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白狐扶住語妝,語妝無力的依着他,她的手緊緊地抓着白狐的胳膊,關節泛白,她說:“大傻出事了!大傻,大傻……唔!”一口鮮血被吐了出來,引得其他兩人擔心地叫道:“語妝!”

語妝突然拂開靠近自己的獨孤研,鬆開了白狐,自顧自地往前走,不哭也不再鬧,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就沒了魂似的。語妝向前走着,腦海裡不由回憶起與司徒華月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每一次他被人欺負,自己就很不高興,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負。語妝苦笑了一下,風迷了她的眼,很是難受,可是卻哭不出來……大雪飄揚漸漸地變得溫柔了起來,就像是司徒華月的溫柔……

語妝擡手接住雪花,晶瑩剔透,就像司徒華月。“……”白狐走到她身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守護着。“白狐,我們的交易結束了……”語妝沒有看他,毫無語調的聲音,卻是帶着沉重感,似乎特別累了。

完事就甩手不認人!還真是你的行事風格。白狐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將聲音壓低,道:“我的任務還沒有開始,我會救司徒華月的,我會將他帶到你的面前。放心,一切還有我在。”堂堂南楚太子居然低聲下氣去安慰一個女人。“呵,”語妝慘淡一笑,自己何德何能?自己終究是會負了他的深情,自己唯一不會負的就是哥哥許葉天。他明明就知道,何苦呢?

既然自己終歸會負了他深情,何必再給他一個虛假的夢?她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裡面一片冰原,她說:“白狐你還真是得寸進尺了。我需要你,不代表我現在就需要你,你說!什麼報酬,我們就該結束了。”“……”白狐有些怔怔地看着她,她這是非將自己扣殺在搖籃中嗎?他低頭笑了,越笑越大聲,最後仰着頭,大笑了起來。

獨孤研看着兩人如此不由皺了一下眉,兩個人都是這麼固執,不肯退一步。可是自己呢?放手……真的就放手了嗎?獨孤研看向了面無表情的語妝,故作冰冷,其實你需要人疼愛需要人照顧。這一點許葉天並沒有做好,相比而言,白狐……呵。記得你曾說過一句話,愛情就是戰爭,誰先愛上就是輸家。這句話你是否還記得?獨孤研心裡苦笑了一下,心想:你那裡還記得,酒後胡言亂語。

白狐止住了笑,斜着眼,霸道地看着她說:“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待在我的身邊,你的安危由我負責,你的幸福由我負責,你的未來我來負責。這筆交易你一點也不吃虧。”“……”語妝皺眉,這傢伙腦袋有問題嗎?自己趕他走,他卻想着讓自己待在他身邊……“不同意。若你不認真想想要什麼報酬,那麼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好一個,後會無期,”白狐環胸細細品味着這四個字,他擡眼,淺褐色的眸子閃過光芒,他說:“我想見你,你不可以躲我,不可以不見我。本公子可是虧本了。”“你!”白狐不讓她說話,“哎!別再討價還價了。”“……”語妝咬牙,半眯着眸子看着他,半天吐出他想要聽的話:“好。”那也要他找得到自己……一旁的獨孤研聽了挑了挑眉,對這樣單方面有意義的承諾,表示無話可說。

語妝不再看白狐那得意的笑臉,轉身往回走,剛走了一步,眼前的世界變得血紅一片,那個人冷笑着迎接着她。語妝耳邊響起了焦急的呼喊聲,“語妝!”接着落入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裡,又是似曾相識的感覺……鼻尖有着淡淡的冷梅香。

宏越不安地看着許久未會白狐等人,其他人他不擔心,他擔心的可是白狐,一直以來,他都呆在白狐身邊,保護他,幾乎寸步不離,看着他長大,也知道白狐是個固執的人,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只是這次的事他很後悔沒有及時阻止他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宏越睜大了眼睛,看着不遠處的三個身影,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一看山鬼被白狐抱着,心裡暗道:難道山鬼受了重傷?以公子的性格絕不忍心讓她受傷,那公子豈不是也……宏越立馬來到三人面前。

……

“柳兒對不起,我不能……”許葉天歉意道。“無礙。”楊柳兒淡淡的笑了笑,她早就不在乎了。她需要解釋,可是卻是沒有勇氣解釋,她怕許哥哥從此就不再理自己,恨自己。現在許葉天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不想再失去……可是那一天的到來,終歸是是會來的,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許葉天看着突然又變得憂傷地楊柳兒,心裡不好受,錯終歸是自己犯下的……若是彌補,那就會負了語妝深情,若是不彌補,那就是害了楊柳兒……

“他們回來了!”突然楊柳兒叫道,臉上重拾了笑意。可是待看清楚,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受傷了嗎?

許葉天原本欣喜的看向衆人,也不由愣住了,看着白狐抱着語妝進來,在這一瞬間,他居然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許葉天你還愣着幹什麼!”白狐見他還不來接着,不由怒道。許葉天連忙搖頭,甩掉這莫名其妙的想法,接過語妝,帶她回了房間,爲她細細檢查。秦五與秦四聞聲出來就見許葉天待着語妝回了房間,“二少不會有事吧?”

白狐也是要跟上去,卻被獨孤研攔住,他說:“你就讓他們單獨呆呆吧。有些事,許葉天更加有用。”能讓語妝敞開心扉的唯有許葉天了。白狐似乎也是明白,看着許葉天帶着語妝離開。

楊柳兒皺眉,剛纔她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語妝的狀態,情況不容樂觀,似乎還有另一個精神存在一樣,對!就是一個身體有兩個精神存在!也就有可能是精神存在着很大的隱患……楊柳兒皺眉,心裡暗道:傾君姐姐,你到底受了多少苦,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血色的世界,語妝與那個人對質着。她說:“我已經做了我做的,你也該做你做的了。”語妝看着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說:“問你一個問題。”她不悅地

俯視着語妝,說:“我們的交易了沒有這一出。”

“你到底想要什麼?以你的能力想要身體主導權應該很容易爲什麼還要我自己主動交出來?”語妝垂下眼簾道。“哼。”她冷哼了一下,依舊看着她,半晌才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執念一直困住了我?只要你主動交出主導權也就意味着你放下了執念。”“執念……”語妝低聲呢喃道,突然笑了,擡頭看着她說,“既然如此,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了。”“……”她嘲諷的看着語妝說:“可不可能現在下結論還爲時尚早。”

“你是因紅塵一夢而生,只要我解了毒你也就不存在了。”語妝笑道。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紅塵一夢哪裡有那麼好解。不然你也不會見到我了。”

……

“……”語妝睜開了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楊柳兒,語妝眼眸裡沉了沉,又閉上了眼睛。楊柳兒欣喜地看着語妝醒來,卻見她又閉上了眼睛,明白她不想看見自己。慘白的笑容浮現在她臉上。她微笑道:“傾君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楊柳兒繼續說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許哥哥很是擔心你,這幾天沒有合過眼,現在在給你煮藥。”卻是依舊不見語妝理會自己。楊柳兒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發愣,過了一會兒,才擡頭看着語妝煞白的臉,道:“有些事我不告訴你,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沒法告訴你,我很高興我有了一位姐姐。”“閉嘴。楊柳兒,你虛假的面孔不要在我面前晃。”語妝翻身面朝裡道。

“虛假……我曾經都分不清楚我自己了。”楊柳兒無奈地笑了笑,突然別有意味地說:“就好像你,你被人纏住了。”“你怎麼知道?”語妝坐起身看向了她。“這裡……”楊柳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了,楊柳兒擅長傳神術,精神力強,那麼就是說她可能感知到了那個人的存在。語妝看着她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是該稱讚她厲害還是說她在找死?

“讓我幫你,好嗎?讓我彌補。”楊柳兒起身跪在了地上懇求地看着她。“彌補?你知道因爲你,出了多少問題嗎?”語妝冰藍色的眸子微眯,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刺痛了她的眼。“那就讓我彌補。從今天起做牛做馬,絕不後悔。”楊柳兒低下頭沉聲道。

“吱!”的一聲門開了,白狐與許葉天走了進來,兩人愣愣地看着面無表情地俯視着楊柳兒的語妝。楊柳兒連忙從地上起來。“語妝,你身體怎麼樣?還很痛苦嗎?”白狐見她醒了連忙跑了過去。許葉天端着藥愣愣地語妝和楊柳兒。她們在說什麼……

“傾君,讓我給你看看。”許葉天將藥放好,爲語妝檢查。語妝看着許葉天沒有說話,他擡頭看着她,微笑道:“沒事,把藥喝了。”“嗯。”這就是我的執念,一直困住那個人的執念,上一世這一世,永遠都不會變的執念。白狐看她不理會自己,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着實不好受,但已經無所謂了。

白狐看了一眼楊柳兒,剛纔他們進來時似乎楊柳兒在求語妝什麼,不過語妝似乎對楊柳兒的態度不太好,也對,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就沒好過。楊柳兒感覺白狐在看自己禮貌的對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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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她揚了揚頭示意她跟自己出去。楊柳兒一愣,她只是那一次利用了白狐,他是想起了吧?她感知到白狐不爽的情緒,她也就那一次惹了這尊大佛。

房間裡就只剩下語妝和許葉天兩個人,許葉天將藥碗放下,突然語妝伸手抱住他,他突然感覺勁間一陣冰涼。原來她哭了,這一次居然流出的是真正的淚水。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落下,他安撫着她的後背,輕聲道:“哭吧,好好哭一場,哭累了再睡一場然後就什麼就是新的開始。”“……”語妝咬着脣,哭着,卻不讓自己哭出聲,喉嚨裡冒出細碎的哽咽聲和叫‘哥哥’的聲音。“沒事了。”許葉天緊緊的抱住她,心裡被她哭得一陣陣抽痛。

“哥哥!”語妝叫道,朦朧的眼,看着他,彷彿就是在前一世,沒有任何事阻止她,她的命她做主,絕不會敗給紅塵一夢。“怎麼了?”許葉天沒有問關於司徒華月的事,白狐也沒有告訴他,獨孤研在昨日收到了巫咸的急招回了陰剎樓。

他們回來了卻不見司徒華月的蹤影,怕是凶多吉少。司徒華月就是大傻,小的時候語妝就不待見大傻。可是他看得出來,只是她表達愛的方式不同罷了!

“我們說好的……一路向南。現在沒法兌現承諾了,哥哥你怪我嗎?”語妝淚眼婆娑地看着他。許葉天微笑着,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怎麼會怪……”是我自己的錯。說好的離開,就我們兩個人,現在身邊有了那麼多人……是我沒能力保護你,怎麼能怪你?

語妝伸手抹平他皺起的眉心,小臉掛着淚道:“對不起,我還是放不下,司徒華月如此,山鬼殿如此,山鬼這個身份亦是如此。我擺脫不了也放不下。對不起,我現在才明白過來。”

“……”許葉天看着道歉的語妝,低頭輕輕吻住她,半晌才放開她,說:“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心裡是否有別人,,還是那句話初心不變,我等着你穿上紅衣嫁給我的那一天。”

“嗯!”語妝窩在他懷裡,幸福的點着頭,她彷彿看見了自己紅裝待嫁,騎着高大白馬身披婚服,臉上含着幸福的笑容迎娶她的那一天。

這一夜,語妝一夜未眠,因爲高興也行爲對未來的彷徨,對未來的不安,若是老天真的順了她的意,就不是老天了。她的執念不變,也絕不會放過破壞他們的任何人或事。

第二日,大家折身回青雲國,白狐卻是不得不留下來,他是南楚太子,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到青雲又是什麼意思呢?語妝看了一眼,白狐便走上船,在下一個碼頭秦三與秦二就會與他們回合。白狐已經前些天

就派人通知了秦三他們。他們坐船一路向北走,倒是縮短了距離,語妝卻是危險,遇到麻煩無處可逃。

“叩叩叩。”語妝聽到敲門聲,知道是誰卻沒有要讓他進來的意思。最後聽到一聲悶響,便再沒有動靜,可是她知道他沒有離開。她不怪他,各爲其主,總是有些難言之隱,倒是自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居然還沒明白。虧自己還當了那麼多年的山鬼。許葉天見她沒有要開門的意思,也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遭到信任的人背叛是什麼樣的感受啊!

秦家兄弟看着跪在語妝門前的二哥,心裡想不通心裡生着悶氣,特別是秦五與秦四,秦三卻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就離開了。他也沒有想到二少口中的其他細作居然會是自己的哥哥。有失望卻也理解,他也是細作只是主子不一樣罷了。

楊柳兒看着圍在語妝門前的秦家兄弟,她還記得在夏城見過他們,想不到他們居然會背叛傾君,思及此她又想到了自己,苦澀一笑,他們有機會開口說出來,能夠解釋……而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不能有。就算她想道出個所以然,卻是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哼……他是算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吧!怕自己透露他的秘密……

“吱呀!”門開了,楊柳兒看去,只見語妝俯視着跪在她面前的秦二,若不是白狐看見他聯絡夜魅的人,她還真不知道會是他。於是她試探他,特意改變了路線不讓他知道,然後讓秦三再告訴他,想不到他還是將信息告訴了夜魅。

秦二看着語妝冰冷的眸子,他後悔爲什麼沒有早點告訴二少,卻讓二少誤會了。他沉聲道:“二少,對不起,我的確是夜魅的細作,當初大哥死後我們幾兄弟失散了,我被夜魅的人撿了去培養成了細作,接受任務時我並不知道山鬼就是……”秦二真摯的看着她,“後來我發了錯誤的消息給他們,只是沒想到二少已經懷疑我了……臨時改變了路線。還有……”秦二似乎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說。”語妝說道,或許秦二說的是真的,她信與不信,那是後話。“我發現這次與我聯繫的執事有問題,對夜魅的接頭方法出現了問題,生疏不說,我覺得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我懷疑……”秦二扔出的問題卻是有些意思。語妝挑眉,示意秦二口述那接頭人的模樣,讓秦三將人畫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俊美男子躍然紙上,語妝打量着這個男子,不眼熟,夜魅那麼多人,不一定秦二都見過,衆人看着畫像,卻是沒有發現楊柳兒看着畫上的人,臉色驟變,轉身衝出了房間。

楊柳兒趴在船欄上,噁心難受地吐着,她本是是孕期,生理反應很正常,可又有誰知道她是看見了那個噁心的人才會這樣呢?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清邪。

他們所有人都在那個老不死的玩弄中,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吧?自己是一個棋子的命運依舊沒有擺脫。從自己第一次遇見他……“呵呵……”楊柳兒看着天際笑得慘淡不甘。

“柳兒?很不舒服嗎?吃點酸梅。”許葉天從裡面走了出來,給了她酸梅就離開了。楊柳兒突然哭着看着他的背影,她好想說,許哥哥,對不起,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可是話到嘴邊就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就算是在語妝面前也說不出來……突然間她明白,她的存在依舊是在那個人的算計中,或許自己死了才能徹底拜託吧!楊柳兒拿着酸梅的手不由握緊,緊到指甲陷入了肉裡,一絲鮮血滴落在了甲板上。

她早就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楊柳兒,她能活到現在,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高傾君。就算自己這麼多年終究是愛錯了,她還是希望她能幸福,至少她與許哥哥在一起她無話可說。

小的時候語妝不讓她靠近許葉天,她天真的以爲是她喜歡自己,不喜歡她與別的男生在一起,卻不想一切都是自己想錯了。楊柳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布包,打開一看,是一本詩集,一本破爛不堪的詩集,被困在黑暗中的時候,她總是會摸着它,告訴自己,自己不孤單世界上還有值得自己等待的人。小的時候有人要搶她的詩集,她會拼命護着,也就是那一次,那是她第一次殺人。那一夜她抱着書,哭了整整一晚,這本書寄託了她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希望。她又怎麼能讓人奪走,也就是那一次,這本書變成了這樣破爛不堪,血跡,淚痕,火燒的痕跡。

現在她不需要了。楊柳兒要將書從中間撕碎,卻是硬生生停住了……她沉默地將它重新包好,放在懷裡。這是傾君姐姐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楊柳兒看了一下天際,終是折身回了房間。

……

“魅主!你居然擅自做主放了山鬼!”一名鬍子白花花的老頭子氣得老臉通紅。大殿上座的魅主一身紅衣,暗紅的花紋,金絲線勾勒出一朵朵活靈活現的彼岸花。他沉聲道:“五長老,你休要胡說,蕭正可是說了,巫咸和陰剎樓前來宣戰,他們不是對手,只能放了山鬼一命。”

“哼。”被稱爲五長老的人冷哼了一聲。道:“你心裡什麼心思,我們這些長輩清楚得很,你要知道,我們能讓你坐這個位子也能讓別人坐!”說完便甩袖離開了。“是嗎?”懶洋洋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殿。漆黑的眸子閃過冷意,心裡暗罵:一羣老不死的!

“魅主可千萬不要生氣了。”一道妖嬈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他俯視着殿下的女人,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隨便進來!

“魅主,今天紅衣來可是帶來了好消息。”紅衣嬌媚一笑道。“說!”他危險的半眯着眸子。

“山鬼這次必死無疑了,蕭大人帶着人,在山鬼乘坐的船上安放了炸藥,想來現在就要爆炸了吧!”紅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說着。

“什麼!”他一聲怒吼。與此同時,在剛出南楚邊境的船突然燃起了通明的火光。“轟!”的一聲,船身四濺,河面久久不能平息,濃濃的黑煙升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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