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六章

“你……你該不會是來偷馬的吧?”許葉天愣愣的看着她。他記得她不缺錢啊!她怎麼……“是啊?好玩吧?”

好玩?許葉天的內心世界快要崩潰了,山鬼的她一本正經,傾君的她滿腦子的怪想法,沒個正經。許葉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沒好氣的說:“我就來見識一下異國的良駒你真以爲那麼大的馬好偷嗎?”

呵呵……但願別出什麼事來啊!許葉天扶額。

……

白狐與宏越來到秦嶺城,走進了一家客棧,宏越掃了一眼客棧裡坐着的客人。整個客棧靜得可怕,似乎是要牽一髮而動全身。白狐冷冷地笑了笑,上了樓,宏越警惕的跟着他來到一間房間,總算是見到了那個人。

此人全副武裝白狐看不見他的臉,身形也是被寬大的黑袍給遮掩得差不多了。能夠看清楚的就只有那雙不友善的眼睛。白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把玩着胸前的頭髮。懶懶地看着他說:“不知貴閣找我有什麼生意啊?”

他皺了皺眉,他還是這個樣子,這個樣子讓他很不爽!他開口用難聽到極點的聲音道:“我不過是個傳話的。青雲由逍遙王爺出征與西楚開始戰爭了,西楚與南楚向來交好,四國的站戰爭也算是正式拉開帷幕。閣主請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便將這封信交給西城的猴王。”他留下了一封信便起身離開了。

白狐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身後的宏越,卻是比他還要急。“公子,他的意思……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呵,”白狐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都找上門來了。至於他這個生意就看對我有沒有我好處了。”“對了,神馬居的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宏越沉聲,擡眼看了看神馬居的方向。“這樣……這麼久沒有去了。我們去看看。”白狐起身道,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蔚藍的天空,只有那麼一兩顆星星,風吹着樹,吹過他的身側。“是。”

白狐與宏越還沒有到神馬居,便見不遠處的火光沖天,頓時覺得不妙,加快了步伐。宏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叫道:“公子。”

“抓賊啊!抓賊啊!快來人啊!”“救火啊!”神馬居里面不斷的響起嘈雜的聲音。白狐皺了一下眉,一躍而起,落到神馬居的最高點俯視着下方,着火的地方正是關馬的馬廄。宏越來到他身邊,見狀也是不由皺眉,看現在的狀況,搶救已經來不及了。

火勢之大,今夜又是大風之日,火勢順風而發。整個神馬居的人分了兩隊,一隊救火,一隊抓賊。就在離火勢不遠的地方,就有打鬥聲。白狐危險地半眯着眸子,道:“宏越,給我好好招待這位客人!”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的不耐煩了!“是!”宏越道,話音一落便消失不見。

對着火光,白狐的臉上愈加妖孽,嘴角勾着一絲邪魅的笑。風帶着燃燒的味道和血腥味,吹向了他,黑紫色的衣服在這樣的夜裡顯得十分詭異神秘。瑩白的手,動了動似乎是在活動活動。打鬥的聲音漸漸近了,看來宏越不是那賊人的對手啊!

許葉天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他看了一眼要動手的語妝,後者癟了癟嘴,乖乖地跟着他不動手了。要是她出手,身份容易暴露不說,也會死不少無辜的人啊。他怕這樣的血腥又會引出嗜血的山鬼!

神馬居馬廄着火,不過並不是他們做的,剛剛到了馬廄還沒來得及去看看,就連見一羣人從裡面鬼鬼祟祟地出來,見到語妝和許葉天,雙方便打了起來,對方人多,神馬居的人聞聲趕來,那些人動手殺了不少人然後趁亂脫了身,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轟隆!”一聲,馬廄便塌了,那些受了驚嚇的馬也不知跑哪裡去了。許葉天見有一匹馬向這裡發了瘋的跑來。一提氣便躍上了馬背,將語妝摟在前面,向外面跑去!“追!”

突然一道灰影出現,許葉天猝不及防直接被踢下了馬。許葉天連忙鬆了手,語妝倒是倖免,沒有落地。語妝來不及回去帶他,那馬已經帶着她跑了不近的距離了!

語妝蹙眉,剛一運氣就覺得身體一軟,閉上了眼,在這一瞬間,那個人的臉再次出現,她邪笑着看着她。語妝趴在馬背上,身後已經有人追來了。該死!被抓住的話,哥哥就真的逃不了了!語妝咬牙拔下頭上固定的髮簪,狠狠的紮在了馬身之上,馬嘶叫了一聲,更是跑得遠了,將身後的人甩得遠遠的。

“該死!”一個人罵道。語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走回去!”領頭的人說。還有一個在府中,抓住他也不愁找不到他的同黨。

“是你!”白狐蹙眉,想不到居然會是許葉天!許葉天也是意外地看着他,居然在這裡遇見他。宏越得到白狐的示意,鬆開了許葉天,回到白狐身後。馬廄的火勢已經得到控制,但還是損失慘重。“白老闆,您來了。”那個負責的人對白狐行了行禮。白狐額首,道:“此人由我細細盤問,定會給你們。你們收拾一下這裡。”“是。”

“白公子,火不是我們放的!”許葉天與白狐來到一處偏廳忙解釋道。“我們?看來逃走的是語妝了。”白狐挑了挑眉,這次可不是我要出現在你面前,是你非要出現在我面前!只要許葉天在手上也不愁她會來找自己吧?白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擺擺手,“宏越,帶許公子下去休息,好生招待着。”

“公子?”宏越疑惑地看着他,卻是遭了白狐的刀子眼一下,低頭道:“是……”宏越轉身面對許葉天道:“許公子請!”許葉天蹙了蹙眉,跟着宏越離開了房間。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宏越帶着他穿過走廊,他走在後面,突然許葉天身子一側,一根銀針便刺在了宏越的背上,頓時

倒地不起。這一幕正巧被出來的白狐看見,白狐不做他想直接向許葉天跑去,可以還是來不及,只見一道墨綠色身影將許葉天給帶走了。

“該死!”白狐差看了一下宏越,只是暈了過去。他立馬去追,直覺告訴他,這個帶走許葉天的人不是語妝,但是若是許葉天被抓走了的話……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寂靜的夜兩道影子劃過天際,兩道身影的距離一直是這樣,沒有拉近,也沒有離遠。白狐挑眉這個人是誰?江湖上能比他輕功厲害的少之又少。看其身形是個女人不錯,可是據他了解根本沒有這號人。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宿琉冷冷一笑,身後的人輕功不錯,可是跟她比起來那就差遠了!

白狐皺眉,前面的人身影詭異。速度提高了不止一倍,他心裡更加驚訝,眼見是追不上了,他乾脆停了一下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傷害許葉天,而且他感覺許葉天認識她,他知道某人被帶走時是清醒的,可是他卻是沒有掙扎,而是順從的跟她離開!

……

天已經亮了,語妝感覺身處冰涼的地方,耳邊更是有着嘩嘩的流水聲,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四周陌生的地方,腦子也是渾渾噩噩,還疼的厲害,不遠處是一羣馬。

語妝從水中爬起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流水的衣服,貼在身上,真是……難受。語妝好看的眉緊蹙,低頭看着水中的自己,人皮面具被水泡漲了,都翻皮了。她乾脆伸手將它撕掉了。,露出那絕色的容顏,只是有些蒼白,冰藍的眸子還沒有回過神來,顯得有些空洞無神。

語妝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腦袋,上了岸,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不遠處的馬兒嘶叫,似乎遇到了什麼事。原來是水中出現了蛇,語妝才知道這條河是毒水蛇的窩,可是剛纔她在水裡躺了那麼久也不見有蛇靠近她。語妝沒有想到是因爲她本身就是身中劇毒,紅塵一夢的毒性,就連這些毒蛇都畏懼,不敢靠近。

上了岸的語妝將一匹馬牽了過來,發現自己上不去!她居然上不去!怎麼回事?她身上居然沒有什麼力氣!語妝運功開始自己調息卻是發現自己的內息根本就提不起來,就好像不存在一樣!怎麼回事?突然那個女人再次出現在她腦海中,發出了張狂的笑聲,語妝捂着越來越痛的頭……又是一頭栽進水蛇的窩裡。

白狐在神馬居清理着賬目,這次當真是損失慘重,可是心疼死他了!突然宏越走了進來說:“公子,找到了那些跑出去的馬了,而且還……”白狐一聽找到了馬,心裡才幹了些問:“還什麼?”“還……”宏越欲言又止,終是低着頭說:“找到了許葉天的同夥!”“什麼!”居然找到了她!白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星點墨汁被彈了出來。

白狐看着昏睡的某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又真的是她!絕世的容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他深深的記着呢!可是她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帶到了自己面前,真是不可思議。白狐抓起她冰冷的手,突然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的啊!她的內力怎麼一點也沒有了?此時的她與普通人無異,難道又是用了鎖骨針?白狐扶起她,將她被對自己,擡手將自己的內力運輸進她體內……這個時候那個詭異的內力又再次出現吞噬了他的內力,不過當他再次檢查的時候卻也是消失的乾乾淨淨。他緊蹙眉頭,這真是個大問題啊!

又是血色的世界,語妝又再次回到了這個世界,那個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俯視着她,勾起一絲冷笑,輕蔑的看着她,似乎在說:跟我鬥你還差遠了!語妝也是不甘示弱的瞪着她,她說:“你爲什麼要糾纏我?你就不能有點良心,放過我嗎?”

那個人又是一笑,不語,眼神告訴了語妝:放過你,是不可能的!語妝憤怒地向她撲去,就在離開她還有一點距離時,五根鐵鏈將她生生給拉了回去,語妝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悶哼了一聲。突然那個人一腳踩在她的臉上,說了一句話:“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死了我就活不成了。”語妝苦苦掙扎着,卻是怎麼也掙扎不出她的掌控,爲什麼!

語妝睜開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絕情,然後又是空洞無神,僵硬的轉頭看向旁邊的人,柔順的長髮,精緻妖孽的臉,那雙淺褐色的眸子緩緩睜開,語妝居然感受眼前一亮,似乎回到了上一世,自己偷看哥哥睡覺,當哥哥睜開他的淺褐色的眸子時,她的心總是會跳個不停。

“語妝,你醒了。太好了!感覺怎麼樣?”白狐爲她到了一杯水,扶起她問道。“沒事。”語妝淡淡道。身後扶着自己的白狐身體一僵,明明剛剛看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柔,爲什麼現在又這麼的冰冷?

語妝喝完水,問:“你怎麼在這裡?我又爲什麼1在這裡?”“這裡是神馬居,我在這裡自然有我存在的理由呢。你……被那些找馬的人在水蛇窩裡找到的。”“你是這裡的老闆?”語妝皺眉!“不算是……”“也就是股東了。”語妝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直接開門見山:“我要離開。許葉天在你們手上吧!”

若是不在,許葉天早就找到她了,白狐無奈地笑了笑說,“離開?去找許葉天嗎?許葉天不在我手上,原本想要請君入甕的,不過被人劫走了。”“劫走?”語妝突然沉默了,白狐有些驚訝語妝沒有再追問,彷彿她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似的。還是說她相信自己沒有騙她?

“白狐,我要走了。”語妝不再理會白狐,直接起身向外走去。“喂!”白狐突然叫住了她。語妝頓了頓腳步,繼續往外走去。白狐見狀苦澀一笑,說:“是個墨綠色衣服的女人,輕功了得。還有,你就這麼

的不待見我?”

“沒有待不待見,只是1不想與你有過多來往罷了……放火的人是青雲的人。”語妝淡淡道,跨出了,她在打鬥中看見了那羣人中一個人的腰牌。“……”再一次看着她離開,沒法阻止,不敢阻止,怕再次惹她不高興,這樣她能與自己平靜的說話,他也是很高興的,那怕是冷冷淡淡的。

語妝行走在街上,一張頭巾將自己的臉裹得嚴實。許葉天被那些人捉走,她會去救他出來的!不過現在許久未與紅鶴聯繫,真不知道他調查得怎麼樣了。

“……”語妝蒙着臉進了一家鳥市店,“姑娘不知你要什麼鳥兒呢?我們這裡有着新的……”“我要的是陰間的使者。”語妝在他耳邊道。這家店是陰剎樓名下的資產,陰間的使者便是陰剎樓獨有的傳音鳥。那人楞一下,立馬將語妝引進了貴賓間。

……

紅鶴接到語妝的消息立馬趕了過去,有太多的事要向她彙報可是苦於找不到她的蹤跡。只是大人在南楚,從這裡到南楚需要兩天的時間……

江湖上有一個組織,專門行善救民,他們的標誌是身着綠色衣服,在組織內等級越高,綠色就越深,語妝並不認爲那些人會爲難許葉天,反而會以禮相待。語妝笑了笑看着看着窗外,畢竟他可是人人尊敬的青衣公子呢!

現在的語妝只要閉眼就是血色的世界,那個人也不靠近她了,只是遠遠的看着她,眼神輕蔑。語妝也不再像以前,與她對着幹,說真的心裡會很累啊!

第二日,語妝醒來,臨醒前,那個人居然告訴她:“你好自爲之。”靠!什麼好自爲之?莫名其妙!語妝鬱悶地吃了早飯,然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練功。可惜的是不管自己如何嘗試就是提不起一絲絲內力。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語妝煩悶的錘了一下牀板。

“叩叩。”“客官,有人找您。”夥計的聲音響起,語妝睜開眼睛,“進來!”果不其然是紅鶴。紅鶴將門關上,道:“大人!”“說說看你都調查了些什麼。”

“歐陽家族本是聖雲王朝的忠臣,不過在聖雲王朝被滅時,歐陽家族也是突然叛變,王朝被滅也依舊存在。族歐陽慶擔任族長時卻是遭到了滅門慘案。”

“不過被逐出家族的歐陽武倖免於難,那些死裡逃生的歐陽家臣是宿氏姐妹,她們找到了改名更姓的歐陽武,讓他重新回到本族成爲族長,不過他拒絕了,原因是因爲一個女人。後來夜魅出手將歐陽武滿門屠殺,許葉天便是被於瑛所救。”紅鶴說完,看着語妝,想要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呵……宿氏姐妹嗎?帶走他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個,紅鶴,你應該聽說過青衣宿戶吧?”“聽說過。”紅鶴一愣難道這個人人稱道的青衣宿戶有問題?青衣宿戶在江湖上可不是特別出名,只知道里面出來的人,都是醫術高明的人……突然紅鶴意識到大人這麼說的原因是懷疑那個青衣宿戶就是宿氏姐妹建立的。

“紅鶴,我要你把許葉天帶到我面前。”語妝淡淡道。實則心裡很是難受,不知道爲什麼,知道了許葉天的身世她本該爲他高興,可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彷彿兩人的距離有遠了呢……

“是。”紅鶴應道,然後離開了客棧,留語妝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語妝似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嘆息聲,她笑了笑,自己居然會嘆息?真是可笑,可笑自己的懦弱,可笑自己的後知後覺。許葉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是沒有告訴她,她一直都知道他瞞着她一些事情,她不去問不代表她不想知道。

夜魅圖了他的家園,於瑛當初雖是陰剎樓的人,也曾是一門之主,與冷煙也是相處友好,可惜現在卻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原因就是那個叫歐陽武的男人,許葉天的父親。在這兩人爲了心愛之人比拼時,歐陽武卻是娶了別人,兩人將怨恨轉移到了對方身上,後來於瑛犯錯被逐出樓,加入了夜魅。

當初夜魅夜襲歐陽武,於瑛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時候冷煙卻是好死不死來找到她,質問她爲何要加入敵人!可笑的是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那個時候帶着許葉天逃跑的歐陽武見他們打的不可開交,上前阻止……卻是被冷煙誤殺了。

想到這,語妝無語的笑了笑,真該告誡天下所有男性同胞們,兩個女人的戰場了千萬不要介入啊。

歐陽武一死,冷煙也就瘋了,於瑛便帶着許葉天離開了夜魅,離開了衆人的視線。在與冷煙打鬥中,她自是中了夕顏毒,白天便成了個老太婆,晚上卻是個傾城美人。

紅鶴調查的事情大概就是這些了,可是語妝依舊是疑問……爲什麼夜魅要滅掉一個被逐出家門的宗族少爺?語妝突然想起歐陽這個姓氏已經不存在了……聖雲王朝有四大家族,歐陽,司徒,獨孤,還有一個什麼,語妝在流星閣裡也沒有找到。

語妝不得不想到自己與司徒華月被追殺怕也是這個原因,在不知道夜魅倒底是何組織時,或許會想不通,現在想來突然就明白了啊!夜魅是在清除前朝餘孽啊!有一個這麼牛逼哄哄的身世,語妝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一場。

語妝起身向外走去,行至客棧外,看了看天,這鬼天氣沒完沒了了呢!天邊有着一層厚厚的黑雲,正在向這個方向吹來。語妝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如果夜魅追殺一個人是爲了清除前朝餘孽,那個他們追殺萬青蓮,難道他也是?“呵……真是有趣啊!”語妝苦澀的笑了笑。離開了客棧。

白狐道:“她走了嗎?”“是的公子。”宏越道。“向哪裡?”白狐問,他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啊。“是向西楚的方向走去的。”“……”白狐皺了皺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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