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大陸的惡龍谷主人白蘇宇,和那個元宏瑞的弟弟元王凱率領的部隊,他們之間直接發生了火併,那個饒菲菲帶着士兵過阿里,支持了那個白蘇宇。
饒菲菲對手下說:“我們這些人,一定要用盡所有的精力來幫助那個白蘇宇守住那個金蠶谷的入口。只要那個金蠶谷一被攻破,我們就全完了。”
饒明和饒塔,還有霍哈爾,以及哈木真他們率領着大軍,抵抗着那個元王凱的部隊。
那個元王凱說:“你們趕快讓開通道,否則我們一旦攻破你們金蠶谷,就會讓你們好看,你們這些人快放我們過去。”
那個饒菲菲沒想到那個湯章威還沒有攻破這個關卡,那個元宏瑞的弟弟元王凱倒先率領着部隊和自己打了起來。
青銅大陸的可汗饒必獵,他和金蠶夫人一起出現了,饒必獵對那個元王凱說:“你們這些人,趕快給我撤退,否則我就要你們好看。”
元王凱說:“笑話,如果我們不進去金蠶谷,僅僅依靠我們元氏家族的貴族城堡,我們是守不住那個青銅大陸上自己的地盤的。”
饒必獵說:“青銅大陸的改變已經發生了,可是我們守住那個金蠶橋,就能夠阻擋那個湯章威的進攻。”
元王凱說:“就算是我們抵擋住了那個湯章威的大軍,又有什麼用,那個湯章威的大軍止住了腳步,比他們要兇惡百倍的黑鐵大陸軍隊,你敢保證他們不進來嗎?”
但當她幾乎喊出口的時候,金蠶谷裡傳出一聲清亮的鐘聲,那古樸的聲響在翠谷盪漾不已,她像是陡然驚醒過來。她想起:“我已出了家做了修道人啊!”
但是那竹尖上的人,那英俊的面頰,蒲灑的身態,正是她夢寐不忘的湯章威,她怎能不心中如狂?
她不知道兩月不見何以湯章威竟增長了這許多功力,這時他雙足不停繞圈而奔,身體卻不斷盤旋而上,最後落在一根最高的竹尖上,他單是微彎,陡然一拔,身體藉着那盤旋而上之勢,如彈丸般飛彈向空中。
她不禁大吃一驚,心想:“你輕功雖然好,但要想躍上這危崖,可還差得遠呀!”
她雖然盡力忍住驚叫出聲,但那嬌麗的面上滿是擔憂焦急之色。
可是他卻穩落在半崖壁上,敢情崖壁雖說平滑,總不免凹凸重重,是以估量落在凸出的石邊上,遠看的人尚以爲他貼在壁上哩!
他仍是憑一口真氣,施展出蓋世輕功,一躍數丈地猱身而上,那瀟灑的身形終於小得看不見了。
若是告訴別人這一幕情形,他絕不肯相信世上有這等輕功,金蠶夫人雖然看見了,但她永沒有機會說給外人聽。
事實上,這幕神奇輕功給她的震動遠不及心靈上的壓迫,此刻她呆呆地不知所措,並不是想着那絕世輕功,而是想着那個秀俊的影子。
“湯章威,我們永別了,就像那崖上的雲霧,輕風吹來,就散得一絲不剩了……”
“可是我畢竟再見了你一面,雖然那麼匆匆,但我已經滿足了……”
“從此刻起,我將是一個真正的世外之人,一塵不染,心如止水,至於你,你還有許多未了的事,我只能天天祝福……祝福你一切幸福——一切——”
瑩亮的淚珠沿着那美麗的臉頰,滴在地上,霎時被幹燥的沙土吸了進去。
她站了起來,舉步困難地緩緩走入
天光一黑,太陽落過了崖壁,谷中頓時幽暗下來,只有西月湖中仍倒映着西天那一角餘輝。
那危崖上,晚風襲人,令人生寒,一條人影如箭射了上來倒不是說他快得像箭,而是他那勉強登上崖邊的緊張情形好像是一支力竭的箭矢。
他那上升之勢本來萬難上得崖邊,但不知怎地,他雙腳空蕩一下,雙臂一拔,身體已上了崖邊,雖則有點倉促
他立定了足,長長噓了口氣,敢情他一口氣提住一直不敢放,所以逼得臉部有點紅了,那呼聲是幻覺吧?
他迷偶地搖了搖頭,低聲自言:“韋婉兒啊!你在哪裡呢……”
深情地看着他,他差些兒撲了下去——
忽然那美麗的面孔變成了兩個醜惡無比的人頭,他猛然收住自己往崖下衝去的勢子,由於收勢過於急促,一塊拳大的石塊被踢下了崖,片刻消失在雲霧中,連落入谷底的聲音都聽不見。
他猛地驚起,默默自責——“湯章威啊,湯章威啊,你
他想到這裡,真是汗流夾背,雖然晚風陣陣送涼,但他緊捏了捏滿是冷汗的拳頭,身形宛如一縷清煙般消失在黑暗中。
但從黃曉被殺的一夜後,白蘇宇又身影消失了。
江湖上充滿着人心惶惶的情況。
又是在黃昏的時候。安徽官道上出現了一個孤單的人影,不,應該說是一人一騎。
那匹馬通體全白,無一根雜毛,異常神駿,馬上的人卻透着古怪,一身整潔的淡青儒服,在滾滾黃沙中竟是一塵不染,而且背上斜背一隻長劍。
如果你仔細看一下,你定然驚奇那馬上白無敵是那麼秀俊瀟灑,而且臉色白中透着紅潤,
馬蹄的的,奔得甚疾,忽地他輕哼一聲,一勒轡頭,那馬端的神駿,刷地一下就將疾馳之勢定住,白無敵雙眼盯在路旁一棵大樺樹上。
那樹幹上刻着一支長劍,劍尖指向北方。那劍刻的十分輕淺,若不留意定然不易發覺,此時天色已暗,馬奔又速,不知那書生怎地一瞥眼就能看清楚了。
他仰起頭看了看天,喃喃自語道:“白蘇宇一路留記要我北上,定然是有所發現,只是現在天色已晚,只好先找個地方宿上一夜。”
那知真不湊巧,這一段道路甚爲荒涼,他策馬跑了一里多路,不但沒有客棧,連個農家都沒有,只有路旁一連串的荒土,夜嫋不時咕咕尖啼,令人毛髮直立。
天益發黑了。四周更像是特別靜,那馬蹄撲撲打在土路上的聲音,也顯得嘹亮刺耳起來,馬上的白無敵雖不能說害怕,至少甚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