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九章

白狐淺褐色的眸子反而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他說:“花姑娘,今日算白某自作多情了,在此謝罪了。”他頓了一下,臉上出現狡猾的味道,和胸有成竹,“日後花姑娘不願意白某插手的事,我自是不會再過問半句,否則不得好死……”白狐的眼神變得溫和,低聲道:“若是姑娘有所求,自是不在話下,不過……”白狐退到宏越身邊,一邊解穴一邊說,“白某是個商人,講的是利益。”話音一落,他取下的銀針反射了回來。

語妝皺眉,原本以爲他是要攻擊自己,卻是不料射中了許葉天,許葉天也沒料到他回來這麼一招,所以不幸中招了。許葉天就這樣被定住了。

“花語妝,我爲你做了這麼多,卻是換來了一句噁心,不要再出現!?”白狐自嘲地笑了笑曖昧地看着她,嘆道:“好歹我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一夜夫妻。”語妝冷冷的看着她,沒有多說半個字,身旁許葉天的異樣她沒有忽略掉。

“……”語妝眼眸半眯,這個男人讓她很是不爽,說了這麼多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用誤會來挑撥關係這一招當真是……俗套卻是很有用的一招啊。

“花語妝,你記住了,你欠我的不只是你的一顆心。”白狐邪魅的一笑,看着她聳了一下肩道:“宏越,把人帶出來。”“是,公子。”

宏越活動了一下身體,轉身向馬車後面走去,不一會兒便領着一個人出現在語妝面前。許久未見,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任務失敗?“大人!”來人一見語妝更加激動了,剛纔就已經聽到了語妝的聲音,若不是被點了穴道,他早就出來了。

……

寂靜的竹林,淒冷的風穿過,帶起蕭瑟的聲音,也帶起一陣馬蹄聲。語妝沒有看眼前的,可以說是這幾天裡完全無視了他。她低頭看着許葉天的醫書。驚蟄咬了咬牙,終是開口道:“大人是屬下無能,沒有辦好大人交代的事,反而落去他人手中,威脅大人。”

那次的任務失敗,原本他以爲自己就要命喪青山,卻不料哪裡又有另一隊人馬埋伏着,救下了自己,那些使者卻是都死了。這幫人的目的似乎就只是救他一個人而已,其他的人他們不會去多管閒事。夜魅的人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人襲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吃力不討好,不得不退下。而驚蟄就被救了下來。

語妝翻動着書頁,沒有看他,一張紅色的剪紙掉了下來,那是個小人剪紙,這個小人兒,她在熟悉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將剪紙放了回去。

她淡淡說了一句:“這不是你的錯。何罪之有?”“大人!”驚蟄這幾日的相處,他知道大人變了,變得徹頭徹尾,甚至是以前冰冷的眸子中他看不見一絲光亮。

“今日死裡逃生,實屬不易,回山鬼殿吧。殿中大小事宜交給你了。”語妝頓了頓,想起了那個囂張彆扭的男人,“青鶯……遠不及你會處理這些個事務,還有司徒華月的事……”爲什麼他感覺大人就要離開了?“大,大人,你不回來了嗎?”驚蟄有絲害怕的問。

“……”迴應他的沉默。看來大人這次是……認真的。一去不回了……爲什麼?因爲外面的那個男人嗎?驚蟄眼中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絲憤恨。

“等到了下一個地方,我們便分開吧。不用跟着我,也別找我。”語妝淡淡說着,驚蟄一愣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卻見她低頭又在開始看醫書。,“……”大人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大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被白狐關了起來,有些事他並不知道,他不想相信大人是因爲這個男人才變成了這樣。他看見語妝翻書的手頓了一下,便恢復如常,繼續看書,驚蟄1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出去駕車。”語妝冷冷說着,驚蟄那探索究竟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是。”雖是不願意,驚蟄還是出去了,將駕車的許葉天給換了回來。

許葉天走了進來,發現她臉色似乎又差了一些,坐在她身側問:“可是有哪裡不舒服?”語妝搖頭,不說話,身子依着他,頭放在他肩上,輕聲細語道:“哥哥……”許葉天一愣,輕輕擁住她,不在說話,他不認爲繼續與她說話是個什麼好主意,再這樣下去她的情緒只會越來越難受控制。

等到了一個城鎮,驚蟄如約離開了,留下許葉天與語妝獨過二人世界。語妝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語妝坐在牀邊,看着不遠處的許葉天,突然問道:“楊柳兒那麼可愛漂亮,是不是很招人喜歡啊?”

許葉天一愣,也沒在意其他,想了一下道:“喜歡柳兒的人的確有很多。以前也有來提親的。”“哦?是嗎?”語妝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不過我見柳兒不喜歡所以就幫她推掉了。”許葉天想起某人爲了讓他幫忙使用的花招不由笑出了聲。

語妝別來臉,語氣平淡的說:“最高興的人,怕是你吧。”“呃?”許葉天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擺手道:“傾君,不是你想的那樣。”心裡慌亂,原來山鬼還是會吃醋的。他忘了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樣的,有總是會吃醋的時候。

語妝沒有理他,心裡面她是介意的,就算他對她沒意思,可是那人對他有意思啊。“……”許葉天見她如此,將她扳過臉,讓她與自己面對面沉聲:“三年之約一直沒有變。傾君,我喜歡你呀!”

傾君,我喜歡你呀……傾君,我喜歡你呀!腦子裡迴盪着他的聲音,語妝笑了,眼睛裡是滿滿的幸福。他初心不變,我亦是如此,又何必在乎那麼多?你喜歡的就是他這個人啊!不管日後有什麼結果,我都是愛你的。

語妝冰冷的脣輕輕印上了他溫軟的脣,脣瓣輕輕觸碰的一瞬間似乎有電流流過全身,許葉天亦是有這樣的感覺,他低喃道:“傾君。”“哥哥,我愛你。”

許葉天愣愣地看着她,臉頰慢慢變紅,愣了半天回神,“啊?哦。”語妝不由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表示一下嗎?”“啊?

”許葉天蒙了,不明白需要什麼表示。“……”語妝伸出纖細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

“啊!我明白了!”許葉天恍然大悟的起身跑到桌子那裡到了一杯水,又立馬跑了過來,“給,傾君請喝茶。”“……”這個榆木腦袋,一點也不開竅!語妝溫怒的瞪了他一眼,讓她喝水是吧。好啊!喝吧!

“哥哥,我們喝吧。”語妝笑道。“你喝吧。我不渴……唔。”許葉天瞪大了眼,看着用嘴喂自己喝水的語妝,她,她,她……雖說他們不是第一次親吻,可是……許葉天還是有些不自在,至於是那裡不自在,現在他還沒明白。

語妝放開了他,寓意未盡地舔了舔嘴邊的水,魅惑一笑,“好喝嗎?”想不到山鬼居然這麼的……豪放啊!許葉天低着頭不讓語妝看見他的囧樣。“我累了。睡了。”許葉天一愣,擡頭便見語妝向裡側躺着休息了。

許葉天無奈的笑了笑,折身回到桌邊,發現醫書旁邊的剪紙小人落了出來,許葉天拿起來看了看,這是楊柳兒送給他的,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放在醫書裡的了。

剪紙小人模樣很精緻,很是傳神,那雙眼似乎眨了一下,許葉天一愣,再一看什麼也沒有。許葉天嘆道:“看來最近太疲憊了。”揉了揉太陽穴,許葉天將剪紙小人從新放回醫書裡,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卻是還沒有意識到今天語妝的異常都是因爲這個與楊柳兒相似的剪紙小人兒。

清邪依着房門,看着睜開眼睛的楊柳兒,。

清邪笑了笑:“柳兒當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主人的傳神術居然練到了如此地步,看來日後我得小心你啊。”楊柳兒變得與平時極其陌生,她冷冷一笑:“是嗎?傳神術,我也只學到了傳神,傳音卻是沒學。”

清邪笑道:“能夠學傳神已經不錯了,主人都不許我學的。”“……”既然如此爲何不全交給我?爲何要有保留?“哼!”楊柳兒冷哼一聲,向外走去。“……”清邪冷冷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道: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要不是主人,你現在也不過是我胯下之奴。

……

一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客棧,許葉天看得愣神,她說離開的,她說帶她離開的,可是她還是放不下。許葉天苦笑了一下,他是留不住她的,不是嗎?許葉天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發愣,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紋,這一方湖水,長年由雨水所積,裡面並沒有什麼魚,卻是水草衆多,整個湖面就像是一緞綠綢緞,美麗極了。湖水清澈,能夠看見水草的一經一葉。

一葉扁舟停泊在湖面上,一身白衣飄飄,那頭長髮輕揚,她似是冰天雪女般純潔又似妖精般糜亂,沒過一會兒,另一艘木船出現在視野裡從另一側行駛過來。

一位紅衣美人,立在船頭,那勾人的眼掃向了她,似乎有些不屑,但還是恭敬的說:“姑娘請,公子已經候你多時了。”

語妝無視掉她,從她身側走過,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不友善,倒是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她知道是誰,不過……她並不記得與她有過過節,後來才知道這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罷了。

木船外表一般,內部卻是大有乾坤,機關重重,就算是她也不能輕易從這裡出去。傳過走廊,行至盡頭,又進去下一層,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到紅衣口中的公子。

她來的目的之一是想見見冷煙,而不是所謂的逍遙王爺……南穹蒼對着她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做了個請的動作。冷煙也坐在他的身後,似乎閒情不錯,還在彈琴,語妝都不知道原來冷煙除了製毒殺人外還會彈琴。

語妝更加沒有想到與冷煙在一起的會是青雲國的逍遙王爺——南蒼穹。不過細想南蒼穹與夜魅來往密切,冷煙會與他在一起倒是想得通了……語妝坐在他對面,將落在冷煙身上的視線落在了南蒼穹身上。

“山鬼大人,還當真是一個人來啊,好膽識。”南蒼穹爲她斟了一杯酒,“那位青衣公子爲何沒有一起來?”“王爺倒是好雅興,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遊玩。”語妝冷笑了一下道。

“丫頭,世間有膽量像你這樣跟我說話的就你一個。這麼多年不見,怕是早把我忘得乾乾淨淨了吧?高傾君。”南蒼穹無所謂的挑了一下眉,戲笑地看着她。

“自是記得,你可是人人敬畏的逍遙王爺。”語妝淡淡道。對他知道自己就是高傾君,還是有些意外。“呵呵,別人敬畏,可是你不敬畏啊。不管是對誰都是這樣。”南蒼穹頓了一下道:“王兄喜歡你,怕也是因爲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突然提及南逸天,語妝皺了皺眉,隨着記憶的恢復,語妝記起了一些關於南逸天的事。“他與我何干。”語妝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彈完一曲的冷煙:“問,你和夜魅什麼關係。她爲何在你手上?”

“這個……我還以爲你真的鐵石心腸,不把你師父當回事。這麼久了也不問。”南蒼穹笑道,“至於我和夜魅什麼關係……你覺得呢?”“……”語妝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再追問,如果你找我來就是爲了這些事,那麼告麼告辭了。”

“說走就走,也太不好玩了。”南蒼穹挑眉,紅衣已是攔住要走的語妝。“我和夜魅不過是交易。”南蒼穹看着從新坐在下來的語妝,他可是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是這裡任何一個人的對手,當然要除開她拼命的時候。

“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語妝看向了他,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這個人的野心似火,她倒是真真的感受到了,語妝突然想起他與南逸天的關係僵持着,恐怕並不是外界傳的那樣是因爲上一輩反而恩怨,而是南逸天早就看出了他的野心,處處防範着他。

“給你,半年裡你要是拿着兩件東西來找我,你就是輸了。至於你是什麼代價……讓我想想再說。”語妝咬牙,道:“如果我不來找你呢?”

“那麼他就可以完好無損

的回去。”南蒼穹掃了一眼桌上的香包,挑眉。“他居然在你手上……”語妝沒有想到司徒華月居然會在南蒼穹手上。她想不通他倒底什麼意思,就想跟自己玩遊戲嗎?

桌子上的香包是語妝在鏡花水月送給司徒華月防身的香包,而冷冷一笑另一塊令牌,不過這塊木牌的材質似乎有些眼熟……思及此語妝眼眸說教暗淡了下來。這個南蒼穹跟夜魅的關係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語妝冷冷一笑,收好東西準備離開,天應該徹底亮了,許葉天怕是也發現自己不見了吧。這時冷煙立在了她面前,淡淡道:“主人並沒有叫你走。便不能走。”

語妝皺眉看着雙目無神的冷煙,真的如巫咸所說的1那樣,她是行屍走肉嗎?受人控制……受南蒼穹控制!想到這裡了語妝心裡痛,轉身坐在南南蒼穹面前,沉聲道:“你想要王位吧?”

南蒼穹一愣,也沒有料到她這麼直接不過又很快恢復往日閒雲野鶴的模樣,似乎挺感興趣,笑着說:“你倒是說說看,可別誣陷了好人啊。”

“這很難看出來嗎?”語妝淡淡的說着。“呵,你居然這麼愛玩遊戲,不如我們也來玩個遊戲?”語妝冷笑道。“有意思,我們還真是絕配。你說說看。”南蒼穹繞有趣味的看着她。

“我們就賭天下會在誰的手中,我輸我便爲奴,你屬,你的命便是我的。”語妝邪魅一笑,南蒼穹咋舌道:“這有點大,不過終歸是你輸。”

“話別說得那麼早,擊掌爲盟。”“傾君我發現喲越來越捨不得把你放走了。”南蒼穹擡手,“啪!”清脆的聲音,他永遠記得。

與南蒼穹周旋的時間有些長,當回到客棧,已經是午後,語妝想着一些事情出神,目的之一是達到了,可是另一個目的還是不清楚,她去赴約還有個目的便是差十八面前的一場屠殺……

可惜沒有差出什麼。她是問了,南蒼穹卻是模糊的說他並不能完全控制冷煙,讓她吐出當年發生的事。紅鶴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居然查到了冷煙與於瑛身上,於瑛消失得乾乾淨淨,冷煙卻是在別人手中,南蒼穹就是發現有人在查冷煙的事,便讓冷煙書信一封讓她與他見面。

語妝嘆了一口氣,進入客棧,出乎意料的是等她的人不是許葉天,而是白狐。他笑道:“花姑娘,真是有緣,剛分開沒多久又見面了。”“你跟來幹什麼!”語妝語氣很不好聽。白狐不怒反笑,“姑娘難道就允許你們去瓊州?我可是花好月圓的老闆啊。”

“……”語妝不理他,向樓上走去卻是被他攔住,語妝眼眸半眯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絲閃躲,冷冷一笑,擡頭見許葉天的房門緊閉,似乎沒有要出來的跡象,皺了皺眉,心裡有一絲不安。“我勸你還是不要上去。”看來讓她意外的不止一件啊!語妝挑眉。“怎麼是你!”許葉天慌亂驚訝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是啊。一個驚喜,有驚無喜的意外。只是想不到這種捉姦在牀的意外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語妝,不要看。”白狐想要拉住她,卻是被她狠狠推開。來不及拉住渾身散發着殺氣的語妝,“語妝,不要……”“語妝姐姐你聽我……”楊柳兒哭着只着了一件外衫,那白皙的皮膚上的親熱痕跡,刺痛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神經,更加刺痛了她的心!“我殺了你!”

“不要!”語妝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突然護住楊柳兒的許葉天身上,後者立馬吐血昏迷。楊柳兒驚叫着接住許葉天,語妝回神看着昏迷的許葉天,腳一軟,跌坐在地上,心好痛。

語妝推開楊柳兒抱着許葉天,雙目無神,口中喃喃道:“哥哥,哥哥,你答應過傾君的,只要離開我啊。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等了你整整十三年…哥哥你不可以離開傾君了……傾君已經不知道要從哪裡找你!哥哥!”語妝的臉上流下了血淚,觸目驚心。

聽着語妝的自言自語式的話,楊柳兒腦中一片轟鳴似乎有什麼噴薄而出……待回過神來時,竟然笑着裹着一件外衣便衝出了客棧,那笑是絕望與自嘲的笑,白狐見到眼前的情景吩咐道:“宏越,去看着楊姑娘。”“是。”

白狐走上前,見着語妝如此心裡的痛難以言喻,她口中不停地叫着哥哥,原來這就是她口中的哥哥。白狐拉她起來,不停地叫着她,“語妝!是我啊!醒醒!”語妝看清楚進來的人,“白,白狐……”

語妝愣愣地看着他,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什麼,血淚再次流出,“救他!求求你!我不能再失去哥哥了!求求你!”哥哥!又是哥哥。

你連自己的尊嚴也放下了嗎?去苦苦哀求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白狐應該高興的,可是他高興不起來,他本想報復她的……可是……他伸手擁住渾身發抖的語妝,對她,永遠也狠不下心。

……

“啊!爲什麼!你爲什麼騙我!”一名衣衫不整的少女憤怒的砸着東西,對面的人卻是不以爲然,淡淡地品着茶。當她不存在一樣。“大膽楊柳兒!還不快跪下!”清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怒喝道。

白衣老人,終於擡頭掃了她一眼,狼狽的樣子似乎與多年前收留她時時一樣的。他輕輕笑出了聲。在空曠的房間內迴盪。“柳兒,我從來沒有騙你。你的滅門仇人是山鬼啊……”

“不!不是的!不可能是傾君哥哥!傾君哥哥……嗚嗚嗚……”楊柳兒哭着跌坐在地上,老人見她如此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出來。”

這時從暗處走出來了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老人淡淡道:“徒兒,殺了她。”“是,主人。”聲音難聽到了極點,乾癟的身材,清俊的容貌,可惜額角卻是有一塊粉紅的傷疤。“不!你不能殺我!”楊柳兒回神,立馬使用輕功向外逃去……那名少年不緊不慢的追了出去。

“主人。”清雅有些疑惑地叫道。“這是個遊戲,恩怨遊戲,你不覺得有趣嗎?”老人混濁的眸子看向了遠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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