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閣內。
“不是他們……”玄擺弄着卦牌,頓了頓:“這件事叫冷煙過來找我。”然後就沒有後話了……什麼解釋也沒有,什麼時候他開始瞞着自己,不告訴自己……是從一開始的,還是不習慣啊。巫咸無奈地看着依舊不看自己的某人。該死的卦牌!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不再看你!
玄掃了他一眼,臉上有着一絲笑意,這小子永遠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過自己最重要的不是卦牌,也不是他更不是自己,這件事徹底結束後,或許他便是唯一……
看着巫咸離開自己,心裡的悸動已不像從前那般……如果事情永遠無法結束,那麼這件事也是唯一……能讓他後悔的吧。玄頓了頓手,看着桌上奇怪的卦象,皺了皺眉,卦象離奇怪異,險象叢生,這一局當真是不好走……
冷煙運功調息,收手看向等着的巫咸,“巫咸大人似乎挺閒的。”巫咸對冷煙對自己的態度早已習慣,衆多門主就冷煙敢這麼跟他說話。
“自是比你要享受些。”巫咸笑道,“語妝那丫頭如何?”
“我的徒弟不用大人如此關心。”冷煙似乎有些不高興,起身打算給巫咸送行。
“好心關心一下,瞧你那樣!”巫咸也是不爽道,說實在花語妝的確是一個好苗子,他雖是想挖挖牆角,不過某人不會同意,那他就只好安分了。“樓主找你。”
“……”冷煙沒有說話,行道巫咸面前問,“如果是關於傾君出逃一事,就不用去了。”
“你,真是架子大。連樓主的話也不聽了。”巫咸環胸笑道。冷煙還是老樣子,不給任何人好臉色看。
只要是沒得到允許的人是不得出樓的,凡是私自出逃者,非死即傷,這一次傾君雖是沒有自己出逃,卻是帶人出逃屬於從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點冷煙還是明白。
巫咸見冷煙還是站在那裡不動,頭痛的說,“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樣,倔驢子。樓主叫你去,不是要怪罪於語妝,這件事情就像你說的,沒有這麼簡單,問題大着呢!”冷煙不語,自己多心了嗎?可是……冷煙思及此,眼眸半眯,原來自己心裡真的將花語妝當自己徒弟了,並非是因爲於瑛。
“我知道了,我過會兒就去。”巫咸見突然說話又突然沉默的冷煙,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向裡屋走去,那裡面還有昏睡不醒的傾君。
……
車水馬龍,熟悉的高樓大廈,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傾君看
着窗外的現代場景,更重要的是有熟悉的哥哥,在身邊……溫柔的她愛的哥哥,“哥哥。能再見到你真好。”看着趴在牀邊睡着了的高君天,傾君笑了,眼淚在打轉,心裡好高興……
“傾君,出去走走吧。”因爲那次車禍,傾君昏睡了近半年,現在終於醒了過來,只是身體機能有些還沒有徹底甦醒,本以爲傾君會哭鬧,卻不想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沒有哭沒有鬧,只是看着自己,那眼神卻是那般讓自己心痛。
從那日醒來,傾君就變了,似乎經歷了許多,不再因爲小事跟他吵架,不再惹自己生氣,更甚是想着法的……討好自己。她還是自己的妹妹嗎?
傾君看着高君天,俊逸的側臉,柔和的輪廓,溫柔的嘴角,哥哥……抓着他的手不由緊了緊。似是感受到了傾君的情緒變化,他看着她,也握緊了她的手,夕陽下悽美的眸子是不適合她的,“怎麼了?”
“哥哥,能夠再和你一起,我很高興,我的心依舊沒有變……”傾君看着她此生最愛的男人,高君天一愣後,臉上出現溫柔笑容,輕輕擁住她,在她耳邊道:“我亦不變初心。不管你在哪裡,等我。不要怕,一切有我。”
“……”在這一瞬間,傾君明白了……頓時哭了出來,似乎決了堤,停不下來。
“……”高君天抱着她,緊緊地,他能做的只有這樣了。
“哥哥,我初心不變。”傾君亦是緊緊抱着他,高君天看着她,輕輕吻了吻她的冰冷脣瓣,吻掉她的淚水道:“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不,是我自己,是我任性,”傾君看着他,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都是我的錯,哥哥,你能原諒我嗎?”
“……”高君天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溫柔地看着她,高挑的身體在變得透明,“愛你。怎能不原諒。”
傾君心裡一顫,淚流下,緊咬着脣,原來自己並不孤單……“哥哥不管我以後做了什麼,我初心不變。”
“嗯。”
消失不等於失去,等待不等於孤獨,初心不變,因爲心在你那裡保存,從不受到污染。
黑暗裡,傾君漫無目的地走着,直到看見一點光點,向哪裡走就是改變自己,停在這裡就是放任自己……“不要怕,一切有我……”心裡響起高君天的聲音,是了,有什麼好怕呢?我可是高傾君啊!傾君看着越來越近的光芒笑了。
……
傾君已經昏睡了四天,一直沒有醒來的徵兆,似乎是在逃避,不願醒
來,冷煙似乎也是看了出來,心裡很是煩躁,直接將她交給了愛管閒事的巫咸,不知道去哪裡了!
巫咸看向獨孤,“那個楊小姐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按師父的吩咐安排好了。”獨孤點頭道。現在語妝該放心了吧?可是爲什麼還不醒來?不是要找夜魅報仇嗎?不是讓夜魅洗乾淨脖子等着嗎?爲什麼還不醒!
“師兄!”湘江叫着他。
“呃?什麼事?”獨孤回神問。
“師父叫你。”真是,那個人不知道有人擔心嗎?怎麼還好意思睡着不醒!師兄是,師父是,連自己……不,她那麼討厭自己,自己幹嘛要擔心她!可是在她向夜魅宣戰時,他是打心底佩服她的……
“師父,有何吩咐?”獨孤看向大量自己和湘江的巫咸。
“罷了,這件事我交給護法做,你們就好好照顧語妝,一醒來就通知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是。”
“是。”
當獨孤與湘江送走巫咸後回到裡屋,卻發現某人正在調息修煉內功心法……這是什麼情況?去通知師父吧……
“沒用的東西!”這是冷煙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傾君掏了掏耳朵,真是,自己可是病號好不好!“你是我冷煙的徒弟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從今日起關禁閉!”
“什麼!”傾君大叫,在冷煙的冰冷目光下,敗下陣來,“哦……”
看着傾君吃癟的模樣,不知爲何,湘江挺高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不巧被某人看見了。好小子!居然幸災樂禍!我高傾君跟你勢不兩立!
巫咸見她醒來,似乎精神比之前還要好,也就放心了,似笑非笑地目送冷煙師徒二人離開,看來冷煙要親自教導語妝了。
“她註定是……”突然巫咸神色憂傷,罷了,別違自己便是……
“研兒,江兒,可還記得爲師收你們爲徒的第一天跟你們說了什麼嗎?”巫咸看着窗外的天際問。
獨孤與湘江都是一愣,神色嚴肅道:“記得。”“記得。”
“記得就好。”巫咸轉身看着兩人,臉上出現燦爛笑容。“那一天的到來,是否能做到,爲師也不勉強,一切隨心,做爲殺手,就沒有了自己……沒了自由。”巫咸頓了頓,道,“是否後悔過呢?”
獨孤與湘江同時跪在地上,道:“師父的恩德,徒兒永世難忘,從不會後悔!”
“很好……”巫咸看着兩人,他沒有選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