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莫第十二個缺點:人渣
“我就是希望他來養我!我就是給他錢,給他房,給他車,他想要什麼?我都願意,並且心甘情願給他買!”---父親
“我那次說他買新車了,叫他用三輪摩托車幫我拉個藍子,才幾步路,結果到家,藍子弄丟了!”---二姨娘
“我到他家,已經十二點了,他還沒有割到四對草!(常規一挑十對!)他做成什麼活路嘛!我叫他回家拿個東西,村路口那兒的田,我犁完了他家幾挑米的田了他都還不回來!”---父親
“我看到他,嚇我一跳!他滿滿的一口鬍子,邋裡邋遢,是有多少天沒洗澡不刮鬍子了,人又矮又黑又臭再瘦點,簡直跟鬼一樣!他總喊:薰衣!薰衣,做什麼都喊薰衣去做,薰衣說:你自己家,你那麼大個人,難道做些淘米煮飯的事也都不會?”---母親
“我對他說,我薰衣嫁給你,如果將來你們成器,建得了房子,我送兩排行挑和樓棱給你!他不敢說話了!”---父親
“我看他一天這裡跳那裡跳,幹成什麼事?跳來跳去,到點了來我這兒吃飯,順便問我借了五百塊錢!”---小姨
“他來城裡已經快一個月了,我讓他去找工作,他總是說還早,還早,早什麼!人家已經工作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找了飯店做服務生又嫌活髒,找酒店當保安又嫌工資低,高不處低不就!最後跑回家裡去了,我說不了他,隨他,想怎樣就怎樣!我管不了!管我自己都忙不過來,自己在工廠上班,還帶小孩!”---沈薰衣
“他說他有病,醫生說那病喝不得酒,他不聽,一邊借錢買藥一邊又喝得淋丁大醉,醉不死疼了又來我們面前哼,今天這兒痛明天那兒痛,他說我做的飯不好吃,菜太爛,簡直跟豬食一樣,他媽媽難道沒生給他一雙手,我五六十歲的人,每天圍着他伺候?薰衣生第二個妹兒時,他仍沒錢,薰衣還是在家生,生妹兒還不懂,生產時九死一生,產後又封了奶,後來漲得整個人受不了變了形,是雲衣去看薰衣,覺得壞了才連夜帶薰衣去做手術,薰衣這才撿回一條命!以前生十斤也是這樣,拼死拼活半條命,寒心!”---母親
“他以前,頭幾年還行,至少教什麼他還聽,現在腦筋慢慢不好了,還有他父親,經常叫他拿繩索,兩父子說怕我跑,要把我梱綁起來!”---沈薰衣
“那年,他父親死,我們去吃酒,他安排我們兩桌在下面那家人家,天又冷,我們請了一披隆鬆和一拔鼓吹!鼓吹和隆鬆要跳舞和吹到很晚,我們也跟着鼓吹和隆鬆很晚,隆鬆和鼓吹跳完,我們講等他們主家送吃宵夜來吃了再睡,他說什麼?其它人有,你們外家沒有宵夜!我當時氣得出不來氣,我馬上去找他,他二哥這纔過來賠禮道欠,纔給我們上兩桌菜來!你說他兔與不兔!”---母親
“我有一回去那邊,才氣,有個人居然說---不知道你的女兒是有病呢還是腦子也有問題,他說---一定是有問題了,不然也不會跑過來嫁這樣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我聽了氣極了!人人都說他的腦子有問題!心衣傻,薰衣也傻,所以纔會來嫁他這個無賴和懶漢!既使薰衣不傻,心衣傻,他也傻乎乎來配!”---父親
“他一會說薰衣勾搭這個男的一會勾搭那個男的,無中生有,莫名其妙!他說既使薰衣勾搭這個男的勾搭那個男的他也還要,我真想打他嘴巴子!直到後面有了妹兒他纔好點,纔不說了,後面又慢慢講!我說我的女兒一天就在那兒幹活,累得跟什麼一樣了,哪還有時間勾搭誰?他說薰衣想去打工,她就是想去勾引別的男人!我說薰衣去打工也是爲了賺錢來養這個家,她如果不去賺錢養家,誰拿錢給她用?你若不想她再出門打工!你賺錢給她用?說到賺錢,他不說話了,他就是懶,就是怕!沒什麼出息本事話還多還冤枉人!”--母親
“我要養着兒子,女兒,還要養着他!”---沈薰衣
“那年大年三十,我讓他少喝點,結果他往死裡喝,到別人家,人家叫他一聲姐夫,看誰面子上給他吃喝?還不是看我們面子上!他還以爲他來這邊,到哪都有人喊吃飯光榮了,幾泡馬尿下肚以後就臉紅青脹,喝了酒,我讓他別回去了,在這歇,明天再去,他兇巴巴說誰三十晚不回家年初一回?幹發倆發脾氣後,就來找車鑰匙,我之前看他喝酒了把車鑰匙藏了起來,後面看他那麼討厭,鑰匙也不藏了,放在那兒,他找了鑰匙,風急火潦能氣汪汪的,他總說我們老了管不動他,總說他有車,有個三輪摩托車,買車的錢還不是我們給他的!那麼快就忘本!他喊了薰衣,說我們回家去,這裡不是我們家!粱山也讓他去,結果車開到半路撞了人,真是喝馬尿就灘事,他除了惹禍還能有什麼出息!撞了人,他還大言不慚兇差差地說我就是撞了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本來那人輕傷,結果因爲他講話不好聽!人家非得折騰去醫院,大年三十的,薰衣打電話讓我去高速公路背妹兒,我心想,這人都纔剛走,怎麼就要背妹兒?難道是出什麼事了?我問薰衣,薰衣也不講,我於是拿了手電,走路差點兒摔起跤來,大年夜,別人家都在吃年夜飯,薰衣卻領了一個給他撞了的人去醫院,醫院那時許多部門都關門了,那人也要各種檢查,光醫藥費薰衣就賠了好幾千!他真是生畜!忘恩半義的!”---母親!
“恩衣,你放假就直接回家來,別再去那邊了!那邊的那個人,他一會說薰衣看不起他,一會又說你看不起他!一會說我們一家人都看不起他!整一個神經病,什麼是看不起?給他吃給他住,每年養那麼多豬賣了給他兒子女兒買尿布和奶粉!現在他說看不起?誰看不起?說多了,人家還活該還真的也就看不起,人同人,大家都有腳有手,平等的,你想要人尊重,想要別人看得起,就自己奮鬥!光想着依附別人坐吃山空怎麼行?”---母親
“一次,我剛從外面回來,我就看見母親在那兒哭,她哭得很傷心,傷心到我以爲是家裡面誰死了,結果是,周公莫,他打了心衣!”---沈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