:“伯父,我來接夏末,這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
周衛看着鄉里鄉親對着厲引巖指指點點就來氣:“你回去吧,我們不認識你,你別伯父伯父的套近乎,我們末末也不認識你。”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厲引巖伸着的手僵直在空中,有些尷尬。
擡頭望着樓上,夏末早就沒了人影。
她不想見他嗎?
厲引巖感覺有些失落,心情沉甸甸的。
心情一不好,身上的氣質也就變了,無形中給人壓迫感,周圍看笑話的人也相繼散去。
厲引巖靠着他的白色越野車,陷入沉思。
這一等,直接到了中午,家家戶戶都開始炊煙了了。
秋天的末尾,早晚天氣微寒,中午太陽還是有些毒辣。
厲引巖的鬢角有一行汗珠滑落,他卻毫不在意。
他不理解,夏末爲什麼見到他就躲起來,他更不解,爲什麼夏末的養父養母不待見他。
廚房裡有叮叮噹噹的聲音,潘珍在做午飯。
厲引巖再次擡頭看樓上,沒有夏末的影子。
想了想,厲引巖掛電話給夏末。
厲引巖聽到樓上傳來夏末手機的鈴聲。
夏末拿着手機看向周衛,有徵求意見的意思。
要不是周衛在這裡守着她,她肯定早就下樓去見厲引巖了。
厲引巖脾氣不好,也沒什麼耐性,她真擔心厲引巖一個不高興轉身就走。
不然他們之間真的就完蛋了。
所幸,厲引巖的耐性竟然如此之好,一等就等了幾個小時。
周衛冷着一張臉,小聲對夏末說:“開擴音。”
夏末點了接聽,又點了揚聲器。
她沒有吱聲,雙方沉默了一下,厲引巖才說:“老婆,我來接你了,跟我回家吧。”
厲引巖聲音低沉,有些乾啞,夏末有些心疼,他一口水都沒喝,一定是渴了。
夏末緊抿着脣,鼻翼發酸。
“夏末,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我厲引巖說話算話,就如婚禮那天的宣誓,只要你點頭,只要你願意,我厲引巖,絕不負你。”厲引巖的聲音低沉,深情,就像是來自遠古的召喚,悠遠綿長,溫柔刻骨,“你將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牽掛,所以老婆,我們回家吧,家裡沒有你,就不叫家。”
夏末聽着厲引巖的告白,忍不住眼睛一紅。
周衛見了,心中嘆了一口氣。
閨女長大了,終究還是要陪另一個男人結婚生子,渡過一生。
然而,即便早有準備,他還是感覺很不捨。
那感覺,就像是女兒不在再要他們了。
失落,無法言喻。
周圍默默的離開大廳,下樓打開大門,對厲引巖說:“進來吧。”
聽聲音,還是一百個不願意,卻明顯有妥協的意思。
厲引巖面上一喜,擡頭看向樓上,夏末靠着陽臺看他,眼睛紅紅的,很明顯哭過。
厲引巖上去,夏末給他添了一杯茶水,厲引巖小小喝了一口。
周衛看着他們,淡淡說:“我去看看你媽把午飯做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