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頭破血流禮(上)

會不會是技術問題,敢不敢是勇氣問題!               ——提娜的看法

當林翼和臉色冷峻的提娜一同坐車前往泰安山的時候,他的心在撲通撲通跳着。究其原因,不是因爲他身邊坐着一位絕色美女,而是因爲剛纔林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不想回憶早上發生過的事,可是那片片紛亂的記憶彷彿是李尋歡的飛刀一般,例無虛發正中林翼的大腦。

之前林翼一直認爲被幾個老人撫摸身體是最恐怖的事情,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這麼想了!在體驗過以後,林翼很想鄭重的宣佈:被幾名女性牛頭人揉搓身體纔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被銀狼族幾位長老撫摸的時候,至少林翼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他們的性別,而被那些女性米陶諾斯人揉搓身體的時候,林翼完全不知道她們到底是男是女!造成這一情況的主要原因在於,林翼根本不知道公牛和母牛有何區別……

“拿開我嘴巴里的浴巾!讓我咬舌自盡吧!”這是當時林翼的最大願望。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提娜故意在整他,還是沃特的主意,可是無論如何林翼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以後的日子裡,今早發生的事將成爲他揮之不去的夢魘。想到這裡,林翼打了個冷戰。

“還沒到麼?提娜聖女?”林翼甩了甩頭,想要將那幾名女性米陶諾斯人的“倩影”及“花容”從腦海中除去,隨後,他轉身問提娜道。

“早着呢!你們人類幹什麼都是那麼着急!……也許這就是爲什麼你們會被別的種族判定爲最沒風度的生物……”

“我如果說我是一個有風度的人類,你會相信麼?”林翼對提娜的論斷提出了疑問,當然,林翼這麼做並不是要故意激怒提娜,而是因爲,林翼覺得如果多和別人說說話,也許腦子轉的會慢一些,那樣他就有可能暫時忘記早晨的恥辱。

“如果我說我是一個頭生犄角的米陶諾斯人,你會相信麼?”

“我當然不會相信……怎麼能將頭生犄角的米陶諾斯人和你聯繫到一起?你是那麼的高貴純潔,美麗動人……”林翼對自己的回答滿意極了,他覺得這句話說極有水準。

“對啊,同理可得,怎麼可能將風度這個詞和你聯繫到一起?你是那麼的卑鄙無恥,陰險狡猾!”

“……”

“提娜聖女,林翼,到了,請下車吧。”沃特適時的將頭探進了車內,對正在“冷戰”的提娜和林翼道。

“到了?這麼快?”林翼吃驚的問,聽過提娜先前說過的話後,林翼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和身邊的美女多吵幾句,旅行就結束了。

“如果沃特沒有謊報軍情,那麼肯定就是提娜在騙我了!”林翼走下車,同時心裡暗自推斷道。

“沒風度的人類,你難道不知道應該在下車後扶一下還在車內的女性麼?”提娜站在車上,伸出右手,冷冷的對林翼道。聽完這句話後,林翼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滿面帶霜的女孩兒可愛極了。

“請允許我,一個人類,扶您下車吧!”林翼按照電影中看到的西方的禮節,伸臂躬身對提娜行禮道。按照林翼的想像,接下來提娜將會嬌羞的把手放進他伸出的手掌中,然後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拉住這個美麗的女孩兒了,可是,林翼想錯了……

“沒大腦的人類,你難道不知道給不給你這機會也是女性說了算麼?”提娜絲毫沒理會林翼伸出的手,同時也收回了自己的手,隨後跳下了車。

林翼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想像不到這個看起來純潔天真的女孩兒居然會有如此心機,同時他也推翻了自己先前覺得提娜很可愛的觀點。

“我真的是沒大腦……”縮回了伸出去的手後,林翼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道。

“走吧,我們一起去向火神祈福吧,快到中午了,火神是不喜歡懶惰的信徒的!”沃特阻止了兩人即將爆發的戰爭,隨後對不遠處半山腰的一座雕像指了指道。當沃特轉過身去準備帶路的時候,林翼清楚的看到了沃特眼中蘊涵的笑意。

不知道是因爲銀狼族的規矩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下車後所有的隨從都停止了前進,祈福的成員只剩下林翼他們三個了。

“對了,沃特長老,祈福的具體步驟是什麼?你提前給我說說,不然我說不定又該犯下什麼大不敬的罪名了!”走了幾步後,林翼忽然對沃特說道。

“火神是我們銀狼族的神靈,唯一的神靈,雖然在上古傳說中沒有他的名號,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也許比上古時期更早,他就已經是所有銀狼族人供奉的對象了,由於您既要結婚,娶的又是聖女,所以應該進行兩次祈福,一次是作爲一名普通銀狼族人,您需要乞求火神給予您美滿的婚姻和幸福的生活,另一次是作爲銀狼族聖王,您需要和提娜聖女一起,代表整個銀狼族祈求火神給予族人們幸福和安康。”

“我的意思是說,具體應該怎麼做……”

“作爲男性,到神像跟前後,應該俯下身去,雙手雙腳觸地,身體的其他地方應該懸空,隨後心中默唸一遍來此之前我教給你的祈福文,唸完後第一套禮節就算完全結束了。”

“那第二套呢?”

“第二套是你和提娜一起進行的,這次你們就代表整個銀狼族了,所以你們要對火神行“大音禮”,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火神尼古拉斯能夠聽到你們的心聲,也只有“大音禮”才能表現出你們對火神的虔誠和尊敬。”

“那麼……“大音禮”究竟是什麼樣的呢?”林翼皺了皺眉頭,同時暗歎人老了說話就是拖拖拉拉的。

“所謂“大音禮”就是……”沃特正要解釋,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提娜忽然開口了:

“沃特長老,快到地方了,我們抓緊時間吧,不然恐怕在中午之前無法趕到了。”

聽提娜這麼一說,沃特擡頭看了看天,隨後點了點頭道:

“的確是這樣,走吧,等下行“大音禮”的時候,你模仿着提娜聖女的做法做就是了。”

說完沃特不再說話,帶頭快步的走了起來,而林翼則疑惑的撓了撓頭,跟着沃特一起快步向前走去。

來到火神像跟前後,林翼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由於剛纔一直在說話,因此他沒顧得上看所謂的“火神”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可是此刻來到近前後,林翼有了一個驚人的大發現——火神從相貌到衣着居然跟聖誕老人一模一樣!

“這就是火神?”林翼忍不住想笑。

“嚴肅點,快去祈福,在火神面前笑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沃特看到林翼在強忍笑意,神態嚴厲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林翼拼命控制自己的臉部肌肉,扼殺了那些即將變成笑容的澎湃笑意,隨後走到那聖誕老人像前,彎下腰,雙手指尖觸摸着地面,心中開始默唸起經由他改編過的祈福文:

“偉大的聖誕老人啊!請聽一聽這祈福之聲!我流下純潔的淚水,只爲祈求你賜予我一個美女,兩個美女,以及……很多美女……(原文爲:偉大的火神尼古拉斯啊!請聽一聽這祈福之聲!我流下純潔的淚水,只爲祈求你賜予我幸福和平安!我停止心臟的跳動,只爲祈求你賜予我寧靜和坦然。)”

“停下!停下!不是這樣的!”沒等林翼將這次改編完成,沃特緊張的打斷了他。

“恩?”林翼站起身來,疑惑的看着沃特,同時心中暗暗犯嘀咕,莫非這老傢伙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

“是俯下身,不是彎下腰,快點重新做一遍!你真是夠迷糊的!”沃特隨後一邊說着一邊趴到了地上,以雙手雙腳爲支點,身體形成弓狀,爲林翼做示範。

“啊!?”看到沃特怪模怪樣的姿勢,林翼先是一楞,隨後也急忙趴在了地上,模仿着沃特的姿勢再次將那個關於美女的祈禱文唸了一遍。

“你真是笨啊,俯身和彎腰的區別都分不出,就你這樣的智商,怎麼配和我一起領導整個銀狼族?”林翼行完禮走回來後,提娜嘲諷對他說道。

“至少我不是路癡!”林翼對提娜的諷刺嗤之以鼻。

“你!”提娜對林翼怒目而視,開始反擊道:

“也只有你們人類能將這祈福的禮節做的如此醜陋而笨拙!這充分證明了你們人類的粗魯和愚蠢!”

“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帶一個嚮導,連在營地內也會迷路,這隻怕也是你一個人的專利發明吧!”

“迷路只是因爲我不想記路!可是在未經別人同意的前提下強行親吻別人足以證明你是個極度**和粗俗的傢伙!”提娜開始從道德層面上對林翼進行攻擊。

“你以爲我願意?你站在哪裡不好?偏偏站在我降落,哦,不,是墜落的地方,這能怪我嗎?這和**又有什麼關係!?和我是否粗俗又有什麼關係!?”林翼毫不留情的將那次接吻的責任推給了提娜。

“那裡是我們銀狼族的領地,作爲一個人類,你擅自闖入已經是一種罪過!”

“我是擅自闖入的麼?你以爲我願意麼?我那是被迫空降……”

“好了好了,在神像前你們居然還吵架個沒完!?提娜聖女,快點和林翼一起行“大音禮”吧!太陽已經照到我們頭頂了!”沃特指着頭頂勸阻兩人道。但是,當林翼看到沃特那透露出絲絲賊笑的眼睛後,林翼覺得,如果不是怕耽誤了祈福的時間,沃特肯定會繼續聽任他們倆這麼吵下去的。

“如果不是在火神像前,我肯定會讓你好好領教一下“獸化”後銀狼族女性的彪悍!”提娜惡狠狠的對林翼道,隨後徑直走到了火神像前,站直了身體!

“快,快去和聖女站在一起,然後你按照她做的做就行了!”看到提娜主動偃旗息鼓,沃特用力把林翼望神像推去。

林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走到神像前,並排和氣鼓鼓的提娜站在了一起,同時林翼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提娜的一舉一動,看那所謂的“大音禮”到底是怎麼進行的。

站了一會兒後,林翼看到提娜轉過身去,接着背對着神像走了十餘步!這樣一來把林翼弄糊塗了,扭頭疑惑的看着沃特道:

“這……”

隨後林翼就看到沃特對自己猛的搖頭,並且用力的揮手示意林翼跟上去。這一舉動讓林翼更迷糊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沃特。

“跟上去!跟上去!還沒有完呢!”沃特着急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聽沃特這麼一說,林翼恍然大悟,原來這往回走也是那個什麼“大音禮”的一部分。於是林翼也轉過身去,走了到了背對着火神像的提娜身邊。可是,就在林翼剛剛並排和提娜站好後,提娜再次扭轉身,向着火神像走了一步!這下林翼又楞住了,同時心中暗自嘀咕:難道就這樣走來走去就是行禮了?可是爲什麼要叫“大音禮”呢?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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