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一章

“管事,那兩個人又來了。”店裡的夥計表情有些異樣的跑來通知福祿,發現楊柳兒也在,忙低頭問好,“楊小姐好。”

“那兩個男人嗎?”楊柳兒挑了挑眉,最近那兩個男人總是會出現,不進店子也不離開就是站在門口看着裡面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人羣,“鬼鬼祟祟,這幾日在店門口徘徊了這麼久。準是不安好心。”楊柳兒嘟囔着

福祿無奈的笑了笑,看向小夥計道:“我知道了,我再去看看。”“福伯,我也跟你一起去。”楊柳兒起身道。福祿來到門口果然見一個邪裡邪氣的男人依着店子門口,來往的顧客都繞開了走。

他懷着一絲玩味的笑看着在一旁不肯進去的溫柔儒雅男子,男子的腿受了傷,不能行走只能一直坐在輪椅上。不光兩人的氣質讓人難忘,而且兩人樣貌都是頂尖的。

福祿行至他面前,楊柳兒站在不遠處警惕的看着這裡的動向。福祿對男子說:“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事嗎?”司徒華月看着熟悉的福祿,溫柔卻顯得蒼涼一笑,道:“沒什麼,舊地重遊罷了。”

“哦!原來如此,這幾年城裡許多地方被破壞的被破壞,重建的重建,客人怕是要多問問一些地方。”福祿笑道。“老爺你真的不進去?”青鶯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華月。“不用了,我們好回客棧。”

司徒華月輕搖了一下頭,示意青鶯推着他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福祿奇怪地看着他們兩個離開。

“山鬼哪裡逃!”月光下數道身影半路攔截,團團圍住一個藍色身影,“乖乖束手就擒!隨我等去見武林盟主,便留你一命!”舊盟主已死新盟主上位,便是莫遲軒了。莫遲軒可是出動了大批人員在追殺她,發了瘋的想要殺她,還公佈在賞金榜單上,賞金千兩。

語妝冷笑,心裡已沒有不爽,反而覺得有意思,他越是這麼做那麼她的目的就越容易達到。到了夏城,她決定讓司徒華月吐出這些年瞞着她的事,她不想稀裡糊塗的不明白自己的因果。

“你們盟主有派人追殺又是賞金的,本事倒是大着呢!”語妝嘲諷一笑道:“這麼有本事何不親自來動手,派一些小羅羅來幹什麼?送死嗎?”“哼!休要猖狂!你還沒有資格讓盟主親自動手!”對方一命大漢道。

“有沒有資格你們盟主心裡清楚,至於你們……”語妝輕笑了一下,冰藍的眸子閃爍着光,“有什麼資格讓我動手?!”

一招輕雲步法使得登峰造極,待衆人回神時,語妝已經消失不見了,衆人怒道:“追!”

潮溼的山洞昏暗無光,語妝藏身其中,聽到外面所有人都走了,才走了出來。那些人雖是不足掛齒,可她沒心思沒精力放在這些人身上。她可以去找莫遲軒說清楚,告訴他自己不是殺他父親的真兇,真兇另有其人而不是他自己。但是沒有人會相信,更何況她不屑於去解釋。

行走在夜路上,起起落落,語妝向夏城的方向走去,突然一片火紅色的花海出現在她面前。月光下散發着致命的香味毒素,麻痹着人腦。隨風搖一世曳,舞盡芳華,不爭一世繁華這花是……合歡花。

照理這個地方這個季節這個花不該出現啊!?語妝看着這大片合歡花,不知爲何她覺得不該出現的,出現了那麼久毀了它。語妝離開身後燃起一片磷火,幽幽的光似鬼火,一道紅色身影立在幽火前久久未離去,看了看語妝離開的方向,勾起一絲邪笑。

一道馬車走在進入夏城的官道上,突然前面有位老人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官道上便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那車上的車伕沉聲道:“二少,少年有位老人昏倒了,擠了太多人在官道上,過不去。”

“等。”冰冷的聲音道,冰眸淡淡的掃了一眼萬年的情形,她能通過車簾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語妝依着椅子懶懶地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馬車後面綿延的官道……

突然車門在響起了請求聲,語妝看去,不知爲何她看不清少年的臉,只聽到他說:“這位朋友,能否讓我借用您的馬車送這位老人進城醫治。”車伕看了一下眼前的布衣少年,青色的外衣,看他揹着藥簍便知道這位少年是位醫者,不過見其舉止行爲又不似普通大夫。

那位老人在地上開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青衣少年見狀不由皺眉,折身回去在老人身上點了幾處要穴,自己這次出門採藥沒有帶藥工具什麼的他只能暫時控制住……

車伕淡淡道:“我們二少沒有空,你找其它人吧。”“這裡就只有你們這一輛馬車,”青衣少年看向馬車裡面的人,他看不見她但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看着自己,“這位公子,這位老人不適合顛簸,求您行行好,救他吧。”少年沉重的聲音,似乎一下敲擊在語妝心口上。

“不行!”車伕嚴肅的臉不容商量。身後卻傳來,“罷了,讓他們進來,快些進城。”語妝又掃了一眼身後的路,那些人按理應該跟了上來了吧。“是,二少。”車伕俯首道,看向滿臉笑容的青衣少年道:“你們快上來。”

青衣少年有些臉紅地詢問道:“那個,能麻煩你幫幫忙,幫我擡這位老人上去,可好?”車伕淡淡地掃了一眼他,不幫就沒法離開這裡了。

許葉天將老人擡了上去,擡頭才發現這輛馬車大有乾坤,從外面看與普通馬車無異,進來了才知道,這馬車的主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他能從馬車裡看清外面的一切,能用這種特殊材質做馬車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裡面擺設雖然不多,卻也簡單粗暴,每一件都是難得的稀世珍寶……

他看向狐裘中華麗衣衫的慵懶身影,冰冷的氣質,卻是那麼高貴糜亂還有這一絲死氣與戾氣……這個人應該掌握了許多的命吧?

語妝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停了一下,馬車又開始緩緩行駛,車廂裡突然多了一股藥香,他優雅好聽的聲音,“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在下許葉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許葉天?語妝緩緩睜眼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

,似曾相識的臉,似曾相識的眉眼,無法承受的痛。許葉天見她突然倒在狐裘中不起,一驚,立馬爲她把脈,不由驚訝道:“這麼重的內傷,怎麼沒有管管?”看這傷勢可不是一日兩日的問題,起碼有了半個多月沒有管!這是幹什麼?尋死嗎?

許葉天喚道:“車伕,你家主人昏倒了,快向天棧醫館趕!”車伕一聽,粗眉一挑,心想:大人這是有什麼計劃嗎?

“楊小姐,許公子回來了,不過在路上遇到了患者便直接回了醫館。”墨珏坊的夥計說道。“那我去找許哥哥,不知道他打聽到傾君哥哥的消息沒有?”說着楊柳兒已經向門外走去。

夥計出來時正巧遇到路過的福祿,他問:“小姐這是要去醫館嗎?”“嗯。許公子回來了。”夥計點頭道。“他回來了……”福祿沉吟了片刻道,“去櫃檯取送貨的單子,仔細些,明白嗎?”“是。”福祿看着外面的街道,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好二少交託的墨珏坊許楊小姐,等着二少的歸來!

天棧醫館內,許葉天一如既往的忙碌於病人與藥爐之間,認真仔細,就算累臉上也永遠是滿足的微笑,只是在他的微笑下有一絲悲傷與寂寥。

“二少。”車伕立在語妝身後道。語妝依舊是看着爲自己內傷忙碌的許葉天,擺擺手,輕聲道:“去找青鶯。”“是。”

許葉天端着藥走了過來,見車伕走了也並未多問,而是囑咐道:“小心燙。”接過藥語妝一飲而盡道:“花語妝。”“呃?”許葉天一愣然後一笑溫文爾雅,“幸會。”語妝見他抱拳的樣子,面具下眉毛輕挑笑道:“原來大夫也是個練家子。”“哪裡,我也只是半路出家,隨師父學了點防身術,去深山老林難免會遇到這麻煩。”許葉天笑道。

“……語妝沉默了一下道:“家父還等着我回去,我出門在外多日,家父怕是等急了,我先告辭了。他日有緣再見。”許葉天點了點頭微笑目光柔和地送她離開。

剛見她要出門便被一個熟悉的鵝黃身影給攔住了。“站住,我看了你半天,不結賬就走?”少女微仰着頭不爽地看着她。爲什麼心裡又是一疼?語妝撫着心口有些失神。

“喂!問你話呢!看你穿得人模人樣的,身上該不會沒錢吧?!”少女杏目一瞪,鄙視地看着她。許葉天苦笑了一下,是因爲楊柳兒喜歡傾君的原因嗎?爲什麼他覺得她越來越像傾君了?

許葉天上前將她拉在身後陪着不是:“對不起,花公子,柳兒不懂事,請見諒。”“什麼嘛!許哥哥明明……”“好了,不要說了。”許葉天無奈苦笑着看着生氣的楊柳兒。

語妝看着兩人的親近不知爲何覺得眼睛很不舒服,她垂下眼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着急去找家父,沒想得周到……”語妝一摸身上……她堂堂山鬼居然有一天會看病沒錢給……錢袋在車伕身上,她出門極少帶錢的,特別是恢復原樣時身上可謂是一窮二白除了身上的光鮮飾品……

“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麼,你幫我帶老伯回來,我還沒有給車費嘞。”許葉天瞭然的說道。在他看見車伕離開時就猜想到了。語妝臉色一冷,道:“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語妝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放在桌上。這東西是巫咸給她的,衣服首飾一大堆,除了出任務特殊需要打扮的任務,她都不會用這些。

“哇啊!好東西!”楊柳兒雙目放光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心裡暗道:不愧是有錢人出手這麼闊綽!許葉天見狀頭疼的搖了搖頭,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傾君見錢眼開的愛好……

他將楊柳兒手中玉佩拿了過來,無視楊柳兒眼中的不捨,道:“花公子,你這玉佩太貴重了,許某不可以收下的。”他笑了笑又說,“我的藥不是神藥,你的內傷那麼重,我也無法做到藥到病除關鍵在於你自己,回去後千萬別再動用內力了,好生修養些時日,”他頓了一下,“再者大家出門在外做朋友吧!”許葉天提議道。

“我……”不需要朋友最後變成了,“好。”語妝看着他真誠的臉,在這一瞬間她不明白自己心裡是如何的,只是覺得一下被什麼填滿了。“太好了,我許葉天多了一位朋友了。這是我的義妹,楊柳兒。”許葉天高興地介紹着楊柳兒。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楊柳兒。

語妝看向楊柳兒,聽巫咸說把她安排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原來就是送她回了夏城。楊柳兒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個面具人不僅頭髮泛藍,而且陰影中的雙目也是冰藍色的!“啊!你的眼睛!”楊柳兒叫道。

“嚇到姑娘了。我本是西楚人,西楚人擁有異瞳是常有的事。對不住了。”語妝淡淡道。“是啊!西楚還有綠色眼睛的呢!夜裡看着還發光呢!”許葉天在楊柳兒耳邊道。“啊!”楊柳兒被嚇得臉一白,一拳打在許葉天身上,許葉天則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眼前的一切,他們的一舉一動,不知爲何語妝覺得心裡有着無名的怒火在燃燒,語妝又與兩人草草說了幾句便離開了醫館,送走了語妝,楊柳兒又開始纏着許葉天不放。

“好了,服了你了。你的傾君哥哥在陰剎樓還是跟以往一樣。”許葉天的臉有絲憂傷與悲慼,楊柳兒紅着眼眶:“許哥哥求求你救他出來吧!”許葉天輕輕擁住她嘆道:“傻妹妹,哥哥一定會救她出來的。”

當初的三年之約他去了,可是她卻是爽約了,那時的他獨自來到陰剎澗,可惜就算是用了從於瑛那裡拿來的陣法鑰匙,卻被一個叫做巫咸的人奪了去,他恨的牙癢癢,卻是打不過他,自己反而弄了一身傷回去,走之前他告訴他:“你想要的人,已經被判囚禁,你想要從陰剎樓帶走她,你還太嫩了。”於是他回到了夏城。遇到了在墨珏坊的楊柳兒,這些年他不斷地鍛鍊着自己學習着,等着那一天的到來……只是當那一天的到來卻是事與願違。

“騙子!都這麼多年了!傾君哥哥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在等着我們去救他!”楊柳兒一把推開許葉天哭道,許葉天看着有些失控的

楊柳兒,嘆了一口氣,沉聲道:“這一次一定能行的,我已經想好了。”許葉天垂下眼簾認真地看着她。楊柳兒哽咽道:“真,真的?”

簡樸的竹屋,立在不遠處,院落中有一方孤墳,那是蘇孃的墓。司徒華月看着這孤墳,多年未見還是老樣子。“好久不見,蘇娘。”“走吧!阿語應該到了。”司徒華月蒼涼一笑道。

“進去吧,我守着便是。”青鶯笑道,只是不知笑之何意。他原本還好奇爲什大人對司徒華月的態度有些不同,原來兩人是父女關係,這個消息真是有些勁爆!司徒華月並沒有說,這都是青鶯自己看出來的,司徒華月帶着他到處走,想來這就是大人小時候待的地方吧!

司徒華月深深的看着他有些興奮的臉,不由笑道:“是我想進去還是你想進去?”“我只是好奇罷了。大人曾經住過的地方。”青鶯不置可否的聳了一下肩。“……”司徒華月突然垂下腦袋,一雙眼緊緊地看着自己的一雙腿,不復存在……

“去花房吧。”“是的。”青鶯邪氣的臉上閃着興奮。

花房依舊是未染一絲塵埃,和煦的陽光從天窗照射下來,房中池子裡活水流動着,魚兒緩緩遊動,所有的一切,花草依舊綠意盎然,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花草已經不是原來的,魚也不是,包括他自己,甚至是二少,我們都已經回不去最初……

司徒華月讓青鶯推着他到語妝曾經工作的地方,書案整潔有序,顯然打掃這一切的人是個有心人,撫摸着粗糙的木書桌,輕輕拉開抽屜裡面的東西並沒用動過,有那麼一絲黴味,司徒華月勾起一絲無奈的笑,這個有心人也是個粗心人呢。

青鶯看着這一沓一沓的賬本不由勾了勾嘴角,又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似乎挺不錯的。“青鶯推我到水池邊。”“是。”若是以前他纔不會聽這個人的話,可是現在知道他可是大人的父親態度自然是好了許多。

“把它打開。”司徒華月指着水邊沿。青鶯一愣,隨及蹲下身,伸手觸碰着池子邊緣,摸索了半天終於在隱秘處摸到了一個暗閣格,暗格許久沒有打開,機關似乎有些卡住了,青鶯用力一拽,裡面的東西也隨之帶了出來。其中一個畫卷被弄得滾了出來散開了,上面是個男人。看其長相有些眼熟呢。青鶯也不多想,把畫撿了起來重新卷好。“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司徒華月苦笑地看着語妝偷偷藏起來的東西。這是他無意間看見她放東西時才知道的。

“有人來了。”突然青鶯頓住了手,他的武功是被廢了許多可是在服用大人給的要,調養了許久,倒是恢復了些,警覺性他還是沒有減退的。“帶好東西,馬上回去。”司徒華月聽說竹屋住着的是楊柳兒,想來回來的人就是她了。

司徒華月輕皺眉頭,那個丫頭他還記得跟小時候一樣出衆,只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況且在墨珏坊他們見過,那麼她一定會懷疑的。青鶯將東西包好系在腰間,帶着司徒華月離開了花房。這個時候門開了,許葉天站在門口,看着花房裡,許久,他的感覺不會錯的……

“許哥哥,怎麼了?”楊柳兒疑惑的看着他,才一進門許葉天便向花房走來,裡面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她以爲他是在檢查她是否照顧好這些花草,道:“放心,傾君哥哥回來看見一定會很高興的。”“嗯。”許葉天沒有再說話,與楊柳兒向正廳走去。

月光從窗外傾泄而下,撒下瑩瑩斑駁,竹屋院外,一道高挑的身影立在蘇孃的墳前,又看了看熄燈的房間,輕雲步法再次展現了它的絕妙之處,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所過之處似是有着冷風吹過,帶起一點冰霜。

“老爺,這些東西你是何意?”青鶯不解地看着他。自從知道了司徒華月身份青鶯便叫他爲老爺了。司徒華月優雅地停住行走的筆尖道:“這次你帶我來夏城,原因我不過問,我知道是二少讓你這麼做,至於爲何我也不想問你或是二少……”他看着他,“但這封信記得交給她。至於什麼時候……當她沒法決定的時候,或是……”司徒華月頓了一下,擡頭溫柔一笑,“我不在的時候。”

“大人是不會允許的。”青鶯低頭沉聲道,他搞不懂眼前的這位男人就像自己同樣搞不懂大人!語妝雖說對司徒華月表現冷淡甚至是冷漠,不過他知道並不是這樣的。她是在意的。

青鶯沉着一張臉,將信扔在他桌子上,“你們的事我不管,我的職責就只是保護你周全。”他冷冷地看着他,“這個信,要送自己送。”這種矯情的事他纔不會做!

“呵呵,青鶯,阿語的性格我比你清楚,她看上去不在意,實則是在意,只是她還沒能從一場噩夢中醒來。”司徒華月看向他似乎是在說一件有趣的事。是呢。他的二少,總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那樣的彆扭可愛。

“你們的關係我知道,不管是任務還是血緣,大人都會護你周全。”青鶯道。“……”司徒華月這個與二少有些相似的人,不由笑道:“對於現在的二少來說我不過是個任務,不存在什麼血緣,況且我要的也不是什麼血緣,我是她的父親,要的只是她的平安。”司徒華月突然變得神情恍惚道:“我總覺得這次出行危機四伏,那些眼睛這麼多年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司徒氏,而我要做的就是保護她周全,不管她現在有多厲害,她依舊是我心中易碎的寶貝,”司徒華月看着他,“青鶯可不可以請你以後好好照顧她?”司徒華月突然拉着他的手,懇求地看着他。

青鶯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難受,這樣煽情的場景並不適合他!青鶯甩開他的手,輕笑道:“你是在交代遺言嗎?大人不會允許的事是不會發生的。大人不需要任何人照顧,況且要照顧你自己去照顧。”“不是的,青鶯,”司徒華月欲言又止,最終嘆道:“罷了,或許這就是我們司徒氏的命運吧。”

“命運嗎?或許你真的該坦白一些事了。”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司徒華月一驚看向站在門口的華服面具少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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