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之相信白修皓和安綰葉之間有這樣的默契。
如果她不知道他開車去哪裡,她怎麼會準確地找到他。
偏偏有兩個人又愛又恨,痛苦萬分。
即使周圍的人都被折磨死了,他們還是無法把對方從心裡拉出來。
甚至中午白修皓說下午要開會,全桌人都以爲是真的,安綰葉卻知道是騙人的。
即使他先開車,沒告訴她要去哪裡,她也能直接追到這裡。
“她來了又走了。”
白修皓的聲音有點沙啞,不知道是因爲喝酒還是因爲情緒。
蘭庭之不得不佩服,關切地說道:
“既然她已經走了,就沒事了。你中午喝那麼多,弄點東西清醒一下,好好休息,記得晚點給我回電話。”
白修皓沉默片刻後說道。
“好!”
蘭庭之明白他的意思。
半小時後,安綰葉把車鑰匙還給蘭庭之簡單地說:
“搶了你的車鑰匙,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的。”
蘭庭之把嘴角一抽,看着她平靜淡然的臉,忍不住調侃:
"阿葉,我認識你好幾年了。我一直知道,你的安靜和優雅,只限於表面。其實你骨子裡就是個男的。剛纔真的被你嚇到了。別再有下次了,不然我報警說你搶劫。”
安綰葉笑着,挑眉道:
“我沒說我是淑女。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
“哦,這麼確定?看來你冷靜得很快。”
安綰葉沒有回答,轉身走了。
她沒有迅速冷靜下來,而是決定自己買車。
今天的事件讓她意識到打車或者坐別人的車都不方便。
安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安永遠臉上掛着習慣性的假笑,眼睛看着坐在對面的安綰葉,關切地問道:
"阿葉,木源手術成功意味着他很快就會醒來嗎?”
安綰葉笑着點頭說道:
“是的,醫生說我哥哥三天後會醒,謝謝大伯的關心。”
安永遠聽到這話時,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眼裡閃過一絲尷尬,目光避開了她清澈的眼睛。
安綰葉看似真誠的感激包含着濃濃的諷刺,這種諷刺聽在他的耳朵裡特別刺耳。
"阿葉,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謝,要不是昨天事情太多,我一定要親自去醫院,而不是讓娜拉一個小丫頭去,都怪娜玉那個死丫頭搞出這麼多事情,江心剛剛接手,有些事情……”
安綰葉悠閒的喝着花茶,不知道有沒有聽安永遠建議要安娜玉回公司。
等他說完,她眨眨眼,放下酒杯,答非所問。
“大伯,我哥哥醒來後,可以在醫院休息幾天,然後回家。上次不是說讓阿姨收拾我房間,麻煩你了,對了,讓阿姨也收拾一下哥哥的房間,那我就搬回去和哥哥一起住。”
嗯?
安永遠驚訝地看着安綰葉。她說她現在想搬回安家的老房子?
他桌子底下的手憤怒地收緊,心裡在痛哭。
這個奸詐的死丫頭很好的發揮了他的一廂情願,之前要求她搬回來住,但是她不肯同意,說是習慣在外面住。
現在安木源醒了,她主動說她想搬回來住。
安永遠不是傻瓜,誰不知道她想趁機讓安木源回到安氏,這座別墅是安氏集團所有者的象徵。安木源住在別墅裡,下一步就是公司.
這時,安永遠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原本覺得安綰葉和當年一樣容易欺負,但不想回到公司後自己一次次的處於被動。
她就像是後勁頗大的葡萄酒,慢慢的滲入着他的安氏集團。
事實上,他錯了。
他能夠得到安氏,是安永益太信任他了。
事故發生後,他在公司有最終決定權,再說那時的安綰葉失戀失去親人,如果換了現在,肯定不會這麼順利的拿到公司。
安綰葉把安永遠的反應在眼裡,心裡冷冷一笑,平靜地看着他,疑惑地問道:
"大伯,有什麼不便嗎?還是我哥的房間被佔了?如果有人住,那就給他收拾另一個房間。反正房間多。我哥哥醒來後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如果他短期內不能回去工作,就給他多準備個房間。”
安永遠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吞了一隻蒼蠅。
安綰葉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他自然不能說不,最後帶着假笑說:
“好的,我會讓你嬸嬸抽出時間去收拾收拾。她最近迷上了購物,每天和娜玉一起出去。我經常看不到她的身影。”
安綰葉露出微笑,輕輕說道:
“把房子收拾乾淨就行了,哪裡需要嬸嬸自己動手,就讓保姆收拾吧。”
“木源的房間,怎麼能讓保姆隨便收拾,我會讓你嬸嬸親自收拾。"
“那我就先感謝大伯和嬸嬸了。我哥哥醒來後需要在醫院呆幾天,這樣嬸嬸也不用急着馬上清理,只要讓人在一週內清理好就行了。”
安永遠打了個哈哈,敷衍了幾句便轉過話題問:
"阿葉,S市,F市的店兩天後開業。開幕當天,需要你親自主持。娜拉衣服設計的好,別人都不如她。”
“大伯說的是,娜拉是公司的首席設計師。當然,她的專業是設計。既然江心現在已經取代了表姐的工作,生意的開張就要交給江心了,我可以相信她在這方面的能力。”
安永遠又變了臉色,語氣中有一絲不悅:
”江心的工作能力很強,不過對S市和F市的情況並不熟悉。你和娜拉之前負責所有的裝修。有些事情還是你跟白修皓談比較好。”
白修皓向着安綰葉,只要他拿安綰葉當皮影戲拉到左邊,他就會向左移動。
安綰葉眉毛微微一蹙,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的底部。
安永遠用銳利的目光看着她,試探性地問道:
"阿葉,你和白修皓鬧矛盾了?你爲什麼讓他迎娶陸霜?”
“和誰結婚是他的自由,我控制不了。”
安綰葉的語氣略冷,聽起來很生氣,所以安永遠有點鬆了口氣。
如果安綰葉不生氣,他絕對不會相信。
“對了,你上次提到那年撞你父親的卡車司機的時候,我已經給警察局打電話了,說那年的線索被中斷了,而且那些道路的監控錄像被故意沖掉了。你當時看到的照片現在找不到了。”
“算了,過了這麼久沒有線索很正常。這說明我爸我哥不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而是有人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