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八章

語妝能夠答應出去逛逛還真是難得,許葉天心裡難得有一絲高興,心裡想着或許帶她去逛逛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或許她就能記起過去,讓傾君回來了。

“許哥哥,你們要去參加踏青舟活動嗎?我也要去!”楊柳兒嘟囔道。“我……”許葉天蹙眉,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幾天楊柳兒奇怪得很,對自己黏糊得厲害,難道是因爲她?許葉天看向了語妝。

語妝見許葉天看着自己,沒有說話,掃了一眼身子快要貼上許葉天的楊柳兒,眼眸微眯,這個女人……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許哥哥,以前你都會帶我去的!”楊柳兒通紅着雙眼,拽着他的衣袖不放。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許葉天一時有些心軟,斷斷續續道:“好,好吧。但是,但是你要,要叫你的朋友一起。”

語妝聽了,微微挑眉,許葉天也不傻。見她叫上她的朋友,就是想讓自己和他有個獨處的機會,而楊柳兒有朋友陪着也沒事。

不過楊柳兒似乎不怎麼配合,哭道:“不要!許哥哥,你不要我了嗎?”“這……”這下難道許葉天了,這該如何回答呢?許葉天看了看語妝,卻見她將腦袋別到了一邊,沒有看這裡。

“許哥哥!柳兒只只剩下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柳兒了,柳兒就再也沒有人會愛會疼我了!”楊柳兒越來越傷心,許葉天皺眉,對他來說楊柳兒是妹妹……見她如此許葉天心裡也不好受,可是……許葉天猶豫了半天,終是垂下頭,吐出一句話來,“好吧。你不想便不跟他們一起,你要是想跟我們一起……就一起吧。”

許葉天突然感覺到周圍寒風吹過,心知不好了,卻是不敢回頭看語妝。“我累了。”說完,語妝便起身向屋裡走去,走過楊柳兒的身邊頓了頓腳步,看着她。好死不死的,接下來發生的一件小事讓語妝心裡更加陰鬱,只見許葉天見自己盯着楊柳兒不放,擔心地將她拉到他的身後,“語妝……”

“……”語妝沒有看他,直接折身回房,許葉天並沒有告訴楊柳兒語妝就是傾君,楊柳兒沒有見過語妝的臉,自然也不會懷疑她就是傾君,況且以楊柳兒對傾君的依賴更加勝過她對自己,若是告訴了她,怕是會更加難過……所以他選擇了,延後處理。

語妝待在屋子裡,許葉天來找她,卻是吃了閉門羹,將飯菜放在她門前道:“語妝,你身體不好,記得吃飯。”說完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語妝聽着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走到了門前卻是久久的愣在那裡,許久,轉身回到了牀上,躺着睡覺。她的確是生氣了……至於那個女人,給了一次警告,似乎沒有多大成效。

天邊的青色鳥兒拼了命的飛向語妝,不停的圍繞着她轉,叫個不停。語妝放下手中的筆,語妝伸手一揮,青鳥便向牆撞去,軟趴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便在沒有動靜了。

語妝看着自己寫錯的字‘忍’冰眸微閃,然後將其焚燒銷燬。“大人,查出來了。”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嗯。”語妝淡淡的應了一聲。

……

青雲皇宮內,南逸天從書案中擡起頭來,揉了揉太陽穴,看向牆上的一幅畫,他前不久便將那副掛了多年的畫換了,換成了傾君長大後的樣子……這麼多年的尋找原來她就是天下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山鬼大人。。當真是天意弄人,南逸天煩躁的將奏摺扔到一邊,看着語妝的畫像,心裡難得的平靜。

“皇上,逍遙王爺求見。”“……”南逸天皺眉,最近南蒼穹總是纏着自己,他根本就沒有時間離開皇宮去夏城。南逸天看着跪在面前請安的南蒼穹,很是不耐煩。

南逸天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醫治齊楚安的女遊醫就是傾君,他現在就想立刻向夏城趕去,可是朝廷的事情每日都是堆積如山!根本就走不開。況且夜魅的存在時刻提醒着他,他的皇位並不安穩,再加上南蒼穹這個親愛的弟弟!

“臣弟參見皇上。”“你來幹什麼?”“臣弟自是有事。”南蒼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南逸天皺眉,他要的他已經給了他了。他還想幹什麼!“皇兄不必在意,臣弟這次來是爲了一個人。”“誰?”“高傾君。”

……

踏青舟節日已經到了,“叩叩。”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楊柳兒的聲音響起:“語妝姐姐!快點出來!我和許哥哥都在等着你呢!”

“走開。”生硬冰冷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頭穿出來。門外的兩人愣了一下,楊柳兒似乎有些害怕的詢問道:“語妝姐姐怎麼了?許哥哥。”“……”許葉天見輕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無礙,我進去看看。”

“許哥哥!”楊柳兒一把拉住他,眸子裡全被擔憂所覆蓋,對這個不該出現的人,她是知道她的,只是許哥哥是無辜的,她不想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許葉天輕輕搖頭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折身推開門走了進去。“許哥哥!我等你。”不管出去什麼目的,這句話是認真的。

許葉天轉身看着陽光下的明媚女子,微笑着點頭,終是關上了門。從自己進去房間,許葉天就感覺到這個房間是異常的寒冷。越是向房間深處走去就越冷!走到最後,許葉天頓住了腳步,看着眼前的人。

許葉天爲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無數冰花凝結在空中,地面冒出一根根冰錐,整整一圈,將語妝困在其中,而此時的語妝依着冰柱,冰色的雙眸靜靜地看着他,卻又好像沒有看他。在離語妝不遠的地方有着一灘血,凝結成了冰蓮,煞是好看,不過卻是顯得悽婉絕情……

“怎麼會這樣?!”許葉天剛想向前一跨出一步,地面又冒出冰錐險些刺傷了自己,迫使他不得不退後一步!

“許葉天。”空靈輕柔的聲音響起,許葉天擡頭看着她,此時的她是那般脆弱,那般溫柔……語妝微笑着伸

出了一隻手,停在了半空中,“帶我走,好不好?”許葉天愣愣地看着似乎要隨風而去的語妝,回神過後,看着她:“爲什麼?”她是想要逃避嗎?

“因爲我愛你……唔!”語妝再次吐血整個身子便要倒在地上。許葉天連忙躍起,落到冰錐圈內,接住了她,將她擁在懷中,緊張的看着她,“別再說話了。”“不……我就要說。哥哥……”隨着她的話音一落,難以受控制的內力,噴薄而出,房頂開始結冰,四周的溫度驟降。許葉天心裡暗道不好!

語妝卻是緊緊的抱着他,說着:“爲什麼……我愛你那麼久,等你那麼久,你還是看不見嗎?”語妝窩在他懷裡,喃喃自語,眼角開始留下血淚,“你爲什麼……就是看不見?爲什麼要對別人那麼好?爲什麼對我卻是……這麼的疏遠。哥哥……傾君想你了。”

許葉天腦子裡一片空白,語妝的聲音開始不斷迴盪在他腦中,不斷纏繞在他心尖。他低頭看着神志不清的語妝。傾君你總算是回來了。許葉天笑着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抱着她,向屋外走去,道:“傾君,我會治好你。不管要多久,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治好你!”

站在門前,他停住了,他沉聲道:“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我們兩個。”“哥哥……”語妝艱難的叫着他,她聽到了,身體雖然痛,心裡卻是滿滿的感覺,這就是巫咸說的幸福吧!

許葉天緊了緊抱着她的手,內心卻是痛的,清明的雙眸變得渾濁,複雜的看着她,歉意道:“對不起。”三年之約自己沒有堅持倒底,如果他拼了命闖進陰剎樓帶她離開,她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內心的內疚生生折磨着他的身心。

語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伸出冰冷沾血的手輕輕撫摸他的俊臉,艱難的笑着,此時的笑讓許葉天覺得,笑得比哭還難看。她說:“哥哥,別再說話,也比在想其他,帶我離開,好不好,在我餘下的日子裡,就我們兩個人……”“不,沒有餘下而是一輩子,我會治好你。”許葉天俯視着她,認真決絕的說着。

“呵呵,哥哥……”許葉天扯過一旁的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她身上的寒氣,連他都感覺被凍疼了皮肉。她自己怕是更加冷,更加難受吧。“我們走。”許葉天打開門,跨出了這道門,許葉天與語妝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不過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會有彼此的陪伴。

“許哥……哥。”楊柳兒見門打開不由叫道,雙目放光,待看清楚,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許哥哥,語妝姐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楊柳兒強壓着內心的恐懼,強撐着笑臉問道。

“柳兒,照顧好自己。”許葉天說完便抱着語妝向大門走去。楊柳兒愣愣地看着抱着語妝離開的許葉天,看着他們離開,甚至連背影也見不到了,一動不動,站在院子裡。她低着頭,神色陰冷,雙目閃過恨意。她不要再成爲孤獨一個人!不要再被人當成隨意可以拋棄玩弄的人!

第二日,天棧因事關了門,南逸天來也吃了閉門羹。他不知還說什麼好,心裡暗道:一定是高平均這個傢伙得知我來了,帶着許葉天跑了!

他可是還記得小的時候傾君最討厭的就是自己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可是他就是不甘心,總是明知故犯。算了,去墨珏坊看看,見見柳兒吧。南逸天心裡想着,便向墨珏坊的方向走去,卻是被通知“南公子,楊姑就沒有來。我去竹屋找過也沒有。”

該死,全都在跟我玩躲貓貓嗎?!南逸天有些惱怒,氣憤的離開了。福伯看着他離開的身影也不知什麼滋味,當年所有人都回來了,可是二少,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街道鋪滿了青石板,雨後的街溼漉漉的,人們見天轉晴,頓時歡喜,但一想到春雨時節雨紛紛啊!保不住一會兒又是下雨。

街道上停駐着一輛那車,一雙憂傷暗淡的眸子看着窗外的景物。“好了,我回來了,趁熱吃吧!”車簾被掀開,一名青衣少年捧着熱乎乎的包子上了那車,滿臉的滿足感。路人好奇地看了一眼馬車內,也只是瞅見一點白色衣角與一雙玲瓏的玉足,倒是可以確定裡面是一位女子。

冰藍色眸子望着他,是苦是甜還是痛,她已經分不清了。自從那次毒發,她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她也只是模糊地記得,她記得她叫他帶自己離開。現在隨着毒發,以往的記憶居然在慢慢恢復。

這麼多年所受的苦,受的痛,抵不過現在與他在一起的滿足。一生一輪迴,一世一雙人。哥哥,我好高興你又回到了我的記憶裡,回到我身邊。

許葉天看着眼前羸弱的少女,心裡感嘆世事弄人,看着自己內心的人,自己曾經悄無聲息的離開,現在她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身邊,而自己居然還以爲她只是被囚禁在寒骨絕地,卻是不想她居然成爲了衆人聞風喪膽的山鬼大人。她倒底經歷了些什麼?他不敢想象,就他一個男人來說都不可能承受的痛苦。

“怎麼了?”語妝見他自己發愣,不由問道。“不,沒什麼,你以前喜歡吃的包子。”許葉天笑着將包子遞給她。“嗯……”語妝接過它,不知爲何心裡不是滋味。腦中閃過當初大家一起搶包子吃的情景。那是很久以前了。

許葉天見她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着包子,他看着她。那是很久以前了。

許葉天見她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着包子,他看着她的情緒一天比一天覆雜,便知道她內心有多痛。她不說,她不提,只是想着與自己待在一起。

他知道她內心的痛,自己愛她,他不知道對她的愛有多深,可是自己心疼她,或是因爲愧疚,開始時一時之間讓他措手不及,現在他只想讓她活下來。不管世人多希望她死,她都希望她能活下來!

“傾君,我們去哪裡?

”許葉天問道,他想要去她想去的地方。“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只要不要回夏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夏城’二字幾乎變得模糊不清,好像就沒有提到過一樣。“去瓊州吧。看瓊花……”許葉天想到:瓊州的瓊王之魂聽說具有解百毒的功效。

瓊州……語妝不語,心裡一痛,腥甜的味道再次出現在嘴巴里,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臉,溫文爾雅的模樣,他到死的時候也是笑着的。竹……你這個該死的人,我是真的沒有死的勇氣啊……語妝看着似乎在想事的許葉天久久不能回神。我捨不得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許葉天突然意識到自己只顧着自己說了沒有問語妝的感受,現在見她的樣子,是不願意嗎?“那個……你不願你……”“去吧!我還從未真正看過瓊花。”語妝笑道。許葉天也笑了,道:“好,我們去瓊州,不過瓊州多潮溼,在路上得給你添備一些衣裳。”

許葉天瞧着她的身子骨,單薄得令他心疼。皺了一下眉,又拿出一件青色外套披在她身上,攏了攏她的領口道:“好好休息,注意身子,我出去了。”

你的關心與溫暖令我變得貪婪,不甘。你叫我如何放的下!?如何捨得就這樣離開?竹,我的確事是沒有勇氣啊……“公子請停車!”沒走多久,許葉天便被迫聽下了車,不解的看着對面裝飾華麗的黑漆實木雕花馬車上的灰衣男子。此人人高馬大,許葉天確信自己並不認識這號人,難道是衝着傾君來的?!

灰衣男子下車將車門打開,那裡面是一位妖孽男子,與巫咸有着不同卻又相似的味道,一身黑紫色的華麗衣衫,既高貴又神秘,透着一股魔鬼的味道,狹長的丹鳳眼更是透着一股媚惑與狡猾,那眼中的傲氣倒是顯得有那麼一絲目中無人,甚至可以說是敵對。如此出色的男人,卻是個不好相處的主兒。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狐,白狐雖說傲氣卻是對任何人都這樣,他的敵對也不是對任何人,而是對情敵罷了!“你就是許葉天?”

聽着不善的語氣,似乎他對自己十分了解一樣。許葉天對江湖上的事瞭解不是特別多,倒是一下子想不起來這號人是誰。禮貌性的回答道:“在下正是,不知公子是。”

“我?”白狐挑眉,壞笑道:“我是你身後女人的相公。”白狐霸道的宣佈。許葉天一愣,他並沒有聽傾君說過……“白老闆,有些東西可以亂吃,有些話了可是不能亂說的。”語妝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許葉天一驚,她怎麼出來了?不是叫她好好休息嗎?許葉天擔憂的回頭看着白色面具,青衣裹身的佳人。“傾君……”語妝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無礙,上前一步走到前面看着對面緊盯着自己與許葉天的白狐。

白狐見兩人站得那麼近,頓時紅了眼,喝到:“宏越,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夫人接回來!”“是!”灰衣男子向語妝兩人的馬車走來,走了一半宏越便被生生定住了,一根極細的銀針出現在了他的胳膊上。

“……”白狐看向出手的許葉天頓時火大。“這位公子,相貌堂堂,怎就爲難一名女子。大家出門在外,都是朋友。應當相互照應。”“閉嘴!”白狐怒道,這個囉嗦的男人!身影一閃便立在了兩人面前。無視掉許葉天看着語妝。

面具下的冰藍色眸子顯得有那麼些疲憊。白狐淺褐色的眸子深邃地望着她,她經歷了什麼他都知道,柔聲道:“回到我身邊,我幫你解決所有麻煩。娘子。”語妝一愣,望着他,白狐臉上出現迷人的笑容,伸手要去牽她的手,卻是被她冷冷的拂開,僵在了半空中。

她冰冷的的聲音再次響起,似鋸子般一點點拉鋸着他的心,“你讓我覺得噁心,請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你讓我覺得噁心,請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你讓我覺得噁心,請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語妝的話不斷重複在他腦海中,狠狠地撞擊着他的心臟,痛!無法言喻的痛!

一句多麼殘忍的話多麼絕情的話啊……白狐愣愣地回神,看着她,自己百般關心愛護,自尊被踐踏,爲了她自己甘願付出自己最貴重的東西,護她周全!若不是他,夜魅那羣人早就將她殺了,是他動用了這輩子最不願動的勢力,才讓她活到現在……原來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也罷,我白狐如此愛自己的人,怎麼能容忍一個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白癡笨蛋啊!

白狐的臉上出現絕美笑容淺褐色的眸子反而讓人看不清他倒底在想什麼。

(下章簡要:她突然問道:“楊柳兒那麼可愛漂亮,你喜歡她對不對?”許葉天一頓,轉身不解的看着她幽怨的目光不似在說笑……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紋,一方湖水,長年由雨水所積,裡面並沒有魚卻是水草衆多,湖色水清草綠,沒夠看清水草的一經一葉……一葉扁舟停泊在湖面上,一身白衣飄飄,那頭長髮輕揚,似乎是冰天雪女一般,純潔,又似妖精般糜亂。沒過一會兒,另一艘木船出現在視野裡,一位紅衣女子,立在船頭,那雙勾人的眼掃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一顧,但還是恭敬道:“姑娘請,公子已經侯你多時了。”……“山鬼大人,還真是有膽量自己一個人來啊。”他爲她斟了一杯酒讚歎道。……“他與我何干?”她冷哼了一聲。……“說走就走也太不好玩了吧?”他挑眉,紅衣女子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你那麼愛玩遊戲,我也跟你玩個遊戲如何?”……“這個代價有點大,不過終歸是你輸……”……“哥哥!哥哥你答應我了的!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哥哥!你不能離開我!”……“錯不在你。”說時遲那時快,他因爲太近終是被她的冰蓮所傷。……“你費盡心思想要拆散我們,這麼做只會讓我更加恨你!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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