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鶴咪咪氣急敗壞用匕首猛扎殷樂天胸口,殷樂天運了一股氣將胸口冰化,奈何鶴咪咪這點力氣根本不足刺傷殷樂天。
也就這種情況下,瘋子從殷樂天后背拍了一把殷樂天,隨即鶴咪咪手裡的匕首猛的刺進
殷樂天的胸口,這並不是最糟糕的,在習慣的動作下,鶴咪咪直接將匕首給拔了出來。
匕首是拔出來了,和匕首一起出來的是一股噴射狀的鮮血。
鶴咪咪整個正面身體全部被殷樂天的鮮血沾滿。
殷樂天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很失望,很厭惡的看向鶴咪咪,然後像跟木頭莊子一樣倒地,鮮血順着他的胸口繼續外流,殷樂天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鶴咪咪傻了,她看向自己手裡的匕首,“哇”叫一聲將匕首丟掉,然後整個人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哇哇的大哭着。
“我殺了他?我殺了他,不可能,他在玩兒,喂,你趕緊起來,快起來。”鶴咪咪弓着腰,對倒地的殷樂天大喊。
“瞎喊什麼?沒看見他已經死了嗎?恭喜你,你親手殺了他。”瘋子盤着手站在不遠處,任由殷樂天的鮮血沾溼他的鞋子。
“我不可能殺的了他,不可能。”鶴咪咪有點瘋“不對,是你,是你殺了他,我看見你拍了他一下才這樣的,一定是你,你是什麼人?”
“哈哈哈,人啊,真是虛僞,明明是你自己想治他於死地,現在反誣陷起我來,哈哈哈。”瘋子仰天大笑,感情裡滿是戲謔。
“不對,是你,是你,我殺不了他,我要殺了你。”鶴咪咪有些不受控制的再度撿起地上得匕首衝向瘋子。
“不自量的女人,真是可憐。”瘋子再度戲謔於她,然後僅是一巴掌便把鶴咪咪給拍飛到三米之外。
鶴咪咪嘴角鮮血流出,她很不甘心的擦了一把,看着不遠處鮮血應該已經流乾的殷樂天,抽出收魂幡,祭出契約鬼,這次於以往不同,她的契約鬼比之前多了兩名。
在她一聲令下之後她的契約鬼紛紛衝向瘋子,很快便於瘋子交戰在一起。
而那兩隻新添的契約鬼卻是站在原地,有些好奇的看着周圍,他倆一個人形,還是位美女,另一位,顯得就有些不是人了,它佝僂着身子,身下四腿,腿細如杆,肩膀兩側雙臂,雙臂卻是巨大無比,幾十年的麒麟臂沒有它的健壯,最恐怖的是它的腦袋,近兩米的個頭,卻長着雞蛋大小的腦袋,腦袋上唯一的五官就是一個眼珠子,確切一點說,他這身體頂着的不是腦袋而就是一顆眼珠子。
“你們是什麼人?”鶴咪咪對這兩個陌生的鬼魂問道。
她的詢問聲引起這倆魂魄的注意力,兩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是你放我們出來的?”女人開口問道,聲音很動聽。
鶴咪咪有點愣簡單細想,心裡也是一咯噔,心想“莫不成把祖先讓殷樂天轉給我的那兩面收魂幡裡的契約鬼給放出來了吧?這可怎麼辦,看來他倆並不打算聽我的命令。”
快速思索,鶴咪咪做出決定“你們殺了那隻黃蜂精,我任你們處置。”
這決定着實讓人震驚,鶴咪咪之所以選擇這樣說並不是空穴來風,也並不是要胡說八道暫時穩住這兩個人,她生無可戀,覺得自己回去被殷樂天的女人大卸八塊,倒不如和他一起死了的合算。
“芷姐姐,她在命令我們,我們是不是殺了她,我們自由了。”眼珠子腦袋慢悠悠的說道,聽他說完這句話能被急死,健忘的有可能會忘記他前面說過什麼內容。
“那麼就交給邪煞你了。”被稱爲芷姐姐的女人說道。
“好的,芷姐姐。”邪煞繼續慢悠悠的說道。
遠處戰鬥的瘋子一直注意着這裡,從他的表情動作看出他並不戀戰,總感覺他要靠近鶴咪咪,卻總被鶴咪咪的契約鬼給隔離。
而鶴咪咪聽到兩人的談話,她沒有一點想要逃走,甚至反抗的意思,她現在一切洞明,甚至她連瘋子也不想殺死,她想明白了,如果不是自己蠻橫無理,不是自己無理取鬧,殷樂天怎會被瘋子所幹擾,而被自己誤殺死,她認了,她等待邪煞給她帶來死亡。
“老大,你別躺了,趕緊起來吧,我撐不住了,那倆是什麼東西,不按套路出牌啊,鶴嫂子有危險。”瘋子見邪煞慢吞吞的對鶴咪咪發動進攻趕緊喊道,喊叫的同時還不忘抵抗這鶴咪咪的契約鬼。
“滾開,你們這些傻帽,還不去保護你們的主人。”瘋子也是真急了對着鶴咪咪的契約鬼大喊。
聽到瘋子話,鶴咪咪總覺得這句話別扭,但她不得不承認她聽到這句話之後是高興的,她聽的出殷樂天應該是沒有死。
她興奮的轉身看向殷樂天屍體所在位置,原本躺在血泊之內胸口有個窟窿的殷樂天完好無損的坐在地上,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胸口,先不說他胸口的窟窿,就連地上得血都不見了。
鶴咪咪心裡一股快樂夾雜着氣憤之感直逼大腦,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抱着殷樂天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就在鶴咪咪欣喜之時,殷樂天不見了,鶴咪咪瞳孔放大,驚訝再度佔據她整個心臟乃至整個人“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他已經死了,不可能活。”這句話充斥着她的腦海。
“傻子嗎你?發什麼愣,死了怎麼辦?去地獄要人不費勁的嗎?不欠閻王那混蛋人情。”殷樂天突然出現在鶴咪咪身旁,將她拖進自己懷中,躲開邪煞那慢悠悠的攻擊。
鶴咪咪不可思議的看着將自己摟在懷裡的殷樂天,梨花帶水都是屁話。
“芷姐姐,她被救走了,我失敗了。”邪煞轉頭對芷姐姐說道。
“滾犢子去吧,死宅男。”殷樂天一腳將邪煞踢飛。
邪煞這傢伙不僅說話慢,動作慢,就連這被外力打飛都慢吞吞,感覺在播放慢動作,這甚至讓殷樂天懷疑他的人生,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改掉這磨蹭的毛病,你就是不聽,這也是活該。”芷姐姐目光並不在邪煞身上,而是在殷樂天身上。
“老頭,她是什麼來歷?”殷樂天問道達摩籟。
“應該是芷婼仙。”達摩籟說道。
“你們兩個都是打更人?”芷婼仙直接問道。
“你看我像不像?”殷樂天又調戲的意味在裡面,隨後低頭看着總算乖巧下來的鶴咪咪問道:“這鬼魂不會就是你家祖先送你的收魂幡裡的吧?長得挺俊,給我吧?我不白要,我拿他給我的那面收魂幡跟你換,我裡面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帥哥,你不就賺了?”
本就還有些生氣的鶴咪咪頓時發飆,終於完成了她心裡的夢想,在殷樂天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殷樂天痛的哀嚎一聲,這類似的打情罵俏分發狗糧讓不遠處的芷姐姐看似很不高興,她右手成爪,雙腳不動徑直飄向殷樂天,臉上的凶煞之氣不難看出她並不友好,再看這架勢,這是要弄死殷樂天的節奏。
殷樂天不躲不避,如果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那用在殷樂天身上就太合適了,殷樂天摟着鶴咪咪,那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肩膀前後胡亂抓摸。
鶴咪咪的注意力全在芷姐姐身上,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隻膽大的鹹豬手。
“長了一個好人形,怎麼就不學點人樣,光天化日之下扮鬼嚇唬誰呢?我們是打更人還怕你這鬼魂,打你個不聽話,打你個沒人性的。”殷樂天嘴裡碎叨着,也不知什麼時候把仗鬼鞭拿在手中,避開芷婼仙的要害,就向着她的屁股下火。
身爲魂魄的芷婼仙每被仗鬼鞭打擊都會有種要魂飛魄散的感覺。想反抗沒有力氣與能力,想求饒卻是說不出話,啊哇的叫聲已經佔滿她的正張嘴。
“芷姐姐,你在做什麼?叫的好銷魂啊。”遠處的邪煞轉動着它的眼珠子腦袋滿是疑惑的慢悠悠的說道。
芷婼仙先在死的心都有哪裡還能騰出嘴來去訓斥它,甚至有沒有聽見它說話都是問題。
殷樂天見芷婼仙被打到體力不支,也不敢再繼續下去,繼續打下去只會給她帶來一個後果,那就是魂飛魄散。
“服不服,別以爲打更人好欺負,別以爲你能力比我們強就能掙脫我們對你的束縛,乖乖聽話是你唯一的出路。”殷樂天對着癱倒在地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的芷婼仙說道,芷婼仙雖說虛弱但他神情裡還透着不服,以及部分時有時無的恐懼。
看到她的表情,殷樂天滿意的笑了,這或許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你過來,我和你單挑。”殷樂天用手中的仗鬼鞭指着遠處的邪煞“輸了,乖乖的做你的契約鬼。”
“好,贏了我就擼死你。”邪煞慢吞吞的說着,並且慢吞吞的向殷樂天跑來,雖說是跑,但這速度真比不上一個剛會爬行的孩子。
“注意一點,他叫邪煞,這個邪,是邪乎的意思,主動碰他沒有事,但是就別讓他主動的觸碰到你。”仗鬼鞭裡傳來達摩籟的聲音。
“爲什麼?”殷樂天疑惑問道。
“他觸碰你,會讓你和他一樣變得動作緩慢,這只是次要的,主要他讓你變得緩慢的不僅是動作還有心跳血流速度,他會讓你因供血不足死掉。”達摩籟說道。
殷樂天暗嘆這能力也是夠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