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安娜拉從地上爬起來,在她背後喊了句,見安綰葉不理自己,小跑着追上去。
在電梯門口追到安綰葉後,她拉住安綰葉:
“安綰葉,上班時間到了,你去哪裡?”
安綰葉皺眉,甩開她的手走進電梯,突然想起什麼,說道:
“你帶車鑰匙了嗎?”
安娜拉怔怔地點頭,然後被安綰葉拉進電梯,聽着她的命令:
“你現在帶我去醫院。”
安娜拉沒反應過來。她一臉茫然地看着她。直到電梯停在一樓,她被安綰葉拉出公司大樓,大腦恢復運轉:
“安綰葉,你去醫院做什麼?表哥有什麼問題嗎?”
安綰葉冷冷地說:
“不會,哥哥不會有事的。”
當安娜拉帶着安綰葉趕到醫院時,白修皓正在接從外地回來的陸霜。
看着陸霜從安檢口出來,阿晉立刻上前,把她的行李拿在身後,然後迅速消失。
“修皓!”
陸霜的眼睛沾染了倦意,可能是事情太多,她沒有好好休息,人看起來仍然憔悴,但她的微笑是燦爛的。
白修皓微笑,輕輕問:
“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閤眼,弄得自己那麼狼狽幹嗎?”
陸霜目光閃爍得說:
“最近公司怎麼樣?我爸爸,你幫過我好好照顧了嗎?”
白修皓揚起眉毛,和她並肩走到門口,打趣道:
“陸叔叔比你看上去氣色都好多了。事情真的那麼難嗎,還是因爲某些人?”
陸霜知道他說的是誰,恨恨地盯着過去,而眉心不自覺地又皺起眉頭,沒有回答反問:
“你見過安木源嗎?”
“沒有!”
白修皓平靜地回答,聽不出他語氣中的任何情緒,這讓陸霜大吃一驚,並立即睜大眼睛看着他。
"修皓,你沒去看安木源或安綰葉嗎?"
白修皓眼睛微微眯起,腳下步伐加快,淡淡地問:“怎麼看?”
聞言,陸霜立刻明白了。
他一定就像他們結婚前幾天一樣偷偷跟着安綰葉,沒讓她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安綰葉這兩天一直在醫院。她今天早上就去公司上班,他真的還沒能好好看她。
想到這,他莫名的鬱悶。這兩天他甚至沒有和安以澤那小傢伙聯繫。
昨天下午,他直接去學校瞭解情況。
結果,安以澤罵了他,還告訴他以後不要隨便找他,而且事先打電話告訴他,安以澤的原話如下:
“爸爸,你知不知道,因爲我有一張和你相似的臉,我怕被我舅舅討厭了。要不你給我錢,我去整容,把這張臉換掉。
這樣我就不用天天擔心,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讓舅舅生氣,讓媽媽傷心。以後你還是不要隨便來找我了。
這些天我很忙。如果你需要我,就先給我打個電話……”
"小澤,你舅舅說爸爸的壞話了嗎?"
那是白修皓最正常的想法。
安以澤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後他自豪地說:
“我舅舅沒有說你的壞話,他根本沒提你,我媽說不要在舅舅面前提你,免得讓舅舅不高興。
但是,我現在已經得到了舅舅的認可和喜歡,舅舅說他不會因爲我的長相而討厭我……”
白修皓的嘴欠,這個安以澤就是個牆頭草,風一吹,他就倒下了。
這才幾天,他的偉大形象就被他拿來和他舅舅比較了。
後來,他決定在安以澤對安木源的熱情結束後,再加深他在兒子心中的良好印象。
“修皓,事實上,你不必來接我。”
兩人說着話走出機場,陸霜看見阿晉站在路邊的汽車前,他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好了。
白修皓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我知道你想直接去醫院見你的心上人,不然你以爲我真的想在這麼冷的天氣跑這個機場來接你。
要不是陸叔叔沒完沒了的勸解,讓我一定來接你。我現在坐在辦公室一定很舒服,還可以愜意的享受暖氣。”
陸霜哈哈一笑,打趣道:
“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着來接我的幌子,要去醫院見阿葉嗎?”
白修皓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淡淡地說道:
“我只送你到醫院門口,不進去。”
“怎麼,白修皓,你不怕嗎?前幾天我查過關於安木源的往事,他是當年的商業天才。安永遠用他的甦醒創造勢頭,安氏股票直線上升。你不覺得你不如他,自卑嗎?”
有這樣一個優秀完美的哥哥,大多數人肯定會自卑。
但是白修皓是誰呢?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自卑。
當他第一次見到安木源時,他都出名了。但他同樣可以平靜而自信地告訴安木源,他是阿葉的男朋友,並說他會愛她一輩子。
“我就是不想再刺激他昏迷幾年。”
白修皓聲音很輕,眉宇間隱約可見涼薄之意。
......
"安娜拉,向左拐,走小路。”
“安綰葉,別催我。表哥醫院裡有許多醫生和護士,你急什麼?”
安娜拉被安綰葉弄得神經兮兮的,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有點僵硬。
安綰葉一直露着緊鎖的眉毛,水一樣的眼睛泛着不安。
自從看到那個消息,她的眼皮一直跳,總覺得要出事。
她剛纔打不通電話,見不到哥哥就不放心。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不安,安娜拉前面好像堵車了。咱們穿條小路吧。”
看到十字路口的大車龍,安綰葉緊急提醒,安娜拉非常擔心,她不得不打方向盤,開車穿過小路。
十分鐘後,安娜拉的瑪沙拉蒂在醫院門口停下來。
車一停,安綰葉打開車門鑽了出去。不管安娜拉想不想下車,她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進入醫院。
好在電梯來的及時,安綰葉把後面的安娜拉直接鎖在了電梯外面,聽她生氣的在外面罵自己沒心沒肺,她只是緊張地看着樓層號變化。
電梯門“叮”的一聲緩緩打開。
安綰葉從電梯裡出來,看到一個護士把車推進她哥哥住的病房。
她一上班就跑出去了,現在是早上掛點滴的時候了。
安綰葉吁了口氣,也許她太緊張了,因爲耿參的死,她擔心有人會害她哥哥。
安綰葉推開病房的門,護士正在用棉花擦拭安木源的手背。
當安木源看到她的身影時,他很驚訝:
"阿葉,你爲什麼在這裡?”
護士的手微微一頓,安綰葉笑着走過去,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護士,疑惑地說:
“爲什麼不是劉護士,你是替她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