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
震驚之時,安綰葉甚至沒有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直到白修皓掏出手機遞給她,安娜玉一臉驚愕地看着她,安綰葉有些尷尬地接過手機。
陸霜優雅地喝着湯,並不在乎她的手機是白修皓給的。
安綰葉走出包間後按下接聽鍵:“您好!”
"阿葉,是我,你在哪裡?”
在電話裡,喬文翰的語氣很奇怪,安綰葉眉頭微微一蹙,平靜地說道:“我和小澤在一起。”
“白修皓讓你看小澤?”
喬文翰似乎很驚訝,他覺得白修皓沒那麼好說話。
“嗯,他讓我看了小澤,但是不把身份證還給我。”
“我這裡有一點小事情,阿葉你不用擔心。如果白修皓拒還你的身份證,就報失補辦。”
安綰葉意識到了其中的含義:
"文翰,是喬叔叔和沈阿姨不同意嗎?”
她知道事情不會進展順利,喬文翰的父母也不喜歡她,但卻暗示喬文翰和安娜拉一次又一次地出去約會。
要不是小澤,她也不想這個樣子,自己的確是有些自私了。
"阿葉,別想了,我會說服我父母的。”
喬文翰在電話裡安慰她。他想偷偷拿戶口本去領證,不想被媽媽發現,結果事情鬧大了。
現在,他被鎖在房間裡,不能出去。
安綰葉心裡一沉,扯起笑容說道:
"文翰,不要因爲我的事情讓叔叔阿姨不開心,我會想其他辦法的。”
“你能想到什麼?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問題的。”
喬文翰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如果他錯過了,這輩子就再也不可能得到安綰葉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安綰葉回頭一看,突然發現白修皓正站在她身後:
“不要把希望寄託在喬文翰身上。”
白修皓的薄脣微微揚起,不知是聽到了她的電話,還是猜測。
安綰葉清澈的眼睛閃過驚訝,望向包間的方向,帶着冰冷的語氣:
“你不和陸霜待在裡面,跑來外面幹什麼?”
白修皓挑眉,語氣涼薄:
“我出來是想告訴你,以後離安娜玉遠點,她不是什麼好人。”
安綰葉微微一怔,望着白修皓的側臉,冷笑道:
“你應該提醒陸霜,安娜玉恨你身邊中的每個人,她應該也恨陸霜,而不是我。”
他們已經沒有關係很久了,恨她有意義嗎?
白修皓眼裡的情緒飛快地閃過,走近她,發現她的眼睛在閃閃發光:
“安綰葉,你吃醋了嗎?”
清爽的氣息劃過鼻尖,安綰葉心頭一跳,握着手機的手微微一緊,嫣然一笑:
“我從來不吃醋。”
白修皓似乎被她的笑容分散了注意力,低聲附和:
“對,你從來不吃醋。”
安綰葉暗暗皺起眉頭,記憶似乎回到了從前。
他曾經纔是是那個最愛吃醋的人。
抿了抿嘴脣,安綰葉轉身離開。
兩分鐘後,白修皓回到包間,坐下後,他和陸霜像一對幸福的夫婦一樣相視一笑。
服務員端着一碗粥進來,白修皓解釋道:
“你昨晚酒精過敏看了,現在吃這些菜不合適,不如喝點粥。”
安綰葉的臉色又變了,她迅速瞥了陸霜一眼。他在未婚妻面前關心她是瘋了嗎?
反而陸霜真的很溫柔大方,一點也不嫉妒,而是關切地問:
“安綰葉,你對酒精過敏嗎?爲什麼不早點說?剛纔應該點一些你可以吃的東西。”
“媽媽,你昨晚喝酒了嗎?”
小澤聽了白修皓的話,立刻關切地看着安綰葉。
安娜玉冷冷地看着這齣戲,眼裡閃過的諷刺是針對陸霜和安綰葉的。
她想知道陸霜是不是瘋了?安綰葉是白修皓當年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現在還爲他生了孩子,她爲什麼一點都不嫉妒?
服務員把粥放在安綰葉面前,馬上退出包間。
安綰葉搖搖頭說沒事。
剛纔,白修皓溫柔地爲陸霜夾菜,並注意到她從未碰過筷子。白修皓也給小澤夾了一些菜,笑着讓他多吃點。
安綰葉終究是吃完了粥。
突然陸霜說她和安娜玉要去逛街購物了,所以想晚點再回去,然後讓白修皓去送安綰葉和小澤去學校。
白修皓親自爲陸霜開門,安娜玉看着他的眼神火辣辣的,但白修皓卻當她是透明的。
安綰葉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消失的車影,思緒有點飄渺。
直到白修皓的車停在她前面,他從裡面打開門,叫她上車。
安綰葉和小澤上了車。
“媽媽,如果你不舒服,就不用來接我放學,我可以自己回家。”
在學校門口,小澤很認真地說道。
他天真的相信可以和媽媽在一起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着白修皓,後者深邃的目光盯着安綰葉。
安綰葉溫柔的摸了摸小澤的頭,說道:“小澤,你放心,媽媽已經好了,今天下午媽媽會來接你的。”
現在的她珍惜和小澤相處的每一分鐘。
“哥哥,你爲什麼和她在一起?”
在校門口,白修月驚愕地盯着白修皓和安綰葉,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安綰葉無視白修月的問題,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
白修皓一把拉住她,安綰葉稍顯僵硬,避開白修月怨恨的眼神,小聲說道:
“放開,我想回工作室。”
“安綰葉,你必須停止糾纏我哥哥!”
安綰葉心中憤怒,正要說話,白修皓竟然放開了她,低聲道:
“在車裡等我,我待會兒送你回去。”
安綰葉冷冷回答“不用!”轉身就攔下出租車揚長而去。
直到出租車消失在拐角處,白修皓纔回頭,朝自己的邁巴赫走去。
“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和安綰葉在一起!”
白修月在他後面喊着,跑過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鑽進車裡。她盯着白修皓英俊而冷漠的臉,焦急地問道:
“哥哥!”
白修月的焦慮是在上週遇到安綰葉後埋下的。剛纔看到他們並排走着,心裡的不安瞬間蔓延,如藤蔓般緊緊纏住她。
白修皓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燃一支,把夾着香菸的手放在窗戶上,看起來孤獨而遙遠:
"修月,你記得安以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