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箭步如飛跑回視頻中心,孫事炎正坐在那裡,怡然自得喝着水,望着屏幕,那上面赫然第四名寫着他的名字。
而排在第一的賀兵,落到第二名,與第一名拉開差距。
“你怎麼辦到的?快告訴我們秘訣,實在太神奇了!”
何雄一把抓住孫事炎,完全忘記他還是這次參賽的領隊之尊,激動得眼眶浸溼,實在來得太不容易,如非現場,也不會如此感慨萬千。
原來,孫事炎一直在示弱,從開始決鬥,他就知不可能跟賀兵進行面對面格鬥,他只是想搶布囊的球。
隨手間,他拿了一塊類似球體的石頭,放到布囊裡,在與賀兵爭鬥中,故意把這裝石頭的布囊故意扔地上,引賀兵去爭搶,實際上,藉機他已把賀兵腰前布囊弄到手中。yuyV
他已經拼盡全力,如果賀兵發現布囊異常,返身去追,孫事炎就沒了任何抵抗力,肯定會輸,只是他太自信,沒想到孫事炎會使用換球的障眼法。
實在一時之間,僅找到一塊石頭冒充,要是多換一個球,孫事炎拿到七個,排名會更靠前,目前暫居第四已經不錯。
上官默然到處呼喊孫事炎,懵懂走到視頻中心,見他們正慶祝這個意外,臉上盪漾笑容的上官黯然,頓時耷拉下臉。
何雄激動得不知如何表達,直接來一句。
“今天,我請客,吃海鮮,給孫事炎補一補。”
請海鮮?
到是上官默然幽怨瞥了他一眼,拉起孫事炎朝外走。
“算了,你們津貼來得不易,還是我請吧!”
還真是,守着一個富婆,去裝大款,那不是開玩笑,幾個人歡歡笑笑向街市走去。
燕北城是夏國著名古城,擁有不少知名的小吃,以小吃爲名號的酒店更是吸引不少吃客,上官默然象很熟悉,打車直接來到一家裝修華麗的海鮮館。
看到一路上古色古香的精妙設計,幾個男人嘖嘖稱奇,怎麼不會享受,人間不僅有美味,還有如此奢華去處。
服務小姐也是古裝濃郁,落落大方的宮廷設計,到讓幾個本來無拘無束談笑男人,瞬間安靜下來,看着一盤盤精緻的海鮮,被撥了皮,只剩下肉的樣子,已經饞得流口水。
上官默然給大家倒酒,在給孫事炎倒的時候,卻故意停頓半天,引得孫事炎一臉茫然望着她,心裡也多少知道,她的想法,但這次參賽,本來就衝着進入前三準備的。
幾個人唱着歌,扯着蛋,上官默然低聲跟旁邊的男人耳語。
“你去了佛國,不能把我丟在國內,我馬上就退伍,去佛國打理家族生意,讓我看住你!”
這話說得,完全是一對難捨夫妻,守着男人的老婆,孫事炎未飲酒已經醉了。
心中當然不可能讓她去,畢竟那裡複雜關係,他至今還摸不清,到是想要搞清一切,他又要守紀律,確實有很多顧慮。
何雄這裡插進來話,“第三部分是最精彩部分,記得幾年前,已經有人提出設想,要把白天與夜戰結合,弄一個24小時的生存戰,以全方面考驗隊伍。你要準備好,今晚的海鮮,怕到明天想起,你會饞得睡不着覺的。”
孫事炎只是苦笑,今天這場算是比較幸運,但明天再遇到賀兵,依舊還是格鬥的難關,只希望兩人不要再見到,怕他馬上會跟自己急的。
一頓飯,幾個人一直吃到晚上,又加餐,直到喝到八點,何雄命令,必須回去休息,打點精神,爲明天的大戰做好充分準備。
臨到寢室,張濤突然想起白天拍到的照片,非要給孫事炎送來看,何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臭小子,五年了,也沒眼力架,人家夫妻倆,有人什麼事。”
頓時把孫事炎與上官默然弄得臉紅,待要辯解,三人已扭身離開,嘴裡一點不老實,唱起了《天仙配》,夫妻牽手把家還。
孫事炎也不客氣,嘴巴翹起,衝上官默然伸出手,“老婆,進寢室就寢吧!”
上官默然嬌羞得還沒男人這麼叫他,渾身如芒刺。
一個男人帶着酒氣的嘴脣落到臉上,她已經酥軟無力,只能跟着走進去,覺得似乎上了賊船。
戰神之影行動比賽進入最後決賽,能夠最終進入前三名的,將會參加這次去往佛國國際軍事總部,與各國特種兵部隊交流,並能夠參與實戰任務的一次重要軍事行動。
除了能促進國與國之間的交流外,也對軍人與軍人之間技術提高,具有很大的實戰意義。
雖然之前一直強調在參與實戰中,會遇到各種恐怖活動,真槍真刀與地域黑幫,還有某些陰謀組織進行戰鬥,包括救援活動。
任何一次活動都可能冒極大危險性,但他對個人的榮譽與前途,也確實帶來一步登天的結果。
犧牲越大,獲得回報相應也越大。
佛國是一個國際標準化部隊,特種部隊走前衆多國際的前列。
夏國則是後起之秀,這幾年進步顯著,人不可能始終獨立行走,彼此幫助,共同面對人性的危機,這也是此次活動的意義所在。
孫事炎在起牀後,聽到第一聲廣播就是這些東西。
手搭在旁邊,卻什麼也沒摸到,這才擡起頭,看到上官默然坐在牀邊,低聲啜泣。
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又不能說什麼,語言在兩人面前變得無意義,他早已被眼前的女孩,義無反顧的激情融化,哪怕爲她去死,也心甘情願。
只是,他現在要去做一件事,做完這一切,他會堂堂正正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甚至伴妻養子,過那種安逸平淡的小生活。
眼前他已經不能顧及,比賽已經進入最後,哪怕……當然,面對上官默然的哭泣,曾經的英武神勇,浩氣蕩然,瞬間變得無力。
不行,現在已經僅差一步,不能因爲兒女情長,不能因爲纏綿而忘記仇恨,他想到未來,如果上官佳毅知道一切,又會如何面對他這個羅家的子孫。
隨着外邊的號角,比賽即將開始,上官黯然回首望着他眼睛,淚水如泉涌。