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章

他知道的,以語妝的性格一定會鬧出人命來,柳兒不能死,他欠她的,至於孩子……“等柳兒醒來了再說吧,這個孩子也是她的,先不要告訴傾君。”

“呵,”秦三冷笑了一下,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沒錯他們不能一言就判了別人的生死,可是這對二少不公平啊,“我勸你還是儘早告訴二少,事情也快些解決,否則你和二少之間存在的問題就越來越大……後果不堪設想。”

秦三見沉默的許葉天,終是嘆了一口氣,留下酒,獨自離開了,需要獨自靜靜地是許葉天吧!遇到這樣的事,他也不願意吧……

夜已靜,這一夜又有多少人能夠心安的睡着呢?秦三一離開,許葉天就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一夜未歸。

第二日,語妝見到許葉天時,發現他一身的酒味,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她並沒有問他究竟怎麼了,她在等,等着他自己告訴她,直覺告訴她就算她打破砂鍋問到底也不一定有真的答案。

這一天的早上,語妝與許葉天沒有說一句話,一旁的秦三看得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傾君……”許葉天突然叫住要回房的語妝,想要說什麼卻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來。語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她不想因爲一件小事而逼他,她不急,只要他是她的人,他答應過只愛自己一人,只娶自己一人的,足以,她會相信他。

因爲楊柳兒昏迷至今未醒,語妝也不好趕路,值得在客棧住着,可是有一點讓她很不安,夜魅終有一天會找來的,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蹤跡,就不會善罷甘休了,秦家兄弟是無辜,他們雖是知道夜魅的。事,可她還是不忍心將他們牽入其中。更何況現在紅鶴突然有事離開了一下,到時候他回來時倒底會發生什麼事,又有誰知道呢?

許葉天端着藥,走進了楊柳兒的房間,語妝突然出現在門口,看着他照顧楊柳兒,半晌,秦二突然跑過來找到語妝,似乎有什麼焦急的事,“二少!”“什麼事?”語妝看了一眼看過來的許葉天,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問。“突然來了一個人,說是要找你去救人,現在秦三招待着他了。”秦二跟上道。

“救人?”能來找自己的人十之八九是認識自己的人。若不然誰又會來找自己呢?語妝與秦二來到樓下,看着與秦三在一起的白色身影,愣了愣神。是他,不是說了不要再出現了嗎?語妝垂下了頭,他的到來預示着什麼,她雖是不瞭解,但有一點她明白不管他出現是爲了什麼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爲何要她救人?而要她救的……到底是誰?

獨孤研見語妝看着他緊蹙眉頭,心裡無奈地笑了笑,若不是這件事非要她出馬,自己也不會來打擾她。見她面無表情地行至自己面前,“大人別來無恙。”語妝坐下,沒有看他,淡淡道:“獨孤公子你何時這麼多,屁,話?”語罷,秦家兄弟居然破了功,笑出了聲,堂堂笑面君居然被人說‘屁話’。

語妝掃了一眼笑得最厲害的秦四與秦五,擡眼看着獨孤研。後者也不氣不惱,微微一笑,畢竟違反約定的事他自己,可是如果今天他不來,那麼他日與語妝見面,怕就不是簡單的冷嘲熱諷了,而是直接刀劍相向。他說:“大人也真是越來越風趣了。”

語妝不想與他多說,在她心裡只是他當自己的哥哥,卻不是像許葉天那樣的哥哥,可是事到如今她不能意氣用事,與她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是嗎?就是因爲她不想要的該死的身份!所以能避則避吧,他現在還是陰剎樓的殺手,需要顧慮的還有很多。他所代表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整個陰剎樓。

“大人離開山鬼殿已經有了一些時日了,而大人交代的任務卻是毫無進展。作爲護法的我和其他人,有負大人厚望。”獨孤研單膝跪下道,“請大人責罰!”“……”她所交代的事無非就是救出司徒華月,好好的帶領好山鬼殿的人……

他來這裡是叫她救人,而真正值得她救的人,在這兩件事中,就只有司徒華月一個人了。“不要說這些了,你來的目的,直接告訴我。”語妝死死地看着他,獨孤研看着她沉聲道!:“司徒華月病重,又在冷煙手裡,我接近不了她,沒辦法醫治司徒華月。”他頓了頓看着臉色煞白的語妝道,“冷說,必須由你帶着於瑛去秦嶺城見她,她就放了司徒華月。”

“啪!”的一聲語妝狠狠地打了一下桌子,“冷煙,你真是要逼我啊!”“……”獨孤研沒有再說了,該說的他都說了,若不是司徒華月是她的至親,又臨行受託,他不會留下司徒華月這樣一個障礙的。作爲殺手,他擁有所有的自覺性,不過終歸是人,還是有些惻隱之心。

“傾君,怎麼了?”剛剛喂完藥的許葉天從樓上下來,見氣氛有些緊張,問道。語妝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害怕還有着不甘!“哥哥,我們回一趟秦嶺城可好?”她說着,臉上的微笑讓他心疼。許葉天沒有問爲什麼,他知道她會告訴自己的,他點了點頭,輕輕拉起她的手,“你說你那裡就去哪裡。”

路上有兩輛馬車,一道青色身影奔走於兩車之間,走在後面的獨孤研半眯着眼看着來來回回照顧楊柳兒又陪語妝的許葉天。“獨孤兄弟,我秦三。”秦三駕着馬來到他身邊,和煦的微笑,獨孤研也沒有爲難他,點了點頭。這是語妝的兒時夥伴,在她心中地位自是不在話下,他自是會尊重他們,更何況他們是一羣衷心的人。

“獨孤公子你在想什麼?”秦三笑着問。“我在想秦三公子胸懷大志,當初爲何就委屈自己當個山賊師爺?”獨孤研問。秦三笑了笑,也不生氣他的魯莽,他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他說:“就算是當山賊,也好過當了官,然後再打家劫舍吧?”

獨孤研笑了笑,“秦三公子真是風趣。”“哪裡!”秦三笑着搖了搖頭。秦家另外三兄弟,也只有秦二懂些,剩下的兩個都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們。

四國動亂,百姓定會生靈塗炭,什麼朝廷命官,其實是錢財的命官,生逢亂世,戰亂四起。秦家兄弟的做法也不失爲一個自保的辦法。看來秦三這個人並不像表面看着那麼簡單。秦三見獨孤研看着自己,回以一個微笑,禮貌的點了點頭。

楊柳兒昏迷數日總算是有了要醒來的跡象,許葉天也終是鬆了一口氣。安胎藥他每日按時給她喝掉了,孩子很好……只是這個可憐的生命,在它孃親醒來時就要決定去留了……“許公子,二少叫你過去。”

秦二候在車門外,許葉天垂下了眼簾。是時候告訴她了。許葉天來到語妝的馬車外,剛要上去就聽見裡面說道:“哥哥,今天楊柳兒就可能醒來,在她醒來之時,陪在她身邊吧。這是我容忍的最後一次!”“傾君!”許葉天不明白她要這樣做,叫他來就是爲了說這些?“況且人家現在還懷着孩子不是麼?”許葉天腦子裡一片混亂,原來她知道,什麼都知道。

她只是發現楊柳兒的藥有些問題,在他倒掉的藥渣中居然有保胎的的成分。在她知道真相的一瞬間,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感覺心好痛,痛再次傳遍全身,那個人再次浮現在她腦海中,她冷笑着看着自己!語妝不相信許葉天會不告訴自己,不相信他會暗中包住保住這個孩子……

事實證明許葉天沒有告訴她,她等着他的解釋,卻是什麼也沒有。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做什麼!這一次不是生氣那麼簡單,她難過是因爲他的隱瞞,她傷心是也因爲他隱瞞,是自己不值得他相信嗎?還是說在他心裡我依舊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山鬼!

許葉天立在馬車外,垂下了頭,一動不動。“你要想讓二少對你像從前,那麼就上二少的馬車,若想就這麼結束,就去楊姑娘的馬車。”突然秦三來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他就知道二少這麼聰明怎麼瞞得住!許葉天真是太傻太天真!

許葉天擡頭,看了看後面的馬車,終是上語妝的馬車,他的選擇是她。柳兒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有秦三和獨孤研看着,她可以放心。現在他擔心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傾君了!

語妝坐在厚厚的貂裘裡,現在天漸漸轉涼,現在又在往南楚走,已經走了快四天了,到秦嶺城怕是還要幾天時間。南楚天氣總是要高冷些的,可是現在馬車裡怕是愛外面還要冷呢!她閉着眼,冷這一張臉,沒有看許葉天也沒有與他說話。許葉天見她如此,輕嘆了一口氣,往她身邊坐了坐,這下可好了,惹毛了傾君,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傾君……對不起。”許葉天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妝依舊沒有反應。

或許跟傾君解釋她會聽的吧,那樣她就會原諒我了吧?許葉天心想,“傾君,我原本是要告訴你的,我……”突然馬車一個顛簸,語妝一個翻身將許葉天拉到了身下,一把利劍直接定在了剛剛許葉天待着的位置上。該死!我的人生,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你們這些雜碎手上!語妝冷冷地掃了一眼散發着寒光的利劍,上面刻着一個夜字。

“傾君!你沒事吧?”許葉天忙爲她檢查,不由道:“以後不要給我擋劍,我要是連一把劍也躲不過,還沒配做你的男人嗎?更何況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此我受傷還要痛啊!”語妝愣愣地看着焦急的許葉天,不由笑了,不由安慰自己:他瞞着你是因爲怕讓你難過罷了。輕輕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起身掀開車簾走了出去。“傾君,別出去!”許葉天皺眉,跟上去。

“山鬼你到是讓我們好找!”一名女子立在不遠處,語妝半眯着眸子,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出現在南蒼穹身邊的紅衣。原來她也是夜魅的人,這個南蒼穹倒是厲害,夜魅的人都會聽他差遣。語妝冷冷一笑,獨孤研與許葉天各自站在她身側,秦家兄弟也是將語妝護在後面。

“呵呵,山鬼別來無恙啊!”紅衣嬌媚的容顏勾起一絲笑意。語妝擡眼看着她,這個女人讓她很不爽,不單是因爲此女是夜魅的人更因爲她是南蒼穹的人。南蒼穹那個野心家,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慾望與野心。她喜歡跟與南蒼穹有關的人見面,語妝的手不由握緊了腰間的香囊……大傻,我會救你。

“看來你們都不歡迎我啊!瞧瞧你們看我的眼神。”紅衣委屈的看着語妝等人。“阿龍,人家被欺負了,你不來幫幫人家嗎?”突然紅衣嬌滴滴的對身後的某人說着。“紅衣被別人欺負,我自是會欺負回來。”洪亮的聲音,駭人的長相,一雙眼睛卻是暗藏精光,普通但高挑的身軀,一條胳膊上刺了一個龍頭,在他的另一條手臂上有着一條傷疤……

語妝看着這傷疤,半眯着眼,看其舉止行動敏捷,這個人深藏不漏,內力怕是這裡人中最高的。這人不由讓語妝想起驚蟄口中害了鮫月的人,她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似乎那個人突然佔據了她,語妝居然沒有反抗,任由她的佔據。她感覺到消失了的內力竟然在慢慢恢復。語妝冷冷一笑,原來這就是自己突然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原因啊!

“傾君!”許葉天發現語妝的異樣,握住了她的手,語妝一愣,一口悶在胸口的血吐了出來,眼中的嗜血消失不見。紅衣見了不由一笑:“原來山鬼的傷勢還沒有好啊。那豈不是今日我等前來是欺負弱小了?穿出去大家可不是要笑話我們夜魅?!”夜魅的人都附和的笑了起來。

“語妝,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獨孤研擔憂地看着她尋問道。語妝搖了搖頭,那個人的存在她不想讓任何人

知道,她也不會向那個惡魔屈服的!語妝垂下腦袋,咬牙,道:“獨孤研,那個阿龍極有可能就是廢了鮫月的那個假丞相。”“知道了。你先回馬車休息,許公子,你帶語妝離開這裡。”獨孤研吩咐道,他不明白語妝爲什麼突然沒有了內力,他猜想是因爲紅塵一夢的原因。

“好!”許葉天不再猶豫,現在情況可不容他們拖拖拉拉!攬着語妝一躍而起,落到楊柳兒的馬車上,駕車遠離這裡。語妝看着秦家兄弟和獨孤研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裡難受。不可以!不可以!語妝想要回到那裡,他不能就這麼離開的!

“語妝冷靜些!不可以這樣去冒險的!”許葉天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下馬,漸漸地獨孤研他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語妝漸漸沉默了下來,許久才擡起頭,眼中有着頹廢,她只會連累別人啊!許葉天緊緊地抱着她,沉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

紅衣看着語妝落荒而逃,也不追,嬉笑道:“堂堂山鬼居然會像亡命之徒一樣逃跑。”“呵,廢話真多!”獨孤研微笑道。“傳聞笑面君殺人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面帶微笑。”紅衣依着那名叫阿龍的人,故作害怕的模樣說道。“呵。”獨孤研笑了笑,他的能力勝紅衣卻不一定能勝那個阿龍,看來得想想如何打這場仗。

“……”一片林間的小路,一時間氣氛壓抑,緊張起來。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我說這裡怎就如此熱鬧。看來本公子來這裡是對了。”一道黑紫色身影在不遠處懶洋洋地曬着太陽,一雙淺褐色的狐狸眼戲謔地打量着衆人。獨孤研皺了一下眉,這個人……紅衣見了不由一愣好一個美麗男子,簡直就是妖孽!他旁邊還有一個隨從。她開口道:“這位公子,這個地方可不適合湊什麼熱鬧啊。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回去?”白狐挑眉,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那什麼都不大就是這家啊,這土地有些大。你們在我的地盤上,還要我回去?”紅衣等人一愣,阿龍走上前,“我看你還是少來惹是生非,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客氣,客氣做什麼?我白狐做不喜歡的就是客氣了。你們不客氣我才喜歡,不,是興奮!”白狐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腥。紅衣一聽,原來如此,她就說這世上居然會有這麼妖孽的男子,原來他就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白狐,看着長相排第一也不爲過了!

“原來是白少俠。失敬失敬。”阿龍抱拳道。“怎麼對我這麼客氣了?不是跟你說了我不喜歡客氣嗎?宏越,你教教他們什麼是不客氣。”話音剛落,宏越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哼!”阿龍一聲冷哼,輕鬆躲過他的近身攻擊,剛要回擊宏越卻發現他身形詭異一變,便向還沒準備好的紅衣攻去。

剛要去救紅衣,那道黑紫色身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他說:“你這麼厲害,便由我來教教你,不然你要是輸了肯定不會服氣的。”“哼!狂妄小兒!”阿龍一聲怒喝,與白狐正式開始了打鬥。隨行的夜魅使者見頭領動手,他們自然也是動手。獨孤研見了,道:“你們小心,打不過就跑,語妝也不希望你們出事的!”“嗯!”秦家兄弟應道。

白狐臉上出現一絲嗜血的笑容,輪武功他們不相上下,輪內力,他自是輸於他,不過有一種打法是不需要比內力的。

阿龍與白狐交手過程中也是暗自驚歎這小子武功不錯,倒是個可造之材,不過他爲什麼要幫山鬼?難道他是山鬼那方的人,可是情報裡並沒有提及他們兩個的事啊!

白狐勾起一絲冷笑:“阿蟲啊!交手還分神,可是大忌啊!”話音一落,阿龍就胸口上中了一掌,頓時感覺胸口一片冰冷,寒氣入侵。

可是他可是夜魅的老人了,怎麼可能就那麼容易倒下。一把長劍被他拔出,他不出鞘則已,出鞘則見血!白狐看了一眼那把劍,倒是有趣,這劍是把好劍,不過在這個人手中就有些暴遣天物了,這人很醜的說,不過他可以肯定這個人是長年使用陰陽易術的人。

所謂的陰陽易術,不過是用蠱術,將不同的臉融入到自己的臉中,這樣白狐覺得很噁心,說白了阿龍的就是一張吃人皮的臉,長久下來就會越來越醜,就像他現在這個樣子。

白狐的情況都很好,另一邊宏越與紅衣交手,不得不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矇住,這個女人最厲害的一招就是媚術,江湖上沒有一個男人傾倒在她石榴裙下。宏越雖是堵住了耳朵,矇住了雙眼,但行動還是依舊敏捷,這讓一直以自己媚術引以爲豪的紅衣很是窩火。她的長鞭近不得他的身,上不了他分毫,不過宏越也是沒法接觸紅衣的身體,這個女人很是狡猾。

獨孤研將這些個小羅羅給收拾了乾淨,檢查了一下秦家兄弟,都還好,只是武功較弱的秦三受了一點嚴重的傷,其他人都是點輕傷。

白狐與阿龍打得火熱,突然阿龍瞳孔一縮,看着胸前的劍,原來如此,這個白狐是在拖延時間分散我的注意力……終歸是敗了。阿龍倒在地上,一下子就死了。白狐的確是會輸給他,不過他會盡最大的努力將時間拖到獨孤研解決了那些個麻煩來才行。獨孤研與白狐對視了一眼,相互頷首。紅衣見狀暗道不好,不再糾纏直接飛身而去,宏越要繼續追卻是被白狐叫住:“宏越不用追了。”

“多謝白兄相助。”獨孤研抱拳道,“他日定當回報公子,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走就走,你們山鬼殿的人還真是一個模樣啊。在南楚我自會護你們安全,走吧。我送你們知道你們離開南楚。”白狐笑道。

獨孤研沒有說什麼,暗道:護我們安全,怕是語妝的安全吧!你來這裡的原因除了她我想不出其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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